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其他類型> 靠胡言亂語混成反派首領> 第36章 你倆吹飛的牛能繞雲陽十圈

第36章 你倆吹飛的牛能繞雲陽十圈

2024-09-18 16:26:06 作者: 氿上月
  賀觀逸有氣無力抬眼,「好疼...這難道就是將死之時嗎?」

  和瑾應和道:「仙子,世子為你挨打,如今身受重傷,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聞與桑腳下發力,卻如蜉蝣撼樹,這兩人武功都不低,用力拽住,還真挺棘手。

  「要死了力氣還這麼大,你倆吹飛的牛能繞雲陽十圈了吧。」

  她半蹲下身,一手拽一人頭髮,「鬆手!」

  「我根本沒用力的...」賀觀逸有些委屈,眼中閃著晶瑩。

  聞與桑活動左腳,的確沒太用力,便抓著和瑾使勁,他扯著嗓子大叫:「求求你,救救世子吧,我不能沒有世子...」

  她剛擰上和瑾耳垂,便被劍柄挑開,溪暮將赤蓮劍放在一邊,向後擒住她兩隻手,「哎呀呀,阿聞,你怎麼能這麼對傷者呢?」

  腳下兩人聞聲抬頭,賀觀逸盯著溪暮微愣,眸色一驚,趁亂向聞與桑爬去,拽著衣裙向上。

  「小溪暮,你搞什麼。」

  手腕剛被鉗制住,就被推出,落在賀觀逸手上,他緊拽著不放,二話不說便癱倒在地,「和瑾,我恐怕不行了——」

  聞與桑擰著賀觀逸手背,見手腕剛要掙脫出,和瑾一個推搡,將她穩穩送回去。

  拉扯時,她莫名覺得溪暮這傢伙,故意推她,手腕便是他甩到賀觀逸手裡。

  她翻了個白眼,癱坐在原地,看著和瑾哭天喊地,匍匐在賀觀逸胸前,痛哭流涕,仿佛真死了一般。

  賀觀逸則安詳躺地,一手拽著自己,不肯鬆開半點。

  溪暮神色難看,用手輕拔起後背破爛衣裳,連連搖頭,嘖嘖道:「這傷得實在太重,需得馬上救治,恐危及性命。」

  而此時聞與桑已手拿赤蓮劍,高舉在半空,笑得格外燦爛,直直對著賀觀逸小臂。

  「不要啊~~」

  劍鋒落地,沒有血肉模糊,溪暮與和瑾合力,將賀觀逸手臂往上拖拽,剛剛好避開劍刃。

  她怒瞪著溪暮,眼前起一陣白霧,瞬間便向後癱倒。

  溪暮吹起眼前碎發,擦拭額角細汗,「差點,還好我反應快。」

  ***

  召凌王府。

  和瑾傾身恭謝:「這般做,她恐怕會生氣吧?」

  溪暮攤手,「是震怒!不過你還挺聰明。」

  和瑾環臂靠著劍,「主要是殿下,實在太反常,我不由得就往那處想,結果還真猜中了——」

  溪暮坐在橋欄上,取錦袋中果脯,並指扔入池中,泛起圓圈波瀾,清闊落水聲悠悠蕩開。

  賀觀逸臥房內。

  檀香繚繞,黃花梨四方榻上,賀觀逸垂著眼,手指向下,撥弄起聞與桑指尖,「我就知道,你一定沒死。」

  他抬指落在她手腕銀鈴上,順擺蹭動,發出嚀嚀聲響。

  「仙子,你還要昏睡到何時?」

  賀觀逸聲似流水,溫淺纏綣,坐在榻邊沉睡之人,似真被喚醒,她微微展眉,勾顫著指尖。

  聞與桑借力撐起身,手卻使不上勁,抬眼一看,原是被人牢抓住,順著手臂向上瞧。

  她轉頭掃向屋內,這是召凌王府。

  正欲掙脫,卻不知對面哪來的牛勁,她彎腰注視著那張臉,「你還真是陰魂不散。」

  聞與桑懶得同他計較,手做拳,重擊在他手臂上,榻上人卻像個死魚般,愣是不鬆開。

  「你大爺!」

  她轉移位置,將側睡之人推倒,傷口處重壓在底部,對著胸口就是一記悶拳,聲響厚重,對面也沒反應。

