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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空白或有跡

2024-09-13 04:08:38 作者: 初白絨月
  夏清研點頭如搗蒜,「夠了夠了,」他拍了拍他方才打開的箱子,「這一箱就夠了。」

  兩人合力將箱子搬了出來,逐漸冷靜下來的夏清研好奇問道:

  「師兄你哪來這麼多錢?」

  林清竹頓了頓,「木清池給的。」

  「啊?四師兄對你可真好,他私庫的錢全部加起來還不夠這半箱呢。」

  「你怎麼知道他私庫有多少的?」林清竹敏銳的捕捉到一個關鍵詞。

  「他的私庫的錢被寄月划進青漓公庫了,公款只要是當長老的,都清楚。」

  「當時我們還納悶他每天到帳那麼多錢,私庫怎麼就這麼點,結果他全給你了啊?」

  夏清研羨慕的嘟囔著,還抱怨木清池偏心,林清竹並未將夏清研的話聽進去,他腦袋裡一直在重複著一句話:

  「結果他全給你了啊?」

  木清池不是說……林清竹回想到第一次木清池給他銀子時。

  「兄長,你的藥房免費給百姓抓藥,挺費錢的吧?」

  「是,我用的自己的私庫,沒用公款。」林清竹以為木清池是來找他興師問罪的。

  「那你錢還夠用嗎?」

  林清竹看木清池笑眯眯的,感覺一絲不對,「跟你有關係?你把操心我的心思多花在你許願池裡的王八上吧。」

  「畢竟我可不會給你掛財源廣進之類的增益。」

  說罷林清竹抬腳就打算走,他可不想跟這人多待一秒,結果被木清池攔住,林清竹幽幽的瞥了一眼木清池。

  木清池忽視掉林清竹的目光,笑著道:「其實我是想來獻愛心的,」

  「藥房的支出那麼大,你那肯定不夠,正好我錢多到沒處花,拿出一點獻愛心也不是不可以。」

  林清竹抱臂默默聽著他說,聽到這按他對木清池的了解,知道木清池一定要談條件,開口道:

