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歌同學,你的男朋友正在一樓服務台等你。
田歌同學,你的男朋友正在一樓服務台等你。
田歌同學,你的男朋友正在一樓服務台等你。
一連播了三遍。
田歌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頭頂的音響,男朋友?
她帶著疑問快速返回服務區大樓,走到一樓服務台。
陸辛城果然等在那裡。
她跑上前去,「學長你去哪裡了,嚇死我了。」
「旁邊的車子起火了,工作人員引導我們停到後面去了,我想給你打電話來著,發現你手機關機了。」陸辛城有些無奈地說。
「那個,我手機沒電了。」田歌捋了捋頭髮,尷尬地說。
「就知道你會找不著我,所以我讓廣播找你了。」陸辛城聳了下肩,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她怎麼就沒想到去服務台播廣播找人呢。
陸辛城揉揉她的頭,「差點就找不到我們小豬仔了。」
我們?小豬仔?田歌一臉問號,這又是什麼奇怪的前綴和稱呼。
田歌跟著陸辛城重新上了車,她系好安全帶,平復了下心情,好險,差點丟了。
不過,剛才廣播裡為什麼是播的男朋友,她想,許是工作人員誤會了吧,田歌沒好意思問陸辛城。
他啟動車子,兩個人又重新出發了。
陸辛城目視前方,淡定地開口:「你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廣播裡說是你男朋友。」
田歌沒想到他會主動開口,便順著她的話問:「為什麼呀?」
「我告訴工作人員這麼說的。」他淡定的有點不像話,理直氣壯、理所應當的樣子。
「啊?為什麼?」田歌是真反應不過來。
「從現在開始,我將以你男朋友自居,你可以不同意,也可以同意,這都沒有關係,我會等你將我轉正。」陸辛城悠悠閒閒的說出這一串,好像在說等會下車吃點宵夜一樣自然。
田歌徹底懵圈了,這是什麼套路,自封男友?
她也很想將他轉正啊,可是她還不能,隔在兩人之間的除了陳牧野還有兩家人還有很多亂七八糟的因素。
「學長,你是不是病了,你今天過於反常了,這話怎麼也不像從你嘴裡說出來的。」
「第一,我現在沒發燒,第二,我也沒喝酒,第三,我在好好開車,意識非常清醒,這是通知你不是和你商量。」
他突然又霸道的離譜。
「學長,我可能很長時間都沒法給你什麼回應,你確定要等我?」
「我陸辛城決定的事從來不後悔。」他繼續淡定但認真地說,甚至沒有側臉看她一眼。
田歌搞不明白他為什麼在開車的時候同她說這個,她很想再多問些為什麼,又怕打擾他開車讓他分了神。
鴕鳥戰術再次發揮作用,隨他去吧,反正是自封的,她又沒同意。
田歌看看時間,已經有點晚了。
在揚市出發的太晚,又在服務區耽誤了大半個小時,晚上回到學校時間夠嗆,不知道趕不趕的上門禁時間。
她不禁有些擔憂,要是沒趕上不會又要去陸辛城家借宿吧。
怕什麼來什麼,到學校附近的時候剛好十一點了。
田歌甚至有點想埋怨陸辛城,為什麼不能開快一點點,就快一點就好了。
但是瞬間又想罵自己,怎麼可以這樣,人家大老遠把自己帶回來了,她在大腦里又批評了自己一頓。
她不知道的是,時間是陸辛城把控的剛剛好的,沒錯,一個對時間管理極度優秀的人,管控個門禁時間不是輕而易舉嗎?
「怎麼辦?錯過門禁時間了。」田歌嘟囔一句,有些遺憾的樣子。
陸辛城似乎心情不錯的樣子,「我可以收留你。」
「可是,我們孤男寡女的,老是在一個屋裡其實挺不好的。」
「我可是你未來男朋友,有什麼不可以,再說又沒住一個房間。」
陸辛城現在話越來越多,越來越像一個調皮的大男孩,跟當初剛認識的冰山臉出入越來越大。
想想明天的早課,田歌還是妥協了,「那好吧。」
回到陸辛城家,一開門還是熟悉又整潔的一切。
他好像永遠都把屋子打掃的一塵不染的樣子。
門邊是她穿過的卡通拖鞋,餐桌上有她喝過的Hellokitty水杯,洗漱台上有她用過的粉色牙刷和粉色杯子,洗漱間裡還有她的毛巾,客廳里還有上次兩人沒拼完的拼圖。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原來他的家裡已經有她這麼多痕跡。
她不在的時候,陸辛城會不會看著這些東西而想到她呢。
「小豬仔,發什麼呆呢?快去洗漱睡覺。」陸辛城的話一下拉回田歌的思緒。
她輕車熟路的走向洗漱間,沖了個涼,卸下一路的疲憊,也把家裡的事暫且打包起來放在心底。
田歌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魅力啊,陸辛城為什麼會對自己這麼主動這麼好呢?
就因為小時候的事嗎?真的有人會把這么小的事記這麼久嗎?他的感情真的不是報答,不是感激?
田歌忍不住又胡思亂想起來。
突然傳來幾聲敲門聲,把她嚇了一跳。
她大著膽子問,「學長,怎麼了?」
「你沒事吧,我看你半天沒出來,問問你。」
「我沒事,我馬上好了。」
田歌手忙腳亂地挽起頭髮,套上衣服走了出來。
她沒想到陸辛城就在門外的洗漱台刷牙,他回頭正好與她四目相對。
田歌刷地一下臉紅起來,她下意識低頭看看身上,並沒有什麼不妥。
「你緊張什麼呢?」陸辛城好像故意挑逗她一樣。
「誰,誰緊張了,我只是出門看到你有些突然而已。」田歌一緊張就容易磕巴,每次都是,毫無例外。
她趕忙走開,不想再跟他離得太近,可惜事與願違。
腳下一滑差點磕上洗漱台的角,陸辛城眼明手快,長臂一把將她拉進懷裡。
兩人再次四目相對,她看著他深邃的黑眸,他的氣息拂在她的臉上,痒痒的又很曖昧,一股不知從哪升起的衝動在唆使她去親他,但是理智占據了上風,她輕輕拽了拽他的衣袖。
田歌的臉已從脖子紅到耳朵根,慌張地不像樣。
他站直身子把她拉起來,別過臉去,掩飾自己的緊張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