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純淨之水

  霜羽再次出現過的時間有點久，一張薄薄的牛皮紙出現在水清漓的手上。上面的文字慢慢轉化為他們世界的文字，水清漓才看懂了。是契約，霜羽要和他簽訂的契約內容。一份平等的上面只有短短九個字：「力量互通，互相信任，不許隱瞞！」

  水清漓看了看霜羽，看了看契約，問：「不許隱瞞是指？」

  「因為我們兩個的特殊性，我本身於那個世界而言是不存在的生靈，而你與那個世界的聯繫只靠著你和他微薄的聯繫。所以回去之後，萬事都要小心。你做了那些事準備幹什麼我得知道。畢竟稍有不慎，你可能就成為我無盡海的一部分了。」霜羽見過太多的靈魂被正軌抽離抹去，成為無盡海的一部分。難得的生靈他想要讓他成為第一個打破正規這個組織的存在，也讓他完成對那個傢伙的報復。

  契約締結，一個平等的契約。水清漓感覺自己的力量回來了，體內的力量甚至比之前更加強大，也比之前更難控制。

  小黑貓留給水清漓，教他控制自己的力量，而霜羽本人又進入了無盡海內部。

  「你稱呼我為浮生就行了。」小黑貓舔著自己的爪子。p

  無盡海底，霜羽來到了一株珊瑚旁，敲了敲。珊瑚變成了一尾小魚，不滿地看著霜羽。

  「我記得你的世界有很多純淨之水，我去拿一點點不會有影響吧！」霜羽看著小魚，抓住它的尾鰭。

  小魚扭動著尾巴，說：「我的那個世界快迎來滅亡了，你把純淨之水全部拿走都沒有關係。」

  霜羽聽完小魚的話鬆開了他的尾巴，說：「那你豈不是……」小魚游到霜羽的面前，說：「我會化為你的力量和你永遠在一起，所以霜羽不必傷心。」

  霜羽搖了搖頭，說：「我只是想到你是因為你的世界走到盡頭，你才迎來毀滅。我想我應該為你高興還是悲傷！」

  「當然是高興啦！我所做的一切，被族人記著。我們一族沒有攻擊類能力，被他族肆意虐殺奴役。我知道我們這個族群想要活下去必須要在我們的能力之上開闢出攻擊類法術，這樣我們的族群才不會迎來滅亡的悲劇。而我至今未消失，我的族人還記得我，他們沒有迎來滅亡的命運，我的願望實現了。」小魚帶著幾分喜悅，「哦，對了。我們世界的純淨之水與他們世界的純淨之水意義不一樣，我們那個世界的純淨之水是生命的源頭，亦是生命的終點。」

  霜羽摸了摸小魚的身體，眼底都是笑意。無盡海有悲劇有哀傷，當然也有著滿足和喜悅。小魚游回原位，又變成了一株珊瑚，安靜地窩在海底。

  浮生抖著自己的身體，將自己甩干後，說：「無盡海的力量與你們原本的力量不同，來自於靈魂，也會因為靈魂強大而變得強大……」

  「所以我的力量與之前使用的感覺會有所不一樣，是因為來源改變了。」水清漓聽完了浮生的長篇大論，總結出了變化。

  水清漓在浮生的指導下對自己的新力量，逐漸運用熟練。浮生看著眼前極為有天賦的水清漓，露出了驕傲的笑容。

  再次見到霜羽，水清漓擁有了一具身體，一具異世界的純淨之水製造的身體。一具極具生命力的身體，水清漓能感受到無窮無盡的生命之力……以及死亡的氣息。

  看著和靈魂體一模一樣的相貌，霜羽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這具身體的純淨之水，是我去其他世界取的，那個世界即將走向終點，所以我取點水也沒什麼事，不必擔心。」

  「這具身體好像具有很強的生命之力……和一股很強大的死亡之力。」水清漓說出了自己的感想。

  霜羽點了點頭，說：「那個世界的純淨之水孕育了生命，也吸納了亡靈。那個世界人死後會進入輪迴，輪迴之地便是純淨之水所在地冥河，這也造就了那個世界的純淨之水包含了生與死的氣息。」浮生舔完了自己的毛，抬頭說：「生與死不都是生命的形式嗎？兩者共存是很正常的事情。」

  在水清漓完全掌控自己力量和適應新身體之前，只能在無盡海度過。很快，便迎來了這一天，霜羽也正式打開了時空之門，準備帶著水清漓回到原本屬於他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