第25章 奶奶谷
「大爺爺，吃飯了。」風寶寶喊道。
「等等……」康老頭道。
「不下了。」陳遠說：「吃飯。」
「棋沒有下完，吃什麼飯。下完了再吃。」
「老康。」康奶奶過來喊道。
最後兩人保留棋局，等吃了飯再下。
晚上做了滿滿的一大鍋白灼海貝、海螺，另有幾大盤放辣椒豆瓣醬的。螃蟹清蒸，海膽蒸蛋，烏頭魚湯，清蒸金昌魚。
陳遠沒吃過海鮮，嘗了嘗白灼海貝，有腥味，一點點腥味。蘸著醬料吃，特別的鮮……
康爺爺提了酒，拿著幾個杯子過來坐到陳遠身邊：「來，小遠，陪爺爺喝幾杯。」
「我不會喝酒，最多喝2兩。」
「我也不是酒鬼，2兩剛剛好。老風，整點不？」
「整點，我一杯就好了。你們兩個臭棋簍子，第二局分出勝負了麼？」風爺爺笑道。
「還沒。」陳遠道。
「什麼叫臭棋簍子？我們兩個只是不精於算計，以為誰都像你，走一步看幾步。小遠，快點吃，吃完了咱爺倆接著下……」
「咳咳咳……」風寶寶嗆到了，抬頭瞟了陳遠一眼。康爺爺的技術有多爛，那是出了名的，現在這個情況，好像……康爺爺找到對手了。
陳遠看著風寶寶，尷尬的夾了一顆白蛤。
風寶寶主動給陳遠夾一個海膽，又給爺爺奶奶們夾了海膽……
風爺爺招呼著陳小：「小小，別客氣，當做自己家一樣。」
「我可不會客氣。一直吃著呢。」陳小的嘴巴就沒停過。
今晚的一大桌太豐盛了。海鮮之美味，若有機會，一定得嘗嘗。
兩位爺爺對喝酒都是特別節制的人，5錢的小杯子，每人就喝了兩杯。陳遠也陪著喝了兩杯……
吃過飯。
康爺爺拉著陳遠繼續下棋。陳小來書房看了一會，那個急呀，風爺爺說的果然沒錯，兩個臭棋簍子。
風奶奶她們收拾了客廳和出發：「小遠，我們出去散步了，你去不去。」
「要去。馬上……」這一局，陳遠兩將了兩次，最後被康爺爺反將，輸了。
除了康爺爺悔了4步棋，陳遠真沒有讓著了。
「你個臭棋簍子。」康爺爺贏了，哈哈笑著道：「走，散步去了。」
天黑了。
別墅區亮起了橘紅色幽暗的路燈。
走過別墅區，這裡還有公寓式高層樓房，大概十幾二十層的樓房，亮燈的住戶沒有幾家。
「小區沒住什麼人麼？」陳遠問。
「這邊多是外地人買的房，用來投資，度假。夏天的時候人少，冬天和過年的時候，人多。」康爺爺說著用手指戳了下陳遠的腰：「有煙沒。」
「有……」陳遠連忙拿出煙。
「你呀，真不懂事。明知道我的香菸抽完了，也不說主動拿出來。」
「都少抽點菸。抽菸對身體不好……」風奶奶道。
走路去海邊，路上只遇到幾個飯後散步的人。偌大的住宅區，安安靜靜的。
晚上涼快，海風吹著甚至還有些涼意。
一行人走到了沙灘上，吹著海風，有浪花拍打沙灘的聲音。
「小小，給爸媽打過電話沒有？」陳遠才想起晚上不回家，要和爸媽說一聲。
「打過了。」陳小說著小跑著追上風爺爺他們，留下陳遠和風寶寶獨處的空間。
「你下象棋，真沒有下過康爺爺？」風寶寶問。
「第一局，我故意讓著康爺爺。但第二局，我真輸了。」
風寶寶掩面輕笑。
「風爺爺和康爺爺都是退休老幹部？」陳遠問。
「嗯。部隊上退休的，我爸媽也是軍人。康爺爺有兩個兒子，也都在部隊裡……怎麼了？」
「沒什麼。」
「康爺爺欺負你了？」
「怎麼會這麼說？沒有的。」陳遠道。
風寶寶轉頭看著陳遠：「康爺爺最疼我了。任何想接近我的男生，康爺爺都會出手。」
「感謝他老人家。寶兒……」
「啥？」風寶寶臉上掛著絕美的笑容，看著陳遠。
「沒啥……」陳遠本想說的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晚上的海邊真安逸。不像亭洲平原那邊，一到晚上特別悶熱。」
「晚上有海風吹著，特別涼快。」
海邊有海邊的好，也有海邊的不好。
任何地方都是一樣，不可能盡善盡美……
第二天。
陳遠開車送風寶寶去了機場，返回農場。
昨天撿了很少海貝，沒吃完，還留了不少魚。風奶奶是讓陳遠他們拿回家吃的，但陳遠他們要去送寶寶，就沒有要。這齣去趕海，總不好空著手回來，就順路買了一些。回來後將白蛤倒在大盆子裡，放一些鹽……
「爸，媽。」陳小喊道。
爸媽不在……
陳小打了個電話，爸媽他們去隔壁果園了，採摘荔枝。
現在的妃子笑，批發價已經跌到了9塊。品質上乘的，也就14塊錢1斤。
爸媽他們閒不住。亭洲這邊正是農忙，缺勞動力，到處都在招臨時採摘工人。
廚房裡燉有豬蹄，陳遠兄妹倆個吃過飯，睡起了午覺……等下午涼快，陳遠拿上電動修枝剪，到葡萄園裡修剪葡萄藤。
陳小跟他後面，將減掉的枝條整理出來，抱到田邊。
農場裡的活挺多，但只要理順了，也就那樣。
休息的時間有，忙碌的時間也多。
陳遠爸媽他們出去給人摘了一天荔枝，總共賺到三百多塊錢。兩個人，一天賺三百多塊錢真心不多，後面時間他們就不出去了。
早上忙田裡的活。太陽出來氣溫高了，就在家裡睡覺，或去碧湖度假村喝茶、釣魚，倒是在周圍混了個臉熟。
比如碧湖度假村的老闆姓莊、火龍果園的老闆姓王、50畝荔枝園的老闆姓張……大家都是外省來的人。
青木山谷，陳遠他們也知道了山谷真正的名字，原來叫奶奶槽。槽，小山谷、小山溝、山槽的意思。為什麼叫奶奶槽，就不知道了。
火龍園的火龍果上市了。這是第一批上市的火龍果，王老闆給周圍鄰居都送了一些。一些，一大筐……
陳遠家裡也收到了，這到弄得陳遠爸爸特別不好意思。
聽他們說，每年各家水果成熟，如果鄰居家沒有自家種植的水果，都會給對方送上一些。
鄰居，並不多。
山谷最裡面，最大的種植園就是王老闆的火龍果園，幾乎將青木農場包圍住了。
青木農場的鄰居也就王老闆、碧湖度假村的莊老闆，和隔壁的張老闆。張老闆家種植了50畝荔枝，30畝龍眼……
收到王老闆送來的火龍果，陳遠爸爸也將留在田裡的葡萄全部摘了下來，送給鄰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