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聽晚面帶笑意地看著她們,「張醫生,陳醫生,好巧啊。」
最先變臉色的是和張曼同一個科室的陳醫生,她露出一個僵硬又尷尬的笑臉,小聲對張曼說:「我回辦公室等你。」
江聽晚是仁安最年輕的主治醫師,天賦極高,一直備受院長的栽培和患者的喜愛,張曼和她是同期進來的,一直看她不順眼,經常在背後嚼舌根。
張曼臉上抽了抽,她不知道和陳醫生說的話有沒有被江聽晚聽到,一時有些心虛。
然而很快她就恢復了神情,江聽晚能做出那些事,她憑什麼不能說?
這麼一想,她看江聽晚的眼神充滿了嫌惡。
她高傲地仰著頭顱走到江聽晚的身邊洗手,陰陽怪氣地說:「自己當醫生的都不知道男人多了會得病嗎?」
她從鏡子裡看著江聽晚那張讓人驚艷的臉,恨不得上去撓兩下。
江聽晚勾唇淺笑。
她聽林萌說,前陣子張曼跟外科的一個醫生表白被拒絕了,對方在群里吐槽如果有罪就讓法律懲罰他,而不是被張曼喜歡,字字句句都是對張曼的嫌棄。
之前江聽晚去住院部看病人時,曾有一個男高中生和她關係好,告訴她一個秘密,張曼總是以查看刀口的理由摸他的胸口,還說他的腹肌練得好。
她擔心給學生留下什麼心理陰影,安慰他張醫生只是比較細心罷了,讓他別放在心上。
學生出院後還送給她一束紙疊的花束,讓張曼嫉妒得眼紅。
張曼被江聽晚眼裡的不屑激怒了,「看我幹什麼?這麼明目張胆勾搭別人的男朋友,是想攀豪門吧?也不怕早晚被男人玩死!」
江聽晚眉目清冷,語氣淡漠:「有些人想被玩還沒人願意玩呢!」
這句話讓張曼的臉漲成了豬肝色,咬牙切齒低罵一聲,「賤人!」
江聽晚絲毫不畏懼,冷哼道:「再賤也沒你賤,連住院的男高中生都不放過,飢不擇食,不要臉!」
她冷冷丟下這句話,無視張曼氣得渾身發抖,走出衛生間回到診室。
片刻後,林萌跑進來打報告,「江醫生,我路過心內的時候,聽到張醫生在裡面哭得好慘,她咋啦?」
江聽晚面無表情地看她一眼,「病歷看完了?」
林萌是她帶的實習生,被她這麼一說,也不敢八卦了,坐到實習工位上看病歷。
臨近下班時,來了一個病情比較嚴重的病人,等到江聽晚處理完趕到燕楠的工作室,她都還沒出來。
她把車停在路邊,給燕楠打電話。
電話通了,但是沒人接。
江聽晚又打了一個,接通後她沒聽到燕楠說話,反而傳來女人的尖叫和玻璃被砸碎的聲音。
她喊了幾聲,燕楠都沒有回應,電話莫名其妙地掛斷了。
她在車裡坐了一會兒,眼看天都快黑了燕楠還沒下來,她有些不放心,決定上去看看。
燕楠的工作室在十六樓,規模並不大, 但好在宣傳做得到位,每個月接的單子也不少。
江聽晚走進畫室,沒有看到前台的人,隱隱約約聽到裡面有說話聲。
她踩著一地的碎玻璃往裡走,看到燕楠蹲在地上,在安慰沙發上一個哭得梨花帶雨的小姑娘。
「晚晚?」燕楠看到她,站起身將她帶進來,「不好意思,這裡出了點狀況,讓你等了好久。」
「沒事的楠姐。」江聽晚疑惑地看著那個小姑娘,「這是......」
燕楠朝她搖搖頭,又彎腰和那小姑娘說了句什麼,拎著包挽著江聽晚的手離開。
「被老闆娘打的。」燕楠唏噓,「這姑娘剛來不久就和老闆勾搭上了,被老闆娘發現了,這不,鬧到這裡來了。」
「那你們老闆呢?」
「被老闆娘拖回家了,我們老闆娘是個女強人,颯得很,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正鬧得厲害。」
江聽晚「哦」了一聲,想著自己會不會有一天也這樣衝到鍾時玥家裡去給她幾巴掌。
燕楠系好安全帶,在她的臉上捏了捏,「走,姐帶你去吃點好的!」
明天是周末,燕楠提出吃完飯找個地方玩一玩,江聽晚沒拒絕。
吃過晚飯,燕楠帶著她去了九州,是京都數一數二的酒吧。
她跟著燕楠走進去,裡面燈光昏暗,重金屬聲刺激著耳膜。
她好奇地四處打量,抬起頭時,看到二樓水晶走廊上站著一個身材婀娜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