  「條件是什麼?」

  「哎~兄長怎麼能這麼想我,我是那種整天把利益掛在嘴邊的人嗎!」木清池有些惱,微微蹙眉,眼裡卻沒帶任何怨懟。

  林清竹掃了木清池一眼:給你一個眼神自行體會。

  木清池敗下陣來,「好吧好吧,我是那種人,不過我今天真是獻愛心,」

  「我每天都有錢入帳,我就從中撥百分之一給你吧,每月一結,所以一個月大概剝百分之三十給你,可以嗎?」

  木清池每天入帳的就多的驚人,儘管只有百分之一,但月結的話相當於百分之三十,已經很夠了,林清竹點了點頭。

  後來木清池每月都會拿三張銀票給林清竹,每隔二十多年便給他一個大箱子,林清竹一直以為那是三張銀票換成的銀子。

  每次木清池給他箱子時,都會另外給他一張面額為一千兩的銀票,每當林清竹問起這銀票,木清池會以各種「獎勵」搪塞過去。

  因為木清池給的一張銀票已經足夠用,那些箱子便被他統一堆放在了密室,從來沒有打開過。

  直到他那天下山打算遊歷,想著帶點銀子,才打開了箱子,卻發現滿箱子的銀票,他一下子理解了為什麼木清池為什麼要隔二十多年給一次。

  如今聽夏清研說木清池的私庫里的銀子沒有這多,再仔細一想,每個月給百分之三十的銀子,即使攢二十多年,也不可能滿一箱。

  所以木清池很有可能將每天私人入款的大部分銀子都攢了起來,換成銀票存在這個箱子裡,這樣持續了幾百年。

  ……

  木清池是生怕我沒錢用啊。林清竹嘆了口氣,可這莫名其妙的動作卻嚇到了一旁吐槽的夏清研。

  「師兄你怎麼突然嘆氣?」

  「……沒事。」

  夏清研點了點頭,兩人繼續搬箱子,將它交給寄月,告訴她這是舉辦親事的錢,她震驚了一下,但還是點了點頭。

  過了幾天,青丘的聘禮也到了,夏清研看著數十輛貨車的黃金陷入了沉思,蘇清瀾將聘禮的事告訴了夏清研。

  「所以,這一黃金還不夠,他還要把位讓給你?」夏清研遲疑了一下,開口問道。

  蘇清瀾擺了擺手,「我不適合做這個,所以沒要那個,」蘇清瀾看向黃金,「他應該是想著不能沒有聘禮,所以才送的這個吧。」


  隨後的半個月,青漓和青丘都在布置場地,尤其是青漓到青丘的路全布置了一遍,人們看見這陣仗,全都知道了是青漓和青丘要辦喜宴,紛紛羨慕不已。

  葉憬對於這事並沒什麼意外,只是默默的布置著潤雅丘,將平時修煉的場地騰出來擺放桌椅。

  他和潤雅丘的弟子拿著紅綢開始往樹上和屋檐間掛,忙活了幾天後,他聽見青丘那邊離譜的要求有些炸。

  青丘那邊說潤雅丘的流蘇是白色,不吉利,希望能把流蘇摘了只留藍色的葉子,葉憬看見這封信給他氣笑了。

  「我還說流蘇樹是白的呢,他怎麼不直接一把火把潤雅丘燒了?紅彤彤的更喜慶!」

  葉憬第一次氣的直跺腳,旁邊幫忙的盛錦鳴聽見這麼離譜的要求本來就想笑,看見葉憬那麼氣後直接崩不住了。

  「哈哈哈哈……」盛錦鳴嘎嘎樂,笑的他有些肚子疼,忙不迭的扶住旁邊的流蘇樹,一抽一抽的道:

  「就怕人家聽見,說一句有道理,然後……」

  盛錦鳴又開始笑,「然後等接親那天,真偷摸給你燒了,哈哈哈哈。」

  葉憬瞪了盛錦鳴一眼,盛錦鳴立馬用手捂住嘴,但嘴角還是忍不住的抽了抽,眼尾是壓不下去的笑意。

  葉憬頗為頭疼,在盛錦鳴面前來回走,繞的的盛錦鳴有些頭暈,「你能不能不要晃了?」

  「我在想辦法,實在不行就不管那要求了。」

  盛錦鳴:「我倒是有一計,不知道能不能行。」

  葉憬唰的一下看向盛錦鳴,眼裡閃著期待:「快說。」

  盛錦鳴:「有些靠靈力供養的樹,時間長了會根據靈力來改變顏色,而潤雅丘的流蘇配色和莫清幽的靈力差不多,你要不……」

  「試試靈力,看看能不能改?」

  葉憬狐疑的看了盛錦鳴一眼,隨後轉身朝潤雅丘中心的巨大流蘇樹走去,到達樹下後,葉憬仰頭有些懷疑。

  「我的靈力應該不夠吧??」葉憬看向盛錦鳴,不自信道。

  「哎呀,你不試試怎麼知道?」說罷盛錦鳴拉著葉憬的手往樹幹上摸,「試試總沒錯。」

  葉憬深吸一口氣,開始聚精會神的往樹幹里注入靈力,不知道過去多久,直到開始覺得靈力輸出有些乏力時,他的背被盛錦鳴拍了拍。

  葉憬看向盛錦鳴,臉上帶著疑惑,盛錦鳴一臉驚喜的指著樹頂,葉憬抬頭正好花瓣飄落,滿樹粉紅。

  盛錦鳴繞過樹幹往前走了兩步,示意葉憬跟上,葉憬將手從樹幹上抽回,跟上盛錦鳴,繞開粗壯的樹幹。

  古樹的位置正處於潤雅丘中心的山頂,正好能瞧見潤雅丘全景,葉憬向遠處眺望,一片粉色的海洋。

  海洋翻滾著,盪起陣陣漣漪,粉藍交錯,美不勝收,這是潤雅丘從未有過的奇景,葉憬一時間看呆了眼。

  盛錦鳴:「這葉子怎麼還是藍的?」

  葉憬搖了搖頭,「應該就是這個品種?」

  身後一聲輕笑,兩人疑惑的轉過頭,正巧看見了正在上石階的蘇清瀾和夏清研,兩人恭敬的行禮。

  夏清研:「我們看見流蘇變了色,趕過來看看,正巧就看見你們了,」

  他激動的拉起葉憬和盛錦鳴的手,「我還從來沒見過粉色的流蘇呢,你們怎麼做的?我也想給劍峰的銀杏染個色。」

  葉憬將剛才的過程講了一遍,夏清研聽完就打算往劍峰走,被蘇清瀾一把薅住。

  蘇清瀾:「你那可染不了。」

  夏清研聽見愣了一下,「為什麼?」

  蘇清瀾放開夏清研,慢慢講起原理道:「之前宗主救回來的最後一棵流蘇是無憂,」

  「後面無憂化成形後便從自己的本體上折下一枝,扦插在這裡,也就是這棵流蘇了。」蘇清瀾抬頭看向巨大的流蘇。

  其他人順著蘇清瀾的目光的看向流蘇,蘇清瀾繼續道:

  「自此潤雅丘只有這一棵是真的流蘇了,其他的流蘇……都是這棵的根化成的吧?」

  三人聽見都很震驚,蘇清瀾讓他們淡定,「整個潤雅丘下方都是這棵樹的根須,它們往上冒就長成了新的流蘇啦。」

  講到這不用蘇清瀾過多贅述,其他人都懂,靈力注入這棵古樹,靈力順著根須流向其他流蘇,自然改變了整個潤雅丘的流蘇顏色。


  而劍峰的銀杏都是單獨的個體,做不到靈力改變它的顏色。

  葉憬沉吟片刻,抬眸問道:「為何改變顏色的只有花,葉子不變呢?」

  蘇清瀾看向葉憬,「因為這裡面始終流淌著莫清幽的靈力嘛。」

  葉憬還是不解,莫清幽如今已經墮魔,難道不應該早跟這樹斷了聯繫嗎?或者樹吸取的應該是魔力才對。

  「莫……」葉憬看了眼站在這的兩個長輩,把莫清幽三個字咽了下去,「師尊他已經墮魔,跟這樹不應該斷了聯繫嗎?」

  「……」蘇清瀾張了張口,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抬頭望向流蘇,沉思片刻道:

  「應該是無憂墮魔的時間太短,流蘇現在還沒有出現任何問題,等個十年半載應該就明顯了。」

  等葉憬回到偏殿,看著偏殿外站著的弟子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弟子們發現他後一窩蜂圍了上來。

  「葉師兄,這流蘇怎麼都變色了啊?」

  葉憬被他們吵的頭大,讓他們安靜後承認自己改變了流蘇的顏色,他有些想溜,畢竟看弟子們這架勢像是興師問罪的。

  結果他說完後,下一秒弟子們就開始感嘆起來,都在夸藍粉搭配特別好看,特別美。

  葉憬被他們眾星拱月的捧著夸,有些飄飄然,但還是下意識的問道:

  「白色的不好看嗎?」

  大家集體愣了一下,隨後都紛紛讚賞:「白也好看!遠遠去跟雪一樣,」

  「只是看久了難免審美疲勞。」

  葉憬贊同點了點頭,也是,流蘇也被稱為四月雪嘛,隨後便有些呆愣,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就感覺粉色缺了點什麼,還是白色的好看些。

  「那個,葉師兄,我們可以去大流蘇那掛牌嗎?」

  葉憬回神,「什麼牌?」

  大家面面相覷,隨後剛才說話的那個爽朗的女弟子補充說:

  「就是那種,寫祝福語的小牌子。」

  「桃花峪可以系紅繩,但是大家都覺得缺一個系牌子的地方,一直想對那棵大流蘇下手,」

  「但是……礙於……呃……那個莫長老,沒人敢系,現在就不用擔心啦,所以特地跑來問問我們的下一任丘主?」

  葉憬啞然失笑,「去系吧,我不介意的。」

  大家歡呼的同時推著葉憬往大樹那走,邊推邊嚷道:

  「你第一個系吧!畢竟是丘主呢,也算是開個好頭。」

  葉憬被眾人推到樹下,不知道誰遞來幾個木牌,慌亂之下他順手多拿了幾個木牌,外加毛筆和墨水,他拿著筆和木牌,不知所措。

  躊躇許久,無從下筆,他根本沒想好要寫什麼,旁邊期待他寫什麼內容的弟子們急著急了,七嘴八舌的推薦起寫什麼。

  「寫平安什麼的吧?畢竟最近老是不安寧。」

  「聽我的,師兄寫求道侶,包靈的!」

  眾人開始附和,畢竟喜歡葉憬的弟子不在少數,只要他敢寫,弟子們就敢大膽追。

  「師兄寫姻緣什麼的吧,這種東西一般很靈的,看你都單那麼久了,寫一個吧。」

  葉憬思來想去最後提筆寫下八字,其他人見他開始寫一個個都湊了過來,好奇葉憬到底寫了什麼。

  葉憬寫好就遮了起來,沒有給任何人看,大家一下就急了,都開始詢問葉憬寫的是什麼。

  葉憬將牌子握在手心,背靠著大樹,將手藏在身後,粲然一笑:

  「不妨猜猜?猜對有獎。」

  此話一出眾人都沸騰了,開始開始猜測起來,有猜平安的,有猜姻緣的,有猜前程的,還有人猜求團圓的。

  葉憬搖了搖頭,都不是。

  玩笑過後,葉憬幾個輕功便跳到樹上,隨後拽來一根細枝椏將牌子掛了上去,大家爭先恐後的上去看葉憬到底寫了什麼。

  第一個弟子搶先看見木牌,卻有些震驚。

  「空牌?!」

  大家都沒想到是這個結果,哭笑不得,卻沒在人群中發現葉憬的身影。

  實際上他掛外牌後見無人在意他,趁機拾階而下快步溜走,手裡握著一個寫著字跡的木牌,上面寫著八個字:

  願君安好,歲月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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