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葉搖曳,青禹躍下,立於二人面前,抬劍指向聞與桑,「有些東西是否需要提醒你,和瑾。」
「哇~聲音還蠻好聽。」
和瑾眼神犀利,她默默捂上嘴。
「今日只不過我想練練手,與其他無關,用不著提醒。」
話剛出,他便縱身拔劍斬去,兩人刀光劍影毫不退讓,飛沙石子濺起,引得打鬥聲不斷。
聞與桑叉腰抿嘴笑,「若是動靜再大些便更好了,最好攪得這寺廟烏七八糟!」
小心臟:【宿主,我勸你不要亂搞事,這會使劇情迷之走向的。】
【那又如何,我的任務只是男女主感情線be還有活著而已,至於其他,我可管不著那麼多。】
【能完成最好,完不成大不了被他們殺一遍好了。】
她轉身跨入房中,隨意撿起把長劍,舉在身前向屋內打探一圈,「沒人?」
「找死!」
聞與桑本能側過身,躲開道利劍劈下,半旋身子環腰將劍刺入黑衣人後方,動作利落果決,一氣呵成。
正要刺向她的劍轟然落地,鮮血從黑衣人腰部瀉出,他猙獰著臉,肆意張開唇任由血水漫出。
她鬆開緊握的劍,「對不起......」
磕磕絆絆間與那黑衣人同時跌落,她用腳踢向眼前人,一動不動,死得徹底。
「我殺人了?」聞與桑鎖眉,沒有多餘發愣時間,再次有黑衣人出現,她朝側面翻滾躲避。
拾起手邊花瓶抵擋在前,清脆聲裂耳,側跨而避,抬腿便劈在黑衣人後脖頸上,雙掌蓄力化拳,重擊在他脊骨上,霎時間黑衣人便飛出兩米遠,撞在柜子上倒地不起。
聞與桑錯愕看向雙掌,「我!?」
「這好像不是會點皮毛,是有點功力在身,依靠本能輕鬆將人擊倒,原主到底是什麼人…」
小心臟:【哇喔,看來宿主撿到大便宜了!】
她僵笑,隨手拾起碎裂木板回擊,「這四皇子怎麼隨身帶這麼多人,這20武功我還不太熟,慌得緊呢...」
驟然湧上三人,三劍齊下,壓得她手中木板震裂,見要處於劣勢,她在嘴裡咕涌幾下,忒了一人一口水,這才有了喘息。
正準備逃到和瑾身邊,不知從哪射出三箭,將眼前三人一連擊倒。
她尋著方向回首,一道劍魚藍身影竄出,著深色勁衣,腰細肩挺,雖然臉被遮得嚴實。
但聞與桑肯定,是個英俊小哥哥!
暗衛指向床榻旁,她麻溜跑過去,靠在床沿邊休息。
目光鎖定他腰間,與和瑾相似的黑玉令牌,猜測是賀觀逸他爹為他留下的九暗衛之一。
聞與桑見已無她事,從窗邊一躍而出。
暗衛掃視一眼,垂眸思索片刻,便收回目光。
她將自己髮絲揉亂,袖口撕爛,一路跌跌撞撞,遇上人就大哭大叫,「東廂房有刺客,他們說今日要血染臨月寺!」
不出一盞茶功夫,整座寺廟便人影四竄,燈影錯亂,叫喊聲此起彼伏。
聞與桑站在屋舍房頂,叉腰俯瞰亂做一團的寺廟,「男女主總該不會亂跑了,我可是為了你倆煞費苦心。」
於慌亂間,她順走登記名冊,尋到男女主住處,但不幸的是她身後跟了幾名黑衣人。
無奈只能暫改路線,她氣息微急看著眼前緊閉的院門,推門躲了進去,四下頓時寂靜。
厚重大門將嘈雜全部隔絕,只有她的喘息聲在迴蕩,她拍了拍胸口退避鎮定。
卻撞上個溫熱懷抱,興許是在緊繃氛圍下,她心跳一下提到嗓子眼,僵得不敢動彈。
「姑娘,你還是這般不小心。」
聽著聲音似有些耳熟,她飛速轉身,但眼前人並無印象。
「我?你認識我。」
她耳邊傳來腳步聲,沒等男人說話,便拽著他躲在神像後,凝神閉上眼,她似乎還能分辨是幾人。
正沉浸在不可思議中,眼前人俯身靠近,「我們這樣不太好吧?」
聞與桑回神,一手搭正搭在男人胸前,她尷尬收回,小聲言明,「實在抱歉,門外有歹人追殺,藉此地暫避,不會打擾您太多時間。」
「無妨,這寺廟也不是本...我私有。」
肖京墨垂眼看來,少女眼睫不停扇動,像是徜徉花海中的靈蝶,他歪著頭瞧得入神。
腳步聲依稀遠離,聞與桑從神像後探出,瞥見蒲團上有一帷帽,向身後之人揚眉含笑。
他心領神會,拾起帷帽遞過去,正當她要接過,又半退回。
「這帷帽可借予姑娘,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那便算了。」她轉頭就要離去。
肖京墨跨步上前,「好好好,送你如何,只是現在不知門外情況,那些人,多半是窮凶極惡之徒,不如再等一會。」
「就當陪我解解悶換這帷帽了,可行得通?」
「行吧。」
聞與桑掃向大門,原劇情中這四皇子肖京墨,心胸狹隘,喪心病狂,自他母妃被害死後,便在宮中受盡欺辱。
從而導致他心理變態極端,當初羞辱賀觀逸便是,要滿足那可憐的自尊心,今日之事被他知曉,恐會對她下死手。
要換取這傢伙的信任,難!
回神過她望向四周,偌大屋中唯他一人,衣著富貴,聞她被追殺絲毫不驚慌,想必也是個達官顯貴公子哥。
此人雙眸狹長透鋒利,但眼中不含濁,骨相優越,五官凌厲,長一張冷艷臉,卻毫無冷漠氣,溫柔甚至還有些輕挑。
只是分明看著與她年紀相仿,卻盡顯疲態,仿佛有樽「沉佛」壓脊,她想來也是,既在廟中求神拜佛,想必心中郁,肩上擔。
聞與桑收回目光投向別處,入眼的六根擎天銅柱,寫滿經文,她背著手靠近瞧了瞧。
將柱面上第一行字念出了聲:「八十八佛大懺悔文......」
剛念完,肖京墨便站在身旁,審視著她的表情。
「你...是來此懺悔?」
他點頭回應。
聞與桑也點頭,沒什麼波瀾的挪開方向。
肖京墨卻有些驚訝,不依不饒,跟著她喋喋不休。
他道:「你叫什麼名字,說不定我們很快會再見,這帷帽我下次還等著你還我。」
「聞與桑。」她本不想再多說,可出於禮貌,還是回問:「你呢?」
「淺墨,你若不介意可喚我阿墨。」他勾著輕淺的笑,但沒讓人覺得不適。
聞與桑定睛打趣道:「諸佛當前,懺悔之時卻如此輕浮,可實在不妥啊。」
「無妨,我本就是大奸大惡之人,懺悔只求我阿娘能原諒,至於其他,想必也不會饒恕我。」
「說得你好像真做了什麼窮凶極惡的壞事似的。」
肖京墨斂笑,壓低眉峰,露出陰鷙暴戾,「你還真說對了,我殺過很多人,屍堆成山,血流成河。」
他強壓在聞與桑肩頭,指尖發力,捏得她生疼,「呲牙」顰蹙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