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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師伯的私庫

2024-09-13 04:08:24 作者: 初白絨月
  葉憬離開丹霞殿就往山下趕,到達客棧後將消息帶給了盛錦鳴。

  盛錦鳴有些錯愕,「那群老死板居然真同意跟魔族合作?」

  他的臉上帶著一些扭捏,不自然的扣了扣手道:

  「其實,我挺不支持他們合作的,」

  「畢竟……神魔之戰才過去多久?我怕……」盛錦鳴皺了一下眉,

  「要是他們真的反水……修真界承受不起打擊了。」

  盛錦鳴的擔憂葉憬很能理解,如今的修真界經過這些事,宛如一堵受盡摧殘的牆,只需要輕輕施加一些力就會轟然倒塌。

  葉憬他對魔族也不信任,首先是神魔之戰,其次是最近屢次在修真界搞事,他對魔族的好感已經消得的差不多了。

  倘若拿莫清幽跟魔族相比,兩個完全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神魔之戰死去的修士,不及莫清幽這一年半殺死的多。

  而且在修真界搞事也是受莫清幽所迫,這樣一對比葉憬對魔族的好感才會漲回一點點,他安慰道:

  「魔族總比嗜血魔頭好吧?神魔戰爭之前,無神之地的結界破了那麼久,魔族跑到修真界鬧事的案例並不多。」

  「自從莫清幽統治後,哪裡沒有出過事?就光他占領的那些地區,死的人和魔多了去了。」

  「也難怪被統治的魔族會反抗,換做我攤上個這麼個暴君,也是要鬧的。」葉憬聳了聳肩,攤手道:

  「畢竟,得民心者得天下。」

  盛錦鳴思來想去最後點了點頭,「有道理。」

  第二日盛錦鳴將消息告訴祈之浣後,祈之浣就帶著南嶠準備上青漓詳談,南鳶見祈之浣不帶他有些急了。

  看著跟自己打完招呼就走出客棧準備與南嶠會合的祈之浣,南鳶特別意外,他追上去攔住祈之浣,極度不滿道:

  「之浣你跟她一起?就跟她一起?!」

  祈之浣看南鳶有些莫名其妙,隨後便會了意,挑了挑眉:「我怎麼聞到一股醋味啊。」

  南鳶見祈之浣明知故問,微微張口,「吃醋怎麼了?我吃醋不好嗎?那證明我喜歡你。」

  「換做之前,你見過我吃過誰的醋?」

  「是啊~魔尊大人後宮佳麗三千,每天搶著侍寢的妃嬪們多了去了,魔尊大人當然吃不了醋~」

  聽到祈之浣嘴裡傳出的話酸溜溜的,南鳶預感不妙,他有些後悔剛才的發言。

  「畢竟她們都喜歡的是魔尊大人,哪還需要您去吃醋啊~」

  祈之浣上下嘴皮子一動,還要繼續,南鳶一把捂住他的嘴,「別說了別說了,舊事不重提,好不好?」

  南鳶剛說完,便感覺自己掌心被舔了一下,他頓時渾身酥麻,忙不迭的抽回手看向祈之浣。

  當事人無辜的眨了眨眼,笑著調侃道「不吃醋啦?」

  南鳶剛才的脾氣被祈之浣這麼一鬧已經完全沒了,頗為無奈道:

  「誰吃醋吃的過你啊,不吃了。」

  「那不行,你不吃醋,我不就跟後宮那些妹妹一樣了?」

  「……那我到底是吃還是不吃?」南鳶瞪了祈之浣一眼。

  「無論吃不吃,我都跟她們不一樣,」祈之浣並未給出回答,只是湊到南鳶耳邊,繼續道:

  「畢竟只有我才能伺候好魔尊大人,不是嗎?」

  南鳶面無表情的看了祈之浣一眼,面對祈之浣的挑逗,他已經習慣的不能再習慣了,只是下達了逐客令:

  「少說騷話,趕緊去你的。」

  「哎~魔尊大人好冷淡,看來我們感情進入穩定期了。」

  祈之浣打算繼續說,卻被南鳶強行轉過身往外推,

  「都不知道睡幾回了,早就老夫老妻了,快去。」

  祈之浣無奈,「好吧,最後一句,」

  「不帶你是因為你不管魔界的事情了,要是帶著你一起,人家還以為你們是去劫宗主的。」

  說完祈之浣便走出了客棧,望著祈之浣遠去的背影,南鳶有些感慨:好好一個美人性格怎麼還不著調?

