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群雄晉陽會(一)

  激戰十幾日的晉陽城依舊高達巍峨，只是那城牆上那發黑的血跡昭示著這座晉陽城吞噬了多少生命。南匈奴兵力損失達到五萬人，晉陽城內楊玄墨聽完賈逵的匯報并州軍損失一萬五千人，受傷五千。四萬人損失一半。晉陽危已。

  并州刺史府再次徵召一萬青壯參與守城，算是緩解了兵力不足的壓力。楊玄墨和賈逵商議道：「雖然晉陽守城物資充足但畢竟并州軍人馬較少，一味的防守不是最好的辦法，我想打一次偷襲戰。今晚午夜我要親自領軍偷襲南匈奴聯營，想法燒掉他們的糧草馬匹提升一下晉陽并州軍的氣士。」

  賈逵點頭道：「交戰以來我并州軍從未出戰，敵人肯定麻痹，他們也會松防禦，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我和你一起出戰。」

  楊玄墨搖頭說道：「梁道啊，我知道你高義，但晉陽還需人守衛。九死一生的是交給我等武夫來做吧。如果我真的發生不幸，還請梁道兄好好撫恤將士們。大丈夫當馬革裹屍死得其所。」賈逵重重的點點頭。賈逵把楊玄墨今晚要出城偷襲南匈奴聯營的消息報告給并州刺史張懿，張懿叮囑楊玄墨一定好好保重，次仗獲勝他會向朝廷請功。

  楊玄墨帶領只剩三千人的撼山軍，全身披掛來到撼山軍隊伍之前，他看了身旁紫面天王雄闊海，銀錘太歲裴元慶，金錘楊玄霸，狂戰士高敖曹，鐵面高順，對著全部撼山軍說道：「兄弟們，我們因南匈奴入侵走到一起，生死與共奮戰近二十天，不說那些空話什麼為國家為民族，我們之所以站出來是因為晉陽的十餘萬百姓，是為我們自己免遭南匈奴的屠戮。南匈奴人的兇殘想必你們也知道，城破之後雞犬不留，為了我們的家人孩子，我們只有拼盡全力。今天我要夜襲南匈奴聯營如果有不想去的可以留下，我不會怪你們。因為這是九死一生的勾當。不想退縮的隨我殺敵。」說完翻身上馬，三千撼山軍齊聲高喊「殺敵，殺敵，」聲音響徹夜空。

  午夜時分，楊玄墨帶領三千鐵騎，馬身子上掛滿火油罐，馬蹄裹上厚厚的麻布，風一樣的沖向南匈奴的聯營。

  楊玄墨頭戴八寶獅子盔，身穿八寶獅子連環鎧，胸口一面碩大的獅頭護心鏡。這是并州刺史張懿送給楊玄墨的家傳寶甲。

  楊玄墨伏在大青龍之上，身體儘量壓低。身後的黑色披風猶如一片烏雲一樣飛揚。離南匈奴聯營一箭之地的時候，南匈奴也發現了這群凶神惡煞的鐵騎。

  楊玄墨手中已經認扣填弦三支箭，三箭連珠射死三個大營南匈奴士兵，當中箭的士兵掉落地面的時候，紫面天王雄闊海一雙巨斧輪動狠狠地砸在南匈奴聯營的營門之上，巨斧之上的萬斤巨力把營門瞬間擊飛。身後眾人魚貫而入殺進南匈奴的大營之內。

  以楊玄墨為箭頭雄闊海，裴元慶為兩翼的隊伍殺奔中軍，以楊玄霸為箭頭高敖曹，高順為兩翼的一隊人馬殺向輜重營。

  楊玄墨放下照面盔舞動禹王槊把膽敢攔路的人都打的腦漿迸裂，血肉模糊，身後的一千五百騎軍負責放火殺人。一時之間南匈奴聯營亂做一團，人喊馬嘶之聲不絕於耳。

  南匈奴連續攻城十幾日，從來也沒見城裡來人應過戰。本能的以為城裡不敢出戰。所以所有人相當的鬆懈。雖然於夫羅一再提醒城裡猛將如雲，可是後來的羌渠大單于和呼廚泉等人沒見過。所以都對於夫羅所說不是太在意，以為於夫羅是為自己的無能開脫之詞。南匈奴望去沒有防備并州軍的偷營劫寨。

