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衛可孤之殤

  步度根朗聲說道：「打仗那有不死人的，三千勇士還是換回一些有用的情報的。武川城下這可惡的護城壕溝是擋在我們面前的一道攔路虎，我建議明天四門齊攻然後，命令一萬勇士背土而行填平壕溝，填平壕溝之後架雲梯攻城。」

  步度根繼續說道：「柯比能你明天帶鮮卑一萬攻打武川城北門，烏桓丘力居大人帶領一萬本部勇士攻打武川城南門，氐王阿貴率領本部一萬人馬攻打武川城西門，羌王北宮伯玉帶領本部一萬人武川城東門。記住是佯攻，主要是填平壕溝，待大軍填平壕溝我們就可以一舉攻克武川城了。哈哈哈哈哈……」

  眾家部落大人也開心地笑出聲來。

  武川城內，中軍大帳之內，眾將齊聚。楊玄墨微笑著說道：「今天算是聯軍的試探性進攻。雖然聯軍損兵折將但對於他們來說並無大礙。我們也不用沾沾自喜，因為真正的考驗是以後的時間。我們這次要借用各族聯軍練就一支精銳之師。馬援將軍，岑彭將軍你二人是守城的重中之重，我在給你們配備四個人，裴元慶，楊玄霸，雄闊海，宇文成都，協助你們守城。無需你們守住武川城五天，五天之後就是我軍反擊之時。」

  馬援，岑彭外加裴元慶，雄闊海，楊玄霸，宇文成都插手領令。裴元慶，雄闊海，楊玄霸三人有著豐富的守城經驗，畢竟參加過晉陽保衛戰，宇文成都需要歷練成長，楊玄墨身邊只剩下銀戟太歲雪天王賈復和白馬將軍龐德二人。賈逵負責協調守城物資的保障和供應。王猛則隨時和楊玄墨商量對策。

  武川城就像一部高速運轉的機器，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崗位。所有人都在油田不問的運行著。

  守衛武川城第二天各族聯軍四門齊攻，但是雷聲大雨點小，這損失幾千人之後武川的護城壕溝被各族聯軍填平。

  守衛武川城第三天各族聯軍大舉攻城，當手持雲梯的攻城部隊來到城下的時候發現馮垣之內堆積著的易燃物。還在想「這些柴火是幹啥用的」的時候，武川城上火箭齊射一瞬之間烈焰騰空，攻城的雲梯和攻城的數千將士統統葬身火海之中。城上又是一片歡呼之聲，城下的哀嚎之聲久久迴蕩在聯軍的腦海之內。

  第三天夜裡各族聯軍連夜趕製攻城用的雲梯。作為由騎兵為主體的各族聯軍，缺乏攻城器具只有簡易的雲梯用於攻城。連夜趕製一千架雲梯備用。

  第四天聯軍開始死亡衝鋒，悍不畏死各族士兵發瘋的沖向武川城牆，城下調集五千弓箭手壓制武川城上的射手。在雙方對射的同時慕容鮮卑的五虎慕容垂，慕容皝，慕容儁，慕容恪，慕容紹宗。五個人像發瘋的猛虎一樣沖在第一梯隊，他們發誓要為自己的自己的父親報仇雪恨，頂著漫天的箭雨順著搭好的雲梯快如猿猴的往上攀爬。

  負責守城的乞活軍將領是第三旅率衛可孤和第四旅率楊鈞，守城的主將是紫面天王雄闊海，衛可孤邊調集人手加強守衛把雲梯推下城頭，命令弓箭手射殺順著雲梯攻向城頭的聯軍兵士。楊鈞指揮乞活軍動用滾木礌石打擊攻城的敵人。

  紫面天王雄闊海威嚴的站在城樓之上看在忙碌的乞活軍將士們，不是他不幫忙，是因為他是要起到定海神針的作用。接連打退兩撥攻勢，稍事休息之後第三波猛攻又開始了。

  紫面天王雄闊海身後跟著他的一百親衛軍，每個人都是兩把環首大刀。慕容五虎經過兩次試探，發現這座城們的防禦有可乘之機。

  慕容皝，慕容恪，慕容紹宗三人率領三隻小隊，十五人為一組，扛起三架雲梯隨著大隊開始進攻。慕容皝身形瘦小比較靈活，當雲梯豎起的時候，慕容皝順著雲梯快速攀爬到城頭，舞動手中的彎刀一頓猛砍，登上城頭，慕容恪和慕容紹宗一看二哥登上城頭，也快速爬上雲梯登城。

  乞活軍第三旅率衛可孤一看有人登上城頭，立馬帶人殺嚮慕容皝。慕容皝正在砍殺乞活軍的士兵，突然身前出現一名彪形大漢，帶人直奔他而來。慕容皝沒有選擇這正面硬鋼，而是來回遊走躲避衛可孤的攻擊，利用城頭之上人多的特點拖延時間，為兄弟們後續的登城爭取時間。不多時慕容紹宗和慕容恪也順利登上城頭，三兄弟把衛可孤圍住，三把彎刀快如閃電攻向衛可孤的要害。

  衛可孤本來是一個南匈奴的孤兒，因為無依無靠只能成為南匈奴的統治者打仗，晉陽兵敗之後被俘虜本來以為必死的結局。沒想到新任護匈奴中郎將楊玄墨大人讓他們得以活命，並為他們這些南匈奴俘虜，築城，成軍，守邊。在衛可孤的心中楊玄墨就是他的救星，所以衛可孤每當有戰鬥來臨，衛可孤都奮勇爭先。這一次各族聯軍來襲也是乞活軍成軍以來最大的威脅。

  衛可孤心中充滿了恨意，也知道武川城被攻破後他們這些南匈奴的俘虜會是什麼樣的結局。

  衛可孤揮動比別的士兵重兩倍的環首刀正面迎戰慕容五虎的三虎。不斷遊走躲避慕容皝看到兩個兄弟殺上城頭，心中大喜不在閃躲直接攻擊衛可孤。本來衛可孤應對的是一個慕容皝現在又來兩個，慕容恪和慕容紹宗。三個人群戰衛可孤，衛可孤的處境開始險象環生。

  慕容皝利用身材靈活的優勢手中彎刀疾如閃電的看向衛可孤的脖頸，衛可孤閃身躲避隨手一刀砍嚮慕容皝的胸口，慕容皝手中彎刀格擋開衛可孤砍來的環首刀，登上城頭的慕容恪和慕容紹宗手中彎刀分別砍向衛可孤的後背和大腿，衛可孤放棄進攻慕容皝回身手中刀磕開慕容恪和慕容紹宗的攻擊。

  隨著三人登城有數十名鮮卑勇士也登上城頭和守軍絞殺在一起，看著不時登城的鮮卑士卒衛可孤心如刀割，虎吼連連，掌中環首刀舞動如飛拼盡全力抵擋慕容氏三虎的進攻。可是慕容三虎個個都不是易於之輩，轉眼間渾身傷痕累累。衛可孤拼命磕開慕容恪的彎刀，慕容皝利用身法便利，偷襲衛可孤。衛可孤只感覺後腰一陣鑽心的疼，扭頭一看，慕容皝一臉奸笑的抬頭看著比他高一頭衛可孤，手中的彎刀正插在衛可孤的後腰。衛可孤一手抓住慕容皝的彎刀另一隻手中環首刀翻轉捅嚮慕容皝的脖頸，慕容皝閃躲不及被砍掉半個脖子倒地而亡。

  慕容恪和慕容紹宗同時看到自己的哥哥被殺，手中雙刀分別砍向衛可孤的雙肩，衛可孤雙臂被砍掉，衛可孤口噴鮮血一頭撞嚮慕容恪，慕容恪一愣就被衛可孤撞飛出城牆的城頭，衛可孤和慕容恪雙雙墜城而亡，

  身體掛在拒馬尖刺的衛可孤臉上帶著一絲微笑和滿足，慕容恪在衛可孤的身下臉上掛著不甘，恐懼和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