鄱陽郡別駕費禕看著這位老人耐心的說道:「這位老丈你說的不錯彭立奮勇殺敵還帶著人關上千斤閘,可謂是這次戰鬥的功臣。但是如果他但凡狠心一點直接殺了那些出言動搖軍心的人,吳軍就不會攻進城也不會死那麼多的晉民,所以陸遜將軍判定他有罪,受削臂之刑。來人行刑!」一名晉軍一手拿著一個木棍叫彭立咬在嘴了,一手提著一把晉刀揮向彭立的大臂和小臂之間,彭立一聲悶哼之聲手臂掉落在地。彭立臉色慘白但是他咬著牙堅持著沒有昏死過去。
鄱陽郡別駕費禕叫人把彭立帶下去醫治,手臂交給專門的人送到無當飛軍將軍陸遜處交割查驗。
鄱陽郡別駕費禕的一番處理讓更多的人看到了晉軍的執行力和魄力。大家議論紛紛的散去之後,鄱陽郡別駕費禕單獨的找到失魂落魄的彭立,彭立躺在床榻之上,心中的悔恨無可附加,對於以後的希望也是變得十分的茫然。
費禕進屋之後對著發呆的彭立說道:「彭立你恨我嗎?說真心話就行。」彭立艱難的想要起身,可是剛剛被削掉手臂的彭立掙扎很久也沒有起來,不過彭立很激動的說道:「別家大人我彭立罪該萬死,不敢怨恨別駕大人。」
費禕冷眼看著彭立說道:「希望你是真心的,這樣也不愧對無當飛軍眾將為你求情之苦。下面我要宣布一項陸遜太守的重要決定。彭立接令!」彭立心頭一震立刻強行起身低頭行禮。鄱陽郡別駕費禕接著說道:「陸遜郡守命令你為鄱陽郡的天眼死士的領軍都尉之職,但是天眼死士不能以真面目示人,所以現在是鄱陽郡南部的豪傑居前台掌柜。至於南門的守城之職交給前來接替你的人。彭立你要記住你的身份從此不能和任何人說起,你就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你只需聽從你的天眼上級校尉的安排就好。你記住了嗎?」
彭立一臉迷惑的詢問費禕說道:「別家大人,天眼是什麼啊,我也不知道啊。」費禕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你還記不記得城門之內亂箭射殺的那五百多名吳軍士兵的神秘之人。」彭立一聽立刻明白,天眼就是一支不為人們知道的秘密部隊。
就這樣在眾人的眼光之中彭立默默的收拾行李離開預備役的軍營,後來在豪傑居找到一個跑堂的活計,隨著彭立表現優異逐步被提拔為前台掌柜,小日子過得紅紅火火數年之後彭立娶了一個勤快的女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彭立成為第一個融入天眼領導系統的山越族人。
東吳大都督魯肅一系列先前布置的計劃有成功的也有失敗的,這也讓無當飛軍的陸遜領教了魯肅的過人之處。這也讓陸遜發至內心的想要好好教育一下魯肅這個害人精。
陸遜預計吳軍下一步的進攻重點應該不是無當飛軍最強悍的城池守衛,那麼只有晉軍的水軍才是晉軍的弱點,雖然陸遜手下有一萬水軍,戰船也還算精銳。第一次大戰之後雙方都損失了三千多人,可是陸遜手下的水軍整體的實力比吳軍差很多,之所以損失差不多少就是因為晉軍水軍的戰船本身的巨大優勢。這個劣勢即使陸遜和無當飛軍的所有人都知道也不能很快的解決這個棘手的問題。
陸遜嚴令陸凱一定要小心應付東吳水軍的一切活動。可是陸遜的嚴令真的有效嗎?陸凱真的能完全按照陸遜的指示來做嗎?一切的變化在不遠的將來都得到了印證。
東吳大都督魯肅現在也是絞盡腦汁的想辦法對付無當飛軍,大晉鄱陽郡占據的地勢極為險要,將作營的人借著吳軍征戰其他地方的時候,加班加點的徵召所有的晉民把整個鄱陽郡東部山區全部變成一個堡壘。
魯肅想了一下發現也就是晉軍的水軍才是晉軍的短板,對於晉軍水軍來說最厲害的是各種和戰船完美結合的進攻利器。鑑於這個問題魯肅也是調動無數的工匠把攻城用的床弩和投石車都裝到了艨艟戰船,至