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紫川河之戰(一)

  「從趙武靈王胡服騎射開始，雲中、定襄、五原就為漢家所有雖然幾經更迭但是無論是秦始皇還是漢武帝都沒有放棄過這片土地，甚至於拓地數千里設置朔方郡，使整個河套地區歸於漢室。後來匈奴內亂分裂為南匈奴和北匈奴，南匈奴被迫遷徙祈求大漢收留漢帝心軟把肥美的河套地區讓給南匈奴牧馬放羊休養生息，南匈奴才得以苟延殘喘。然而這些養不熟的白眼狼趁著漢室勢微，反咬我們一口屠戮并州。是可忍孰不可忍。多少大漢男兒挺身而出拔刀衛國。你們是當初都護府的後裔，有些是朔方，雲中，定襄，五原的官吏後裔，你們聚在一起也是團結力量防止被人欺壓。可是你們要知道沒有一個強大的祖國作為後盾在強大的部落也會消亡，有強大的祖國作為後盾，再小的家庭也會不怕任何敵人。現在安北大都護、并州牧楊玄墨大人出兵河套雄兵十餘萬，戰將上百員，踏平河套指日可待，還望各位珍惜這個機會。一旦成為敵人那將是很可怕的後果。」沈西侃侃而談言明利害關係之後閉口不言。

  休屠各部的大酋長從雲天這時大笑著說道：「沈特使前來我等榮幸之至，我等也明白并州牧楊大人的意思，可是我們還需要商議商議，沈特使暫且下去休息，待我等商議之後再給沈特使明確答覆如何？」

  「期待大家明智的選擇。告辭！」沈西大踏步離開休屠各部的議事大帳。

  「各位首領我們雖是漢家後裔，但是經過這些年的變遷，誰知道自己身上還有多少漢家血脈，這個沈西代表楊玄墨來拉攏我們究竟是什麼意思，我們該何去何從，大家各抒己見吧。」從雲天朗聲說道。

  「我聽說這個楊玄墨不簡單啊，幾年前南匈奴羌渠大單于起兵幾十萬攻伐并州，在晉陽一場鏖戰兵敗如山倒，最後落得個不明不白的去世的結果，兩個兒子落得個帶領殘兵流落他方的地步。晉陽之戰的主帥就是這個楊玄墨，短短几年時間把并州經營的如同鐵桶一般，此人絕不簡單啊，一定要慎重選擇才行。」李氏部落酋長憂心得說道。

  瘦猴漢子咬牙切齒說道：「怕他作甚，我們橫行烏梁素海多年連瀚海部都讓我們三分，休屠各男兒個個驍勇善戰，豈會被這個沈西三言兩語就說動。」

  這個瘦猴一樣的男子是風氏部落的掌舵人風南天，為人囂張跋扈。此人極其狠辣做事不擇手段。

  休屠各部分為從，李，風，劉四個部落，四家同氣連枝才使得休屠各部沒有被其他部族吞併。

  劉叢厚說道：「現在楊玄墨的大軍還沒有開進到烏梁素海的地界，要不我們先看看再說先不要做出選擇，待到局勢明朗之後再作打算。」

  從雲天心裡明白風南天親南匈奴上次派人偷襲并州牧張懿就是他的人幹的。所以他持反對意見，劉叢厚，李凌二人心向大漢。

  紫川水河畔，楊玄墨大軍背河紮下營寨，前鋒三將每人率領六千乞活軍把大營周圍方圓五六百里的親匈奴部落屠戮一空，斬殺超過八萬匈奴男子，俘獲牛羊五十餘萬頭女子五六萬人看押於俘虜營內。

  這些女子俘虜的女子有漢人女子，也有匈奴，鮮卑，烏桓的女子，他們沒有什麼反抗意識，她們生存的任務就是生孩子，做飯，洗衣，餵養牲畜。在草原遊牧民族講究強者為尊，女人是強者的財產，所以被楊玄墨的并州軍俘虜以後很配合的繼續牧馬放羊。

  楊玄墨軍紀管理十分嚴格，漢軍一直存在的營妓制度被他擔任撼山軍主帥的第一天就廢除掉了，一支軍隊的戰鬥力基礎就是軍紀，而放縱自己的天性就是軍紀敗壞開始。這是楊玄墨絕對不能碰住的底線。這些被俘的女人沒有遭到想像中的凌辱也就欣然接受領導安心地為并州軍做好後勤服務。