  聞與桑朝著拳頭哈氣,「應該是力道太小...」

  賀觀逸里側的手緊撰住衣擺,用力得透出些烏紫。

  門外池塘邊。

  溪暮驟然起身,果脯散落在地,「壞了,阿聞內力深厚,迷藥定快失效了。」轉身朝臥房急跑去。

  門剛打開,就聽一聲「咚」響,兩人雙雙望向床榻。

  聞與桑單腳蹬在榻上,活動著手臂筋骨,勢必要重拳一擊,卻被風風火火趕來的兩人拖開。

  「阿聞,你——是想打死他嗎,他現在是傷者。」


  她冷哼道:「傷者,我看是禽獸還差不多,睡得跟死豬一樣,這手倒是握得緊。」

  霎時間,手腕被鬆開,她原先借力斜倚著身子,失去支力,猛地向後摔落。

  她捂著後腰,幽怨哀嘆,「真夠倒霉的。」

  絲毫沒人關注,兩人全守著榻上死魚,溪暮眼皮微抽,指尖從他手腕退開,「聞與...」

  聞與桑跨步上前,緊緊捂住溪暮的嘴,瞪著眼咧嘴假笑,「問汝——你想問我何事?」

  她壓著溪暮躺在賀觀逸大腿上,衝著和瑾尷尬一笑。

  「你打了他多少下?」

  聞與桑退開身子,晃著裙擺,看向腳尖,「溪神醫說什麼呢?我叫櫻蓮,一介舞姬哪有什麼力氣打他。」

  溪暮沉著臉,十分肅穆,「到底多少?」

  她有些心虛別開眼,「也就三四拳...」見對面臉色黑青,「就十拳一點,肯定沒有二十...」

  「什麼?你當殿下是皮糙肉厚的死豬嗎!」和瑾咬牙切齒道。

  聞與桑往後退步,「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這意思。」

  她不知為何,總覺得溪暮像是被賀觀逸收買似的,他從沒對自己露出過那種嚴肅感。

  轉身便推門跑了出去。

  和瑾想追上去,溪暮抬手阻攔,「沒事,她跑不了幾步。」

  門外不遠長廊上,聞與桑無力跌倒在地,眼前天旋地轉,「又來?」

  重重的跌倒悶聲傳來,「去吧。」

  和瑾朝他豎立兩大拇指,「不愧是神醫!」

  溪暮將榻上人扶起,「你...還好吧?」

  賀觀逸臉色慘白,望向桌面,和瑾進門便領會,小跑著倒滿水遞來,「殿下,慢些。」

  他仰頭一飲而盡,「這傢伙武功何時精進如此多,這二十七拳當真要我半條命...」

  和瑾憤憤盯向昏迷,靠在椅子上的聞與桑。

  溪暮:「這——誰叫你死拽著不放手,若是這樣,到手的夫人可要再假死了。」

  賀觀逸別開眼,「才不是,我只是想看她葫蘆里到底賣什麼藥,沒想到她這麼恨我。」

  溪暮隱約回想起,在長霽那竹屋中,聞與桑做了一個紙紮人,臉上貼字寫下「賀觀逸」豬狗不如,幾個大字。

  每每對著那假人,她劍法便是尤為精準,刃無虛空,刺得那叫一個痛快淋漓。

  他嘴角抽搐,帶著同情和憐惜的目光,望向榻上之人。

  賀觀逸看向正給他施針的溪暮,「你還是不要如此幫我,她恐會起疑。」

  溪暮無奈笑說,「你低估阿聞了,先前那些行為,她想必早猜到你我關係匪淺,現在恐怕連我一起怨恨上了。」

  「不過你欠她一個道歉,阿聞似乎...在籌謀何事,與陸柏起和葉允菲這二人有關,但我肯定,她絕無傷你之心。」

  「不過你毒她兩回,她如今只記得一次,便對你深惡痛絕,若是想起三年前那事,以她那性子,恐真會手刃你。」

  賀觀逸心中猶如駭浪翻湧,難以平靜,「若大仇得報,這命隨她取。」


關閉
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