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歌這才發現自己一隻拖鞋飛出去了,她半跳半挪了兩步,過去穿上。
少不得又得折回去衝下腳,陸辛城繼續洗漱,兩人各忙各的,人在緊張的時候容易用忙來掩飾。
她出來只想迅速沖回房間,陸辛城正好轉身要走。
兩個人結結實實撞在一起,發出一聲悶響。
陸辛城背對著洗漱台,雙手後撐在檯面上,低頭看著胸前的小人兒。
滿是愛憐地揶揄她:「小豬仔,你哪來這麼大牛勁兒,我肋骨可能碎了。」
田歌抬起頭,揉揉高挺秀氣的鼻子,抿了抿嘴,「我,我不是故意的。」
陸辛城抬起手,用食指指節劃了劃她的鼻樑,「疼嗎?」
田歌點點頭,小臉緋紅。
她大著膽子用手撫上他的胸膛,又用力按了兩下。
「你,你幹什麼呢?」
陸辛城被她突如其來的主動行為弄得有點手足無措。
「替你檢查一下,你不是說斷了嗎?」田歌半揚起臉,認真地看著他說。
要不是她一副天真無害的表情,陸辛城八成要把她當成女色狼了。
但是,他倒是很希望她做自己的色狼,只對他。
「你確定你摸的是肋骨?這裡才是。」
陸辛城深情地盯著她亮閃閃的黑眸,抓住她的手往下滑,然後摁在肋骨的位置。
田歌不確定他是認真告訴她還是在撩撥她,總之,此刻氣氛曖昧極了。
她的小臉紅的更厲害了,她想把手抽出來,但被他用力按住了。
「我,我現在知道了。」
他這才鬆了手。
她轉身要走,被人從背後一把攔腰抱住。
田歌怔住了,像被他定在那裡一動不動。
他今天太反常太主動了。
他把頭埋在她的頸間。
田歌呼吸急促,「學長,你......」
「我今天跟你說的話,你有聽進去嗎?」陸辛城低啞著嗓音,輕輕的在她的耳畔說。
「學長,我聽到了,我,我知道了。」田歌就快化在他懷裡了。
他還是沒有放開她,貪婪地呼吸著少女身上的馨香。
「學長,你怎麼了,你今天特別反常,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田歌見他只是抱住她並沒有其他過分舉動,大著膽子問他。
陸辛城深深呼出一口氣,沙啞著聲音跟她說,「只要每天都能看到你,其他都不重要。」
「我?我有這麼重要嗎?」
「當然,你是全世界最重要的人。」
「學長,那你也太誇張了吧。」
田歌有點鄙夷,她知道人在感情充沛的時候會說出很多誇張的情話。
「別叫我學長,叫我的名字,就像你喝醉的時候。」
陸辛城以一種略帶命令的語氣跟她說。
田歌聞言反倒不好意思開口叫他。
你知道的,有時候叫一個人的名字是很曖昧親昵的。
見她沒有行動。
陸辛城把頭埋的更深,在她頸間深吻了一下。
田歌「啊」的悶哼一聲,她感覺如被電擊,全身發麻。
既想推開他,又本能地期待著這親密接觸。
「陸辛城,你幹嘛!」她有些責怪地問。
「專屬印記。」
他放開了她,歪著頭看她,嘴角勾起一絲得逞的壞笑。
「什麼?」田歌有些惱怒,有種被輕薄的感覺,「我一直以為你是正人君子!」
「我什麼時候說我是正人君子了?」
陸辛城一臉理不直氣也壯的樣子,引得田歌想上去捶他。
陸辛城卻轉身進了洗漱間,丟下一句,「我要洗澡了,你回房早點休息。」
田歌想起他剛才的舉動,覺得自己吃虧了,頓時就想反攻一波。
她走到門口,用力敲門,「怎麼,還怕我看你洗澡不成。」
裡面沒人說話,門「啪」地一聲打開了,陸辛城裸露著上身,小麥色的膚色,寬闊的臂膀,滿目的荷爾蒙撲面而來。
田歌眼睛看直了,愣在那裡,她沒想到他會直接打開門,更沒想到他身上沒穿衣服。
她反應過來,趕忙捂住眼睛,「你怎麼不穿衣服!」
「誰洗澡要穿衣服?你不是要看我洗澡嗎?進來吧。」
陸辛城淡定地說,好像在叫人一起看電視一樣自然。
「陸辛城你今天真是瘋了!」
田歌捂住臉轉身,慌不擇路的跑了。
回到房間,趕忙把門關上,重重撲到床上,用枕頭蒙住臉。
眼前還是剛才那幅衝擊性超強的畫面,她摸摸鼻子下方,還好,沒流鼻血。
她後悔沒多看一會兒,他都好意思,她有什麼不好意思。
田歌開始責備起自己,真慫。
他一定是故意的。
想色誘自己。
還好,把持住了。
陸辛城洗完澡出來,看到她房間的燈還亮著,便倒了杯溫水給她放在門口。
他敲了敲門,「水給你放在房門口了,晚安。」
田歌此刻正覺口乾舌燥,聽到敲門聲,心提到嗓子眼。
等門外沒聲音了,她才躡手躡腳的打開門,把Hellokitty的水杯拿了進來,咕咚咕咚一通猛灌。
這天晚上,田歌做起了夢,一個年少旖旎的綺夢,來來回回,反反覆覆。
夢裡那張臉很清晰,是陸辛城。
她不知道的是,這天晚上,陸辛城也跟她做了相似的夢,比她的夢更瘋狂更欲罷不能。
他夢裡的人自然是田歌。
第二天起床,兩個人都像幹了壞事的樣子,一臉心虛。
陸辛城又恢復他冰冷禁慾的樣子,只是破天荒沒有早起去書房忙碌。
田歌還是更習慣他現在這副樣子,昨天的他實在是讓人有些招架不住。
起得有些晚,兩個人在家啃了點麵包喝了杯牛奶就算對付了。
然後,陸辛城以最快的速度將車開到學校停車場,他看了看時間,又看了看好像沒睡醒的田歌。
忍不住開口,「你還不跑?」
「我為什麼要跑?」田歌還沒反應過來,她快遲到了。
「七點五十分了。」
「啊,要死了!你怎麼不早說!」
田歌趕忙下車,一路狂奔跑向教學樓。
他看著她的背影,無奈地搖搖頭,只能祝她好運了。
他才想起來忘了問她,趕忙沖她喊,「今晚還來不來信工學院?」
人已經跑遠了。
他突然覺得自己變傻了,為什麼不發微信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