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聽晚從未見過這麼美的女人。
她紅唇黑髮,一身紅色吊帶裙,將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勾勒得淋漓盡致,一雙狐狸眼在忽暗忽明的燈光中仿佛能攝人心魄。
她的美和燕楠的美是不同的。
燕楠也很性感,但帶著一種內斂的氣質,而她明艷得很張揚,讓人移不開眼。
察覺到江聽晚的目光,女人的視線也落到她的臉上。
女人指間夾著一根女士香菸,她吸了一口,對準江聽晚的位置吐出一個煙圈,又朝她拋了個飛吻,隨之轉身離開。
別說是男人,江聽晚也被她迷人的動作勾得心尖發顫。
燕楠牽著江聽晚找了一個卡座坐下,抬手讓侍應生過來。
江聽晚按住她的手,「楠姐,你要喝酒嗎?」
「來這裡不喝酒喝什麼?」她淡然笑道,「當然,你只能喝果汁。」
江聽晚有些擔心她,她的酒量不好,前幾天喝了半瓶就吐成那樣。
燕楠從她的眼裡看出擔憂,拍拍她的肩,「這次我少喝點,我帶你來這裡的目的也不是為了喝酒。」
「那是?」
「這裡有個駐唱,長得賊帥。」燕楠朝台上揚揚下巴,「喏,就那個,最近很火的駐唱,這麼一看,還真有一副憂鬱小王子的樣子。」
江聽晚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台上站著一個身形頎長的男人,穿著白色毛衣,面容線條柔和,長得很妖孽,聲音很有感染力,仿佛歌詞裡的主人公就是他自己。
她對這種場合沒興趣,對這裡的人也不會多留意,既然是燕楠想來,那她就陪著。
燕楠窩在沙發上,盯著那個歌手,明媚的臉上蘊著淡淡的悲傷。
一曲結束,她捏著手機看眼,站起身朝江聽晚說:「晚晚,我去接個電話。」
江聽晚點頭。
台上的歌手也下去了,音樂重新換成能掀翻天靈蓋的重金屬搖滾樂。
她把果汁挪到手邊,一口都沒喝,這種地方,稍不留心就會給自己惹來麻煩。
然而越是想要低調,就越容易惹人注目。
江聽晚的長相屬於清冷高貴那一類的,氣質卓越,天生帶著一種淡漠的疏離感,與這裡顯得格格不入。
她正低頭看手機,回答喬榮發過來的問題,一雙鋥亮的皮鞋走到她的面前。
她動作一滯,抬起頭來,看清來人的臉後,頭皮瞬間發麻。
她立即抓著包起身就要跑。
男人長腿一邁攔住她的去路,往她的肩上一推。
她沒站穩,整個人都摔到沙發里。
江聽晚把包擋在自己身前,充滿戒備地看著他,一顆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眼前的男人是京都出了名的變態,是嚴氏的少爺,嚴圳,被他看上的女人,沒一個好下場。
讓江聽晚更害怕的是,他的父親正是方明玉曾經要把她送過去當情婦那個老男人。
父子倆都不是什麼好人。
嚴氏老總被她打傷後,嚴圳曾來討要說法,被方明玉不知道用什麼方法打發回去了。
嚴圳離開時,看到坐在花園鞦韆里的江聽晚,隔著一段距離,朝她拋了個曖昧的飛吻。
從那個時候起,江聽晚就被他盯上了,猶如一隻不抓到獵物不罷休的獵人。
江聽晚當時沒有放在心上,因為嚴圳一直沒有找過她的麻煩,沒想到時隔兩年,會在這裡遇到他。
有其父必有其子,嚴圳的手段比他父親還要狠。
江聽晚見他嘴角帶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朝自己靠近,抓著包的手登時握緊,瞧準時機就要跑。
嚴圳眼疾手快地一把擒住她的手臂,將她壓倒在沙發上。
江聽晚的後腦撞在靠背上,撞得她眼前一片模糊。
嚴圳單膝跪在她的雙腿間,一手按住她的肩頭,一手撐在她的耳邊。
江聽晚被困在其中無處可逃。
嚴圳低下頭,附在她耳邊輕輕吹了口氣。
溫熱的氣息就像一股細微的電流刺激著她的神經,讓她渾身起雞皮疙瘩。
嚴圳轉而盯著她的臉,眼神極富侵略性,聲音曖昧低沉,「好久不見,江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