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群雄會晉陽(二)

  羌渠大單于親自領兵攻打晉陽北門。羌渠來到晉陽城前手中馬鞭遙指晉陽城大聲鼓勵南匈奴的勇士們：「我意已決，三日之內必須攻破晉陽城，讓我的狼頭帥旗插上晉陽城頭。臨戰退縮者就地斬殺。……今日我親自督戰諸將當奮勇當先，殺楊玄墨賞千金封萬戶。城破三日認爾等施為。」

  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羌渠大單于的一席話，徹底令因昨天晚間被劫大營那低迷的氣勢一下子振奮起來。

  晉陽上空的喊殺聲從清晨開始就沒有停止過。

  楊玄墨奔走呼喊於晉陽城頭，一手持鐵盾，一手持巨型環首刀不停的斬殺敵軍。聲音已經嘶啞。

  眼前一名南匈奴敵將衝上城頭，楊玄墨揮動巨型環首刀砍翻敵將一腳把無頭屍體踢下晉陽城頭。手中鐵盾向前一頂把一架雲梯推離城頭，十幾個順著雲梯攀爬的南匈奴士兵被砸翻在地。

  正在激戰中的楊玄墨突然聽到一聲巨響，把他嚇了一跳。緊跟著就聽到有人高喊：「城破了，快擋住他們。」楊玄墨激靈靈打了一個冷戰，經過十幾日的苦戰，晉陽城也抵擋不住南匈奴瘋狂的攻擊，在城牆拐角處出現一個巨大的缺口，南匈奴兵如潮水一樣向缺口涌去。不斷的試圖沖入晉陽城。

  楊玄墨大叫：「雄闊海帶一百人給我堵住那該死的缺口。」

  距離缺口不遠的雄闊海舞動一雙巨斧就沖了過去，兇悍如雄獅一般大斧上下翻飛，無人可當。一百撼山軍跟著雄闊海守住缺口把南匈奴人擋在缺口之外。

  楊玄墨叫來郝昭，叫他告訴諸將楊玄墨決意於晉陽共存亡，晉陽城手肯定是難以守住，楊玄墨將出城於南匈奴決戰，守城事物交給賈逵軍司馬全權指揮。

  楊玄墨說完把手中環首刀交給郝昭郝伯道。轉身下城，城下還有五百親兵鐵騎。楊玄墨看著親軍笑著說道：「男子漢大丈夫當馬革裹屍，只恨楊玄墨無能，連累眾家兄弟與我一同受難，今日我欲殺胡狗，誰敢與我一同出戰？」

  「我等誓死追隨將軍殺胡狗！」

  郝昭也高喊殺胡狗轉身追隨楊玄墨下城，他已經忘記他的使命了。

  隨著殺胡狗的呼喊之聲此起彼伏，響徹蒼穹，晉陽的城門緩緩打開。楊玄墨催動大青龍衝出晉陽城門，楊玄墨城下大笑道：「我欲誅盡胡狗，誰敢阻我去路！」

  只見一員南匈奴番將催馬掄刀殺向楊玄墨嘴裡叫道：「楊玄墨休要猖狂某家須卜都君健特來你狗命。」

  楊玄墨手擺禹王槊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勢把須卜都君健腦袋直接打飛。番將一招斃命，并州軍聲威大震，跟隨楊玄墨出城的撼山軍在楊玄墨身後殺入亂軍之中左突右沖，所限披靡，無人可當。

  南匈奴軍中沒有楊玄墨三合之將，幾乎都是一個照面就被禹王槊砸為肉泥。郝昭跟著楊玄墨的大青龍一口三庭大砍刀舞的虎虎生風，同樣抵擋住缺口的雄闊海也是熱血上頭叫人牽過戰馬，翻身上馬帶著人殺出晉陽城。

  「老子三弟都殺出去了，爺爺要和他一起並肩作戰。」

  銀錘太歲裴元慶嗷的一嗓子，打馬如飛殺向南匈奴的大軍。

  金錘太保楊玄霸也不幹了，自己大哥都殺出去了，老子也豁出去了。

  就這樣一個又一個勇猛無比的戰將殺出晉陽，把晉陽的士氣激發到一個無與倫比的程度。所有人，都是咬牙切齒，面目扭曲，殺向南匈奴的敵軍，就連受傷倒地的并州軍也拖著敵人一起往城下跳。

  走不動的人用牙咬，用手掐也要與敵人同歸於盡。

  并州的騎軍紛紛上馬殺出晉陽城。

  晉陽的老百姓也知道城破的結果，也撿起武器嘶吼著和登上城頭的南匈奴士兵搏鬥。

  被楊玄墨帶領眾人一頓衝殺赫然打退了南匈奴的進攻勢頭。氣的羌渠大單于臉色鐵青，羌渠抓緊手中的金釘棗陽槊身體不住的顫抖有種想要殺出去的衝動。身旁左賢王句龍吾斯死死地拉住羌渠的馬韁繩大喊：「大單于不可與楊玄墨硬拼啊。」

  羌渠大單于朗聲說道：「身為武將不能與楊玄墨這樣的人交手實乃平生遺憾……」

  左賢王句龍吾斯說道：「大單于你是我南匈奴的大王，不是一名衝鋒陷陣的將領。千萬別衝動，衝動是魔鬼啊。」

  左賢王句龍吾斯揮動令旗，調動大隊人馬圍殺楊玄墨。「殺楊玄墨者，封左骨都侯，賞萬金。誰能揚名立萬就在今朝。」

  所有的南匈奴士兵都為之振奮，升官發財是每個底層士兵最大的願望。所有參與攻城的士兵將領都殺向楊玄墨。

  楊玄墨正想著「他奶奶的老子還挺值錢。」胯下戰馬中了一箭，不過不是要害沒有太大問題。不缺激發了大青龍的凶性，連踢帶踹的異常兇猛。

  隨著參加圍攻楊玄墨的人馬越來雨多，跟隨在楊玄墨身邊的人卻越來越少只有郝昭等數人，還在奮勇殺敵。可是南匈奴人如潮水一樣殺不完，楊玄墨也不知道殺了多少南匈奴人。

  楊玄墨心中想到羽山的父老鄉親自己的妹妹楊秀蓮賈復賈君文，自己的結拜二哥徐晃徐公明想到二牛等人，想到跟隨自己的河朔十八騎兄弟們。

  楊玄墨一不留神大腿中了一槍鮮血直流，楊玄墨抬手打死那個偷襲他的南匈奴將領。繼續勉力支撐這身體戰鬥。

  難道我楊玄墨今天真要死在此處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