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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原來也是扮豬的老虎

2024-09-18 16:27:16 作者: 氿上月
  葉允菲跳下馬車,肩頭斗篷斜歪,她擠開人群,進到妙巒閣大廳。

  四下張望,終於在二樓看台,發現陸柏起,她提著裙擺朝他靠近,「柏...陸公子。」

  陸柏起神情恍惚,似在發愣,聞聲見葉允菲,她周身似散發濕氣,正低頭撥弄手中藥瓶。

  捻起一顆,塞入他嘴中。

  陸柏起瞪眼,藥丸甘苦,入口即化。

  一股清涼冰潤的氣息,從咽喉下蔓延至整個口腔,耳間長鳴,腦中似乎也清朗不少。

  回過神,他注意到四周人群,像是瘋魔般,不禁沉下眉心,為何自己先前沒有絲毫察覺。

  他挽拉著葉允菲入到廂房中,原本怡人清心香,此刻,卻讓人有些腳步昏沉。

  陸柏起用茶水澆滅焚香,打開香爐蓋,用布包裹取出,放在鼻尖細細品味,「這清心香有些怪。」

  他將半塊香餅包好,「允菲,你怎會來此,還如此狼狽。」

  說罷,他甩動帕子,替她抹拭額頭汗水,將斗篷擺正,弄好她跑亂的碎發,溫柔細緻,動作輕淺。

  「還有你剛剛給我吃的是什麼,為何感覺清醒幾分。」

  葉允菲解釋道:「是這封信,餵你之物是解藥,你看後便都明白了。」

  陸柏起有些疑惑,但還是將信看完,腦中閃過畫面,入妙巒閣,確會每人贈一杯茶,還要看著喝完。

  他那時多留心眼,還問過是何茶,得到的回答卻是,「香茶,味道和烏玉茶十分像,但進價便宜,只有鑒茶大師,恐分辨得出。」

  「所以,那茶,就是烏玉茶。」

  陸柏起看向手心焚香,眼眸流轉,「允菲,你可要隨我一起查案。」

  對面點頭,起身跟在後方。

  他一連進入好幾間廂房,發現焚香皆為清心香,便打量起閣中裝飾擺放,並無怪異之處。

  陸柏起朝屬下耳語幾聲,幾人便沒入人群中。

  他目光落在看客身上,大廳中明明是尋常拍賣,最多價錢便宜些,但也不至於人人激動至此。

  收回視線,他轉移到閣中僕人侍從,似想到什麼,再次和葉允菲進到廂房中。

  「允菲,你先在此等候片刻。」

  不一會,一名侍從推門進入,端著碟吃食,「小姐慢用。」

  話剛說完,便被陸柏起從後方敲暈,葉允菲瞪大眼,但沒有大驚小怪,激動質問。

  只是走到他身旁,「柏起,打暈她做什麼?」

  「你翻查她身上,可佩帶何物,或是有何異樣。」

  葉允菲會意,在侍女身上摸索,除了碎銀和幾塊糕點,並無其他,左手腕帶素銀鐲,無異味。

  除了胸前戴著「香囊」,她從裡衣中挑出,抬起侍女脖頸,將其取下,拿在手中翻轉觀察。

  此時,門再次被打開,又一名侍從倒地。

  葉允菲小步上前,果真在胸口發現此物,她取下拿在手中,「幾乎一樣,除了刺繡底紋。」

  陸柏起湊近,看向她手中物件,眼底愁緒,但轉瞬間便化為烏有,分明開闊。

  葉允菲放在鼻尖,輕拍氣味,「沒什麼味道,看樣子也不像香囊,這么小,能放些什麼?」

  兩人將物件平放在桌面,陸柏起拾起小刀,從最外邊劃開口子,輕挑起封面布料,映入眼帘是一顆藥丸。

  「這東西恐需醫者化驗,我想我大概知道這其中緣由。」

  「允菲,你去對麵茶鋪,執此令牌,大理寺司直便會策應你,務必告訴他,速差衙門前來抓凶,命其餘大理寺官兵封鎖妙巒閣。」

