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有妻有女復何求

  小夭恢復後，靜夜和胡珍就離開了。璟和小夭在船埠送別他們。雪兒瞪著大眼睛，咿咿呀呀，像是在道別。

  靜夜看著小小姐，依依不捨的和胡珍登上了船。到了大荒後，自會有塗山氏的車馬接他們回府。璟一手抱著雪兒，一手牽著小夭也回去了。

  俊美的公子攜著美麗的妻子，還有一個可愛的女兒。一路上，島上的居民頻頻側目。璟和小夭容貌過人，氣質出塵，無論在哪兒都是人群中的焦點。

  好在乾方島民風淳樸，眾人只是看，並未打擾他們。

  璟沿路都噙著笑意，小夭見他的笑容就沒有消失過。

  「璟，你在笑什麼？」

  「我開心。」璟脫口而出道：「小夭，謝謝你。我如今是有妻有女萬事足，世上再無人比我更幸運。」

  從前受的苦沒有擊垮璟，反而讓他幸運地遇見了小夭，還有了孩兒。璟如今哪怕在夢中也是笑著的。

  小夭聽著璟的話，心裡很是高興，她應道：「可我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小夭，你真的幸福嗎？」璟再次確認道。

  「非常幸福，有你，有孩兒。璟，我很幸福。」

  璟無比喜悅，讓小夭幸福是他一生所求，他沒有辜負自己對小夭的承諾。

  回去的路上璟的笑意更甚，嘴角一直未曾下來過。

  小夭因為當了娘親，對孩兒的牽掛很深。夜裡她常常醒來，說是感應到雪兒哭了或餓了，想去看看。

  璟就躺在小夭身側，小夭一有動靜，璟也立即醒了。夜裡還有些更深露重，璟怕小夭染了寒露，因此每次都是他去看的。

  母女連心，雪兒確實半夜哭了餓了，不過鄭嫂輕輕一哄，雪兒就又乖乖睡著了。璟把孩兒抱給小夭看，小夭才放下心來。

  有好幾次，小夭提議把雪兒放到他們房裡，璟都沒有同意。一來小夭白日還要看診，璟怕她太辛苦了。二來，璟不願小夭滿心滿眼都是女兒，他會因小夭太過關注女兒而「吃醋」。

  「為什麼璟？為什麼你不想？」小夭扯著璟的頭髮問道。

  「因為你的眼裡沒有我。」

  小夭頓了頓，思索璟的話是什麼意思。後來才想通璟是吃女兒的「醋」了。

  小夭覺得璟可愛得很，簡短的一句話在她心裡泛起陣陣漣漪。於是小夭起身朝璟的臉上連親兩口，戲問道：「現在我的眼裡有你嗎？」

  璟眨了眨眼，微微頷首。他的眼神不甚清白，甚至還帶著幾分狡黠和欲望。小夭微微一愣，就見璟化身大灰狼朝自己親了去。如此貼近的距離讓兩人的心劇烈跳動。小夭沉浸在璟熱烈纏綿的吻中。窗外夜色動人，小夭卻覺得連窗外的明月都仿佛墜入了河端。

  翌日，璟抱著雪兒在榻沿等著小夭醒來。他回想昨夜的自己確實甚為放縱，好在小夭只是睏倦，並非傷到了哪裡。

  小夭醒來時，就見璟哄著雪兒說說笑笑，丰神俊逸，顧盼生輝。

  見小夭醒來了，雪兒衝著小夭招手，仿佛是要抱抱。小夭接過女兒，在她臉上飛快的親了兩口。

  璟俯身上前，輕聲問道：「小夭，你可有哪裡不適？」

  小夭瞪了璟一眼，又羞又惱道：「不可以在孩兒面前說這些。」

  璟摸了摸鼻尖，不再出聲，但還是用眼神示意小夭是否無礙？小夭被璟看得不好意思，只得紅著臉搖搖頭。

  雪兒睜著大大的眼睛，看看娘親又看看爹爹，不知道兩人在說什麼。

  璟接過孩兒道：「小夭，我備了熱水，你可以先去洗漱。稍後我們一起用膳。」

  等小夭洗漱好出來時，雪兒已經被乳母抱回去了。她和璟都很默契的沒有說話，一時間只有用筷的聲音可聞。璟一直用餘光偷看小夭，兩人的目光不慎交匯到一起，不知為何都羞紅了臉。

  為了不耽誤珍兒和寶兒的功課，自回了乾方島，璟就在葉氏藥材行附近修了學堂，延請名師教導孩兒。珍兒和寶兒還有葉氏藥材行掌柜夥計的孩兒都在此處上學。

  每次放學後，珍兒和寶兒都會來璟和小夭的院子裡看妹妹。兩個小傢伙經常感嘆雪兒太白了，像天上的雲一樣白。

  雪兒更像時璟和小夭的結合體。她性子安靜像璟。睜著大眼睛好奇打量四周像小夭。大多數時候雪兒是不哭的，除了餓了、難受了會哭之外，更多是看到或聽到陌生的景象會哭。

  比如，檐下的冰晶風鈴被風吹動，發出清脆的聲響，雪兒被嚇到，就大哭了起來。又如電閃雷鳴時，看到閃電，雪兒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也會哭。不過璟和小夭會及時安慰，雪兒也很聰明。等到第二次出現這些景象的時候，她就不哭了。小夭經常感慨雪兒是個乖寶寶，帶她實在太輕鬆了。畢竟誰不喜歡又可愛又乖巧的女兒呢！而且這麼漂亮的女兒還叫自己娘親！小夭覺得自己真是賺到了。

  話說讓雪兒儘快止住哭泣的方法有三個。

  一是璟脫下自己的外衫圍住雪兒，雪兒感受到璟身上的氣息，很快就不害怕了。

  二是被小夭抱在懷裡。雪兒很喜歡往小夭的懷裡蹭。有幾次小夭在診堂，雪兒醒來找不到娘親一直哭。鄭嫂把她帶到祛病堂，雪兒直往小夭的懷裡拱，好像是要跑到裡面去一樣。然後發現進不去，用委屈的眼神看著小夭。小夭嘻嘻笑著，抱著雪兒親了親，雪兒就不哭了。小夭覺得很神奇，她問璟為什么女兒會這麼想拱進自己的懷裡？璟猜測，或許雪兒在小夭腹中待了五年，所以對那裡格外有安全感。

  三是有鹿陪著。除了小夭和璟，雪兒和鹿最親近。雪兒可以感受到鹿一直在關注她陪伴她。從前鹿替小夭擋下了馨悅的冰凌，那時候雪兒就在小夭腹中，或許這就是緣分吧。雪兒出生後，和鹿處得很好。在雪兒小小的心裡，鹿和爹爹娘親很像，是一直陪著她的玩伴。

  鹿也長大得很明顯，很多次珍兒寶兒都會帶來後山鮮嫩的苜蓿草，榆樹葉等餵它。它和孩子們玩得很好。

  小夭拿玉山玉髓餵給雪兒，鹿在身側也會順好餵給鹿。璟還給鹿的小房間設了吸收天地靈力的陣法，幫助鹿更好的調息。

  鹿很通人性，也很喜歡雪兒。有幾次雪兒在榻上翻身，差點掉了下來，是鹿急忙用自己的後背接住的。

  就這樣，甜蜜的生活靜靜流淌了幾年，眨眼間，雪兒已經學會走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