  南鳶一直覺得自己夠不正經了,直到他遇見了祈之浣,一同遊歷後,他不正經的性子完全被祈之浣制服了。


  起初他還以為祈之浣是高嶺之花的溫潤版,誰知道這人只有在當司寇時才如此,實際上一天天沒個正經,還喜歡挑逗人。

  南鳶嘆了口氣,也是,小時候就喜歡春宮圖的混子,性格能正經到哪去?!也是辛苦他因司寇偽裝了那麼久。

  祈之浣與南嶠會合後便上山與夏清研談了具體事宜,談妥後過了幾日夏清研打算開第四次會議時,傅離卻不告而來。

  不知道傅離從哪知道莫清幽的領域不太平的消息,他將此事推測了一遍,斷定莫清幽這幾個月都不會再攻打。

  所以他要求修真界趁停戰的這幾個月能好好休養,然後在莫清幽攻打之前討伐掉莫清幽。

  這幾個月的空隙時間確實很適合休養,夏清研很贊同傅離的想法,直到他聽見傅離後面說的話,就知道傅離說的這一切都只是鋪墊。

  因為傅離說趁這幾個月太平,先讓青丘和青漓把婚辦了,還特地威脅說不辦不借兵。

  夏清研:「這麼快你來得及嗎?」

  傅離翹著二郎腿,聽見夏清研這句話笑出了聲,表示極度不屑:

  「這你就無需擔心了,我早就安排妥當了。」

  夏清研嘴角抽了一下,他那邊是安排妥了,可青漓這邊什麼東西都得現備呢,他們可來不及。

  傅離似乎看出了夏清研的想法,揚了揚眉,大手一揮道:

  「青漓要是來不及,青丘是可以包辦的。」

  「青丘什麼都備好了,包括青漓該準備的都準備了,你們只需要動動嘴皮子說一個辦字,」

  他無比囂張的攤手,「然後酒席的那幾天,完全可以當甩手掌柜,由青丘全盤管理都可以。」

  夏清研頗為無語,掃了傅離腦袋上的耳朵一眼,心想:這妖真是狼嗎?怎麼賤賤的,好想打他啊。

  心裡吐槽完,他轉頭看向蘇清瀾,示意蘇清瀾好好看看這無賴的青丘家主,蘇清瀾笑著攤手表示自己管不了。

  夏清研又看向傅離,「青漓作為蘇師兄的娘家,怎麼可能什麼都不出?必須十里紅妝。」

  說完他刷的一下站起來,大聲道:「要辦就辦最好的,婚服要上好的玲瓏綢緞,必須大擺宴席,菜品要山珍海味,酒要玉露瓊漿。」

  繼而他又道:「宴席要大到整個漓州內城和青漓,在婚禮期間,漓洲消費全由青漓買單,然後在漓州到青丘的路用紅綢裝飾。」

  旁邊好整以暇看熱鬧的林清竹見夏清研如此說,額角猛的一跳,回想起近幾日有些拮据的青漓,心裡開始盤算起經費。

  聽到夏清研如此說,傅離的好勝心瞬間被激起,他朗聲道:

  「行啊,在期間我會將青丘與修真界的大門徹底打開,在此期間隨意出入青丘,全部免費。」

  「不過婚服要上好的哪夠?我已經派人將婚服制好了,用的是天山神鳥的絨毛。」

  夏清研愣了一下,天山神鳥是什麼?那可是幾百年才在天山出沒一次的鳥,天山神鳥的羽毛就已經夠罕見了,更別提柔軟溫暖的絨毛。

  從材料上就能看出傅離對蘇清瀾的在意程度,夏清研對傅離這人原先無賴囂張的態度不滿,如今減輕了不少。

  林清竹大致算完,臉黑了一瞬,不是不樂意對蘇清瀾的婚禮下血本,只是他擔心青漓的公費不夠。

  不過算下來,要是真像夏清研所說的那樣操辦,把青漓掏空了都不夠,林清竹幽幽瞪了一眼夏清研。

  可站在前方的夏清研絲毫沒有察覺到身後的目光,他與傅離一拍即合,開始詳談起來。

  一旁的蘇清瀾既幸福又感到無奈,開始勸說他們不要如此誇張,結果被他們一致駁回。

  談的差不多後傅離便離去,蘇清瀾去送客,見傅離走了,林清竹毫不猶豫的拆穿夏清研:

  「宗主,說的那麼好,可青漓拿得出那麼多錢嗎?」

  一提到這夏清研才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剛才吹太猛了,他尷尬的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

  「好像,是不太夠。」

  他還以為青漓同兩年前繁榮,實際上自從木清池死後,青漓的財政就開始下滑。

  平時花錢的地方太多,比如伙食和體恤弟子家屬的費用以及弟子的補貼,還有每個部門花費的錢,加上這兩年並不太平,青漓一直處於負收入。


  如果不是木清池留下的財產夠多,要想一直保持這個模式,他們還真周轉不過來,現在好不容易緩過來起碼收入開始大於輸出了,但夏清研如此操辦……

  將木清池留給青漓的財產全部掏空都不夠,更何況婚禮期間漓洲的消費全部由青漓買單,誰知道這又是一筆多大的錢?

  林清竹可沒忘記先前百夜宴木清池如此做就花了多少銀子,好在當時木清池用的是私庫,並沒有用公款。

  可現在夏清研用的是公款啊,林清竹見夏清研 一臉愁悶的樣子,道:

  「你說,我現在把你綁了,夏家會給多少贖金?」

  夏清研驚恐的看了一眼林清竹,見林清竹一臉認真,連忙後退幾步,「師兄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對吧?」

  林清竹掏出捆仙繩,朝夏清研走來,「沒辦法,這是唯一來錢快的方法了。」

  夏清研搖了搖頭,召出自己的靈劍準備反抗一下,便看見林清竹在不遠處停了下來,將捆仙繩收了回去。

  林清竹:「行了,逗你玩的,錢的事情師兄會想辦法。」

  夏清研不解的看著林清竹離去,難道師兄瞞著他認識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人物?不對,夏清研晃了晃腦袋,追上去問道:

  「師兄你怎麼想辦法?」

  林清竹負手頭也不回,「跟著。」

  林清竹帶夏清研回到了自己的住所,走進房間的書櫃前,將書挪開拿出一個匣子,打開後夏清研好奇的探頭往裡面瞧。

  眼尖的看見一張寫有婚契的帖,可惜內容被蓋住,隨後見林清竹取出鑰匙後重新將匣子鎖上。

  夏清研看著林清竹再次重新將匣子放回原位,開口詢問:

  「師兄,那個寫有『婚契』的帖子是什麼?」

  「不該問的別問。」

  「哦。」夏清研撇撇嘴,跟著林清竹走到一堵牆前。

  林清竹在牆上摸到機關,按了下去,下一秒面前的牆就往後退了一步,挪到了旁邊,讓出一條密道。

  夏清研到這已經有些驚了,到底要幹啥,搞這麼隱蔽,他跟上林清竹來到密道盡頭,林清竹拿出鑰匙將門打開。

  他把門推開,一瞬間灰塵四起,夏清研被吃了滿嘴灰,他往後退了兩步,開始咳嗽起來。

  「咳咳……師兄你這地方多久沒來了?」夏清研問完後睜眼往裡瞅,見林清竹靠在門邊朝裡面揚了揚下巴,道:

  「去看看吧。」

  得到准許後夏清研躡手躡腳的走進去,隨後感覺屁股被踹了一腳,他一個趔趄往裡面撲去。

  夏清研手撐著一個東西才堪堪站穩,他有些怨懟的瞪了林清竹一眼,便聽見抱胸的那人道:

  「你看看你手下的東西。」

  夏清研低頭看向自己手下的東西,發現那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大箱子,他左手凝出靈力照明,右手打開了箱子。

  在夏清研猜測裡面會是什麼東西時,打開後見到裡面的東西卻傻了眼。

  那是一箱銀票。

  「啊???」

  夏清研難以置信的往箱子裡拿出一沓,發現每一張數額都一樣,他又拿起一沓,結果還是如此,發現裡面裝的銀票數額都是五百兩。

  這一箱全是銀票,整整齊齊的疊在一起,他完全不能想像這一箱的銀票到底值多少錢。

  林清竹的形象在夏清研心裡突然就高大上了起來,他來不及細想林清竹哪來那麼多錢,一把撲到林清竹身上。

  「師兄,師兄你就是我的神!!」

  林清竹並沒有推開他,語氣微微上揚,不屑道:

  「這就把你看呆了?你再看看其他地方呢?」

  夏清研聽到這,轉身將手裡的靈力調大,整個漆黑的房間一瞬間變得敞亮無比,露出了藏在黑暗中的箱子。

  一個個箱子整齊的疊著,將整個房間占滿,僅留出門口兩米的寬敞道,而他方才打開的箱子就是多出的一個。

  夏清研看著滿屋一模一樣的箱子傻了眼,顫抖道:

  「這,這些箱子,都,都是滿的?」

  林清竹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只是問道:

  「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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