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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她被「賣」了

2024-09-03 17:37:11 作者: 游躍的魚
  這是她高考前最後一次休息,她心中充滿了期待和緊張。

  然而,她並不知道,繼母在她晚飯的湯里悄悄放了安眠藥。

  夜幕降臨,王改花吃完晚飯,不久便感到昏昏欲睡。

  王改花以為是自己快要高考緊張過度,也就沒太在意,便早早就去睡下了。

  然而,睡的毫無知覺的王改花並不知道,她已經被繼母給「賣」了。

  是的,王改花已經被繼母容莉當著父親王柱子的面,給讓兩個彪形大漢,裝在了去往靜謐嶺的破麵包車上。

  她就這樣被繼母以十二萬的彩禮給「賣了」。

  王改花聽說過村里買來的媳婦是什麼下場:不是成了瘋子,就是成了傻子,再不,就是淪落為村里不好娶媳婦男人的生育機器。

  繼母一直對她說:養了這麼多年,應該是到讓她報恩的時候了。

  靜謐嶺的李家出手還算是大方,與其說是大方,還不如說是無可奈何。

  靜謐嶺是比霧隱村更加偏遠的村子,他家那個傻子,不花大價錢,娶媳婦是這一輩子都不可能的事情。

  原本王柱子是不同意容莉先收人家彩禮,把閨女賣了這件事的,他怕自己閨女脾氣倔,去了也不服心。

  生怕犟驢脾氣一上來,真的能一頭撞死也不會接受這樁婚事。

  怎奈容莉每天給他洗腦說,一個賠錢貨,讀那麼多書有什麼用,只會是,等那賤胚子考上大學,就再也管不住了。

  想給兒子掙娶媳婦的錢,那是他一個老頭子這一輩子怎麼辛苦也做不到的。

  於是,王柱子也動心了,雖然他沒參與過這莊「買賣」,可他卻在一旁默許了,因為他從來沒有說過一個不字,也從來沒有阻止過。

  最終這樁生意就以十二萬的「彩禮」成交了。

  繼母怕節外生枝,所以想到了這個辦法:晚飯給王改花的湯里放了安眠藥,讓王改花昏睡過去,就讓李家派人來把她接走。

  回去,還能趕上讓她和傻子入洞房呢。

  是啊,容莉別的本事沒有,算計王改花那是她的拿手好戲。

  她只想趁王改花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年齡小,能談個好價錢,就早早把她「賣」掉,換一筆收入,好讓兒子上學,留大部分還能給他娶媳婦。

  ……

  被塞進車裡的王改花一無所知,還在後排車座上沉沉睡著。

  王改花被賣到的那個村,跟霧隱村大同小異,距離鎮上更遠,四周被崇山峻岭所環繞。

  兩個村雖然相隔二十幾里地,卻要繞著山路走一圈。

  這裡的自然環境既壯麗又殘酷,恰如她所經歷的多舛命運。

  白天,陽光照耀著田野,金黃的麥浪隨風起伏,給人一種生機勃勃的感覺。

  然而,夜晚降臨,一切都變得寂靜而恐怖。

  冷風呼嘯著穿過山谷,如同鬼魅的哀嚎,讓人不寒而慄。

  山上的夜風還有點冷。

  車子搖搖晃晃地不停行駛著,王改花迷迷糊糊有些清醒。

  突然間,她發現自己躺的地方,並不是自己家的炕上,而是在行駛的破車上。


  她驚訝於自己的處境,在沒弄清楚狀況的時候,她大氣都不敢出。

  只是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來,壓得王改花都喘不過氣來。

  讓她更為震驚的是,前面的司機和旁邊那個男人的對話。

  「你大伯花十二萬買來想讓給他生個孫子,你沒看那閨女,瘦骨嶙峋的,即便是生,說不來也是個賠錢貨。」

  這是司機對旁邊的男人說的。

  「管她了,我的任務就是給我大伯把人帶回去就成。」副駕駛上的男人搭腔。

  「大根,就你那傻子堂哥,會不會入洞房還是個事兒呢。」司機又說。

  「是了,說不來還得我大伯和大伯母現場親自指導呢。」這是那個叫大根的人在說。

  「唉,你們李家原來也沒有出過傻子,怎麼到了你堂哥這裡,他就那麼傻了。」

  王改花心想:哦,原來副駕駛的人姓李,名大根啊。

  她現在大概知道,自己大概率是被賣給了李家的傻子做媳婦的。

  「是啊,我大伯和大伯母估計是缺德事做多了才有這樣的報應。據我爹說,這十二萬里有大部分是兩口子打罵住,跟我爺爺、奶奶要的,我兩個姑姑出嫁時的彩禮錢。」李大根慢條斯理地說。

  「你爺爺、奶奶也是被那兩人既打又罵,又不給吃的,最終又餓又氣才死的。」

  司機的話,讓王改花毛骨悚然:那李家人也太壞、太狠了些。

  「那你為啥還要我和你幫他們過來接人啊?」司機默了默,終於問出了心裡的疑惑。

  「村裡有車的就數見的那幾家,就我大伯和大伯母的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說會有人幫忙嗎?他們看我和你關係好,就想到讓我來辦這件事。」李大根還是沒說出主要原因。

  「是不是他們答應給你什麼好處了?」司機打破砂鍋問到底。

  「他們答應我,只要這閨女給我堂哥生了兒子,這媳婦就可以歸我,我也說了,如果堂哥不懂得入洞房,那我可以先試試。」

  李大根無恥又下流卻不自知的話,讓王改花覺得,自己如同掉進了一個絕望的深淵。

  她現在清楚:自己站在深淵裡,沒有人能救她。

  既然如此,她就只能自救。

  就在她以為司機比這個人要好一些的時候,他的話更讓王改花心驚肉跳。

  在他們那些人的眼裡,買來的媳婦就是他們家的私有財產,怎麼處置任由他們說了算。

  那女人唯一的價值也就是給主家生孩子完成傳宗接代的任務。

  一旦去了那村里,就失去了做人的資格,他們只當你是生育機器。

  「你堂哥就一傻子,這閨女遲早還不是任由你玩兒,說不來也能給你生個一兒半女的,你小子這下,娶媳婦的錢都省了。」

  王改花靜靜地聽著兩個人毫無顧忌地說著不堪入耳的話,每一句話都像一個又一個無情的黑爪,將她撕扯的粉碎。

  他們倆人的談話讓王改花的腦子「嗡嗡」作響:他們這還是人嗎?簡直就是禽獸都不如。

  痛苦、驚恐、厭惡、絕望……快要把王改花整個人都吞噬。

  王改花依舊躺在後排座位上,魂不守舍地聽著兩個無恥之徒的對話,心裡早已被未知的恐懼填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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