  「我在此善後,接應。」

  葉允菲接過令牌,緊掩在袖口,「我記下了,你千萬小心。」

  陸柏起清俊面容煥出溫澤,笑意蔓開,「你才要小心,有大理寺在,他們不敢對我怎樣。」

  聽他這般說,葉允菲才放心些,起身便出門去,提著裙擺小跑。

  陸柏起則將昏迷的兩侍女安置好,拿起劍又沒入人群中,但依舊愁眉不展,似乎有一關鍵點他還未發現。

  ***

  四皇子府邸。


  青禹從窗外躍入,熟練得就像家常便飯,「殿下,屬下發現那舞姬恐有異。」

  肖京墨閉目枕在書籍上,「何異?」

  「她似乎並非銀闕國公主之人,而屬我朝溫儀公主江月眠,那谷姝南是想要我們內鬥,好坐收漁翁之利。」

  他抬起眼皮,透著濃濃藐視,「一個蠢貨不必掛心,不過江月眠,倒是出乎我意料,原來也是一隻扮豬的老虎。」

  「看來賀觀逸,有很多事瞞著我們呢?」他噙起抹意味深長的笑。

  「走吧,好像也有些時候,沒有關照這位世子殿下了。」

  肖京墨與青禹出了門,朝著召凌王府行去,馬車停靠,他撩開帘子,瞟過一塵不染的牌匾。

  門被扣響,春嫵探出腦袋,顯然不認得眼前人,「你找誰?」

  「賀觀逸。」

  「啪嗒」一聲,門被重重關上。

  春嫵的聲音從縫隙中飄出,「沒有此人,你找錯了。」

  她提著裙擺朝東側廂房跑去,看那人打扮,像是富家紈絝,長得就不像好人,定是為那張滕來報仇。

  「我得去告訴和瑾大哥!」

  春嫵兩步並作一步,推開了賀觀逸房門,「殿下,和瑾大哥,外頭有個紈絝,說是來找您,我瞧著他不像好人。」

  兩人對視一眼,賀觀逸朝她招手,「春嫵,你去做些梅花香糕可好,我想吃。」

  春嫵欲言又止,和瑾道:「無妨,有我在,殿下定然無事。」

  她點點頭,關門退了出去。

  賀觀逸將手邊木盒收起,拉開手側抽屜,將木盒放在最裡面。

  沒過多久,門被踹開,肖京墨搖晃手中玉扇,環顧四周,「哎~咱們世子殿下,終於住得像個人樣了。」

  肖京墨毫不客氣,徑直坐在紅木圈椅上,枕臂倚於扶手,「我聽聞,世子前幾日,尋得一絕美舞姬。」

  「莫不是金屋藏嬌,才重新收拾了屋舍,看來世子甚是喜愛此舞姬,不如也讓本宮掌掌眼。」

  賀觀逸不悅抬頭,「她是人,不是物件。」

  肖京墨笑聲中譏瑟撲面,「也行,那就勞煩世子,請她出來一見如何?」

  賀觀逸:「她不在,你若無事,就回去,本世子要休息了。」

  對面站起身,在他房中晃悠一陣,「不在,那就太可惜了。」他向後倒臥在賀觀逸榻上。

  「若是真美若天仙,我不介意讓她跟著我,不過呀...」

  「世子整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想必也不太清楚,那舞姬,可是殺人犯啊~」

  他猛地起身,撲在案几上,將面上筆紙和書冊衝散些,掉落在地,墨汁濺於賀觀逸胸前,臉上斜划過道長痕。

  墨汁順著臉龐滴落,糅雜醃於唇上,映襯得他似地獄鬼吏。

  肖京墨衝著賀觀逸露出陰森笑意,「殿下包庇殺人犯,該是什麼罪呢?」

  肖京墨抬手撫過和瑾側臉,又落在他肩頭,「我想起來了,誅、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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