  南匈奴前軍主將万俟丑奴，正躺在侍妾的懷中酣睡，這名侍妾是他搶來的中原女子，他用女子的家人性命作威脅，逼女子就範。

  正在熟睡万俟丑奴突然被雜亂的吼叫聲吵醒。睜開惺忪睡眼高喊：「來人，怎麼回事這麼亂。」

  帳外親兵答道：「有并州軍夜晚劫營。」

  万俟丑奴問道：「有多少人馬？」

  「大約數千人。」親兵小心翼翼的回答。

  「呸，我南匈奴大軍二十餘萬光前營就將近八萬人馬，區區幾千人頂個屁用，來人叫万俟元忠帶五千人幹掉他們。」万俟丑奴說完又回去睡覺。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親兵報告万俟元忠被一位鬼面使禹王槊的來將斬殺。万俟丑奴大驚起身披掛整齊叫人抬過金背砍山刀，率領五千人馬沖向楊玄墨的人馬。

  万俟丑奴一路行來只見前軍大營火光沖天，亂作一團。万俟丑奴下令吹集合號。敗亂的潰兵開始逐漸以万俟丑奴為中心集結。楊玄墨在亂軍之中也發現了万俟丑奴，二話不說催馬直奔万俟丑奴。

  万俟丑奴正在整理部隊，只見一騎戰馬飛奔而來馬上之人鬼面獅甲手中禹王神槊。万俟丑奴大喊一聲：「還我侄兒命來。」擺開大刀摟頭便砍。楊玄墨禹王槊後發先至禹王槊當槍使直奔万俟丑奴的前胸。万俟丑奴變招擺動大刀往外招架。楊玄墨順勢一砸把万俟丑奴的戰馬打死。万俟丑奴滾鞍落馬。

  剛站起身形的万俟丑奴被楊玄墨身後又一員大將出現舞動雙錘一招流星趕月把万俟丑奴打的是萬朵桃花開，黃白腦漿噴灑一地。剛剛被聚集起來的南匈奴兵馬看到這一幕一鬨而散。

  這時後營的輜重營也是大火連天，本來無風的夜晚好像天助楊玄墨一樣颳起大風，劇烈的狂風伴隨著大火使南匈奴大營變成一片火海。

  原本楊玄墨想殺入中營給南匈奴大單于羌渠點厲害瞧瞧。可是大風漫捲火勢隱隱有控制不住的跡象。在和楊玄霸取得聯繫之後雙雙殺出南匈奴聯營。

  當楊玄墨回到晉陽城的時候查點人馬只剩一千五百人歸隊。幾乎人人帶傷。楊玄墨來到城頭看著被狂風烈火吞噬的南匈奴大營。感慨的對賈逵說道：「雖然這次偷襲我軍大勝，可是天一亮晉陽城必將迎來南匈奴更加血腥的攻擊報復。南匈奴後勤輜重被我焚燒殆盡。不出三日必敗走。但這三日我們能抵得住南匈奴的攻勢嗎？」賈逵也是一臉凝重，他看向夜空九原虓虎呂布你在幹啥啊，黃巾軍還沒被消滅嗎。

  壺關兩天前呂布帶領一萬并州狼騎飛也似地出城殺奔晉陽。

  羽山清風寨聚義大廳，二牛等人焦急地等待賈復的決定。

  呂梁山金鼎大寨徐晃召集手下四千精銳訓話。

  天亮之後南匈奴大軍疲憊的整理營寨的損失，羌渠大單于氣的砸了很多東西，還砍了幾個心愛的美姬。這一場偷襲讓他損失三萬大軍。糧草帳篷牛羊數不勝數，大軍軍糧只夠五日之用。誰知道雄心勃勃的起兵打算和南匈奴平分并州，沒想到落得個大敗虧輸。羌渠下令於夫羅領兵攻打西門，自己親自領兵攻打北門，呼廚泉領兵攻打東門。

  今日晉陽必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