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膩纏綿的感覺讓人慾罷不能,沈譽卿漸漸沉浸在這種快感當中,雙手不禁在她身上摸索起來,喉嚨里發出急不可耐的低吟。
他被禁錮了太久,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另一個「自己」跟她卿卿我我。
那個「沈譽卿」也是個沒用的廢物,一天到晚只想陪她談情說愛,裝什么正人君子,這麼久都沒真正上過手。
天知道他有多渴望這甜美的氣息,還有身下這具柔軟的身軀……
燕儀滿嘴謊話,詭計多端。
不過沈譽卿不得不承認,她勾引人確實有一套,那張愛騙人的小嘴也確實銷魂。
他自認並非重欲之人,畢竟男女歡愛容易誤事,而且只是最低俗不過的欲望。
沈譽卿嫌惡那種發泄的醜態,所以未婚時,從沒真正近過女色。
現在變成這樣,算是被燕儀給害的。
新婚之夜,關著燈,他都被她誘得荒唐了一整晚。
這讓沈譽卿心中警鈴大作,他不應沉溺於魚水之歡。
直到後來知曉她下蠱的事情,決裂後,他才開始毫不客氣地享受了起來。
既然燕儀心機深沉的真面目已經暴露,他也沒必要再裝什麼斯文體面。
她不是愛勾引他?整天欲擒故縱,還用那雙嬌媚的杏眼水汪汪地盯著他。
他只不過是成全她。
沈譽卿渾身燥熱,眸底儘是露骨情慾。
他全然不覺,自己腦海中所思所想,皆是從前不恥的下流念頭。
家裡暖氣足,燕儀剛在客房換了衣服,穿得很單薄。
沈譽卿大手一扯,那件睡裙便輕而易舉地敞開了,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膚,鎖骨間那兩根纖細的帶子便愈顯香艷。
掙扎中,丁香色的束胸被扯歪了位置,半邊柔軟飽滿的圓潤在擠壓中變形,沈譽卿只瞟了一眼,便血脈僨張,情不自禁揉了上去。
突然,唇上猛地一疼,沈譽卿鬆開她的唇瓣悶哼了一聲。
燕儀趁機推開他,手忙腳亂地攏起衣服,臉龐通紅,急促地喘息著。
沈譽卿原本迷離的眼神瞬間清醒過來,他不可置信地擦了一下唇角,看著上面的血:「你敢咬我?」
「為什麼不敢?沈譽卿……我不管你現在是哪個沈譽卿,我告訴你,我要跟你離婚是真的,你也親口答應過我,」燕儀心裡湧起一陣怒火,「我答應陪你再演一個月的戲,但在此期間,請你自重,不要再動手動腳。」
「讓我自重?」沈譽卿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笑得極其諷刺,「差不多得了,再裝下去有意思嗎,我都不跟你計較了。」
「你愛信不信。」燕儀直視著他的眼睛,撞開他往外走。
沈譽卿猛地拽住她的胳膊,臉色變得鐵青。燕儀吃痛,轉過頭狠狠地瞪著他,空氣中瀰漫著劍拔弩張的氣息,誰也不肯退讓。
半晌,沈譽卿冷笑道:「真離了婚,你這輩子就別想再踏進沈家的大門,到時候哭著求我也沒用。」
「你放心,絕不會有那麼一天。」
沈譽卿額角青筋突起,雙目幾乎要噴出火來,他磨著牙沉聲道:「好……這可是你說的,不過在那之前,可別忘了你答應過什麼,這一個月里你還是我的妻子。」
燕儀臉色一白:「我只答應過在外人面前演一演,你不要得寸進尺。」
「我得寸進尺?」
燕儀這番話說得,倒像是他想占她便宜似的。
明明是她先用那種眼神看他的。
沈譽卿的臉色變幻莫測,一股莫名的惱怒攪亂了他的思緒。
煩躁中,他口不擇言地飆出一句話:「別忘了,你家裡人的手術靠誰才能做成。」
燕儀愣了愣,臉上瞬間沒了血色。
若換作是平時,沈譽卿絕對不屑於用這種話來威脅別人,可是此時,他卻好像全然失去了理智。
只想用最快最直接的方法,讓這個狡猾的女人低頭服軟。
「別以為我像那個人一樣好拿捏,」沈譽卿閉了閉眼,寒聲道,「一哭二鬧三上吊對我是沒用的。」
他睜開眼,眸底閃爍著冷光,唇邊勾起殘忍笑意:「下次在用死威脅我之前,先想想你死後,那些人我會怎麼處置?」
燕儀好似被兜頭澆了一盆冷水。
她差點忘了,眼前這個沈譽卿,沒有被情蠱控制,根本不把她的命放在眼裡。
她又要拿什麼做籌碼跟他談判呢?
沈譽卿看她被氣得發抖的模樣,輕笑一聲,低下頭在燕儀耳邊道:「所以,你最好還是乖乖的聽話,不要再妄想在我面前耍什麼心眼……」
「你這是什麼意思?」燕儀突然低聲道。
沈譽卿蹙了蹙眉,沒明白她的話。
她抬起頭,直直地跟他對視著,距離太近,溫熱的氣息彼此糾纏:「我要離婚,你反應這麼大,不會是不想離吧?」
沈譽卿驟然冷了臉,立馬推開她,氣得俊美的五官都有些扭曲,眼底泛出憤怒的寒光。
「你胡說八道什麼……你以為我會在乎?」
「如果你沒有一上來就強迫我,或許我會信你不在乎。」
他愣了愣,仿佛受到了極大的羞辱,低吼著:「我沈譽卿要什么女人沒有,你這個心機深沉,上不了台面的土包子,我根本不稀罕。」
真是笑話。
這個女人竟然自作多情的覺得……他會捨不得?
沈譽卿急促地呼吸著,眼裡布滿了血絲,全然不復平時優雅得體的公子哥形象。
反而像一頭被挑釁的惡狼,死死地盯著他的敵人。
誰能想到,一直風光無限的沈公子,沈督辦,也會有這樣駭人的一面?
燕儀心中一痛,難受地呼吸著。
沒有人願意一而再再而三地受到這種言語侮辱。
雖然這正是她故意激怒沈譽卿換來的。
「希望你記住這些話,不要再逼我跟你親近。」她垂下眼帘。
沈譽卿攥緊拳頭,咬牙道:「我也不稀罕,你馬上搬到客房去,我不要再在這個房間見到你。」
說罷,他頓了頓,冷笑起來:「別整天賣弄那副可憐的模樣勾我,免得到時候又倒打一耙,怪我強迫你。」
燕儀猛地抬眸,眼底燃燒著怒火,毫不避諱地直視著他。
沈譽卿被她這烈火般灼熱的目光,看得心頭髮癢,竟又莫名地渾身燥熱起來。
他喉結滾動了一下,冷聲道:「不是讓你別這樣看我嗎?」
「別誤會,」燕儀在盛怒之中,竟然笑了出來,「我只是想跟你說,我早搬去客房了……在你回來的前幾天。」
「因為我也不是很想見到你。」
話音未落,她便轉身走了,乾脆利落。
房間裡靜了一瞬。
身後猛然傳來桌子倒地的巨響,緊接著是不知道什麼東西被重重砸在地上的聲音。
燕儀笑了笑,直接打開房門,卻沒想到差點把外面貼著門的人帶倒。
她怔了一下,看見面前訕笑著的趙俞傑。
燕儀半句話也不想多說,徑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