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烈地喘息著,臉色由慘白變得通紅,狠狠地摔上房門,整個房間都迴蕩著那震耳欲聾的聲音。
霎時間,燕儀渾身顫抖起來,控制不住地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憶。
她兩腿發軟,第一反應是想衝出門去,眼前的高大身影卻擋在面前。
沈譽卿攥緊拳頭,忽然重重砸向牆,鮮血簌簌直流,疼痛似乎讓他清醒了些許,他低喘了一聲,緩緩扭過頭。
燕儀正臉色鐵青地望著他,神情頗為驚惶。
沈譽卿咬了咬牙,望向燕儀的眼神變得有些迷離。
他虛晃著腳步向她走來,燕儀下意識退了半步,扶住身後的衣櫃。
「你到底怎麼了?」
「別怕……」他用力地搖了搖頭,手臂猛地搭在她肩上,眼神似乎有一瞬間的清醒,「我……」
只是還沒說完,沈譽卿便又痛得低吼起來,燕儀不知所措地架住他,剛想喊管家,身上卻猛地一沉,被撂倒在地。
沈譽卿埋頭在她脖頸間,急促地喘息著。
「是不是傷口又裂開了?」燕儀臉色都白了,「你起來,我讓管家打電話找大夫……」
沈譽卿悶哼了一聲,忽然沒了動靜。
燕儀心中一驚,卻不敢動彈,只怕他又突然發起狂來。
半晌,沈譽卿才緩緩抬起頭來,居高臨下地看向身下的人。
她柔軟的身軀散發著淡淡幽香,此刻正驚慌無措地把手撐在他肩膀上。
燕儀下意識屏住呼吸,心跳快得有些不正常,她抬眸,正對上他的視線。
沈譽卿看起來已經完全清醒了,眸光變得幽深冷厲起來,平時總是含著笑意的桃花眼,此刻不帶一絲溫度地望著她。
燕儀渾身一震。
他已經很久沒有用這種眼神看過她了。
那樣冰冷、疏離甚至帶了一絲輕蔑的眼神。
燕儀呼吸漸漸急促起來……一個令她心底生寒的猜想浮上心頭。
燕儀迅速收回了手,攥緊拳頭。
沈譽卿眸色晦暗,沉默地與她對視著,突然移開視線,從她身上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
只不過短短片刻,他就從剛才頭痛欲裂的模樣,變回了正常的模樣。
燕儀心驚膽戰地站起來,腦子裡亂成一團,只想先出去,剛走到門口卻忽然被攔住。
沈譽卿站在她面前,沉默地盯著她,眼神冷冽得好像冬夜刺骨的寒雨。
燕儀有些不知所措,心裡的猜想似乎更進一步地被印證了,這讓她感到頭皮發麻。
許久,才聽頭頂傳來他冰冷的聲音。
「搬到客房去。」
燕儀愣了愣,睜開眼睛:「你說什麼?」
「我說,」沈譽卿驟然扣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讓你搬去客房。」
「難道你聽不懂?」
他一字一頓的說。
燕儀的皮膚本就細膩,再加上他手勁太大,輕而易舉就把那雪白的肌膚掐出了紅痕。
沈譽卿眼神暗了暗,伸出另一隻手,在她光滑的臉頰上輕輕滑動。
他冷笑了一聲,俯身在她耳邊呢喃道:「你不是討厭我嗎?不是要跟我離婚嗎?這麼迫不及待甩掉我……」
話音未落,他緊緊掐住她的下巴,攬住那柔若無骨的纖腰,把她拉近。
「本來你老實點,我還可以讓你繼續做做沈夫人……可你偏偏就是不識好歹。」
鼻尖相對,呼吸間,儘是彼此溫熱氣息。
「少跟我玩欲擒故縱的把戲,你以為我會很稀罕?也就那個沒用的廢物才會被你這種女人騙到,」沈譽卿語氣親昵,眸光里卻滿是冰冷,「你要走就走,時間一到,立馬給我離開沈家,走了就永遠別回來!」
話音未落,他用力地一甩手,燕儀便癱倒在床上。
她渾身發抖,急促地呼吸著:「你……是你,沈譽卿,你回來了?」
沈譽卿聞言冷笑了一聲,望向她的目光鋒利而怨毒:「你當然希望我永遠別回來,不然你怎麼好和那個廢物花前月下呢?」
燕儀恍惚間聽懂了。
他口中那個廢物,恐怕就是被情蠱操縱的「沈譽卿」。
他竟然真的回來了……為什麼會這樣?「沈譽卿」不是說,不會讓他回來嗎?
明明也沒有符水,決明也沒再出現過。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燕儀強壓心頭的恐懼,試圖站起身來:「好,你回來了也好,我們可以把話徹底說清楚……」
「說清楚什麼?」沈譽卿俯身壓住燕儀,幽深的瞳眸直視著她,「是說你給我下蠱,害我變得人不人鬼不鬼?還是說你欲擒故縱,表面說想跟我離婚,其實天天在我面前晃來晃去勾引我?」
望著燕儀那噙著水光的杏目,他不禁喉結滾動了一下。
她還是這麼會裝模作樣。
整天裝無辜扮可憐,欲擒故縱,勾引得那個占了他意識的廢物神魂顛倒,跟她摟摟抱抱!
想到這裡,一股無名火猛地從心頭升起,沈譽卿狠狠地含住了眼前粉潤的唇瓣。
燕儀劇烈掙紮起來,卻被他壓在身下不得動彈。
沈譽卿喘著粗氣,猛烈地撬開貝齒,瘋狂吮吸那軟膩的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