  兩千頂帳篷按九宮八卦的方位排列，井然有序。帳篷之外十丈為防止敵人火攻用的隔離地帶，十丈之外是板牆式的營寨城牆，高達一丈八尺，堅固異常。

  板牆式營寨是將作少監馬鈞和將作營根據并州軍要對付遊牧部落研製的建立營寨的方式，以厚木板為札中間添以土石並以米漿混合搗實，隨時隨地可以修建一座堅固的城池用於對付草原遊牧部落大軍最合適不過。木板可以拆卸重複使用簡單方便。

  并州軍大營面積十餘里，大軍駐紮在前營，後營為補給輜重和俘虜營。

  中軍大帳楊玄墨和富帥張遼、軍師法衍眼睛盯著地圖研究戰略部署計劃。

  「主公，遼以為我們此次帶領大軍討伐河套在於驅逐、立威。河套地區久被匈奴等部落占據，我們需要一場場勝利使散落在塞北的漢人重拾信心，堅決打擊那些頑固的，爭取有意歸附的才是長治久安的辦法。」

  法衍補充道：「我們現在需要一場大勝震懾三心二意的部族，消滅以匈奴為主的有生力量。」

  「我完全同意你們的見解，我把戰場設定在這紫川水河畔也是這個目的。據斥候來報瀚海部糾集其他部落十萬餘人準備出兵攻擊我們，這一次我就讓他們付出血的代價。」

  第二天，楊玄墨升帳，眾將分列兩廂。「眾將聽令，張遼帶領兩萬乞活軍游弋外圍待我軍反攻之時阻截敵軍儘量殲滅敵軍有生力量。我親率陷陣營、陌刀營，一萬飛虎軍重裝騎兵迎戰敵軍。軍師與我一起觀戰，看看我并州勇士如何戰勝草原雄鷹。」

  瀚海部總共八萬餘人控弦之士有四萬人包括十幾歲的孩子和幾十歲還能騎得動馬的老人。然後又糾集十餘個親匈奴部落匯集九萬餘人，休屠各部風南天發兵一萬匯聚成十萬大軍進攻紫川水的楊玄墨大軍。

  廣闊的草原，黑壓壓的瀚海諸部十萬大軍出現在天邊，轉眼之間兩軍相距三里的距離停下大軍的腳步。瀚海大酋長居車兒，帶領一萬大軍和各部酋長來到兩軍陣前，并州軍小校張弓搭箭射出鳴鏑，瀚海各族止住腳步，居車兒打馬揚鞭來到一箭之地挺住座馬高聲喊喝：「那位是安北大都護楊玄墨大人，能否出來一見。」

  楊玄墨打馬來到疆場看著居車兒幽幽的說道：「你是誰？找我何事？」

  「我是瀚海部大酋長居車兒，我希望楊大人能退回雁門還草原以和平，不然我瀚海部大軍將讓你們并州軍知道草原民族的厲害。」居車兒義正言辭的說道。

  「哈哈哈……，你說的話是我這一輩子聽到最可笑的笑話，我身為安北大都護、并州牧。朝廷的邊疆大員此次出兵就是要歸復并州全境剿滅叛賊呂布，你阻擋朝廷大軍誰給你們的膽子，你們想好後過了嗎？」楊玄墨眼睛瞪著居車兒說道。

  「好，好，好，既然誰也說服不了誰那就用武力來解決吧！」

  楊玄墨沒有說話回歸本陣，邊走邊說：「高順首戰就由你的陷陣營出戰吧。」高順得到命令站在將台之上手中令旗擺動，平均身高一米八以上的三千陷陣營出列一人多高的盾牆深深的插入大地擋在最前排雪亮的一尺長的鉤刺冷氣襲人。陷陣營一共六排，每排五百人鴉雀無聲準備迎敵。

  瀚海部的居車兒酋長回歸本陣之後對著身邊的眾人說道：「狼天奴帶領你的手下去給楊玄墨一個教訓吧。讓這群漢人知道我們是狼，他們是羊，這個本質是不會改變的。

  狼天奴是一個中性部落的的酋長是個鮮卑人，手下八千騎兵，是個匈奴的忠實支持者。

  狼天奴手中九十斤釘釘狼牙棒驍勇無敵，來到手下八千勇士的馬前，嚎叫著說道：「勇士們，前邊就是什麼撼山軍，幾千人就想擋住我們十餘萬草原勇士，叫這群漢人知道什麼騎射。」

  八千草原勇士揮舞戰刀赤膊上身悍不畏死的沖向陷陣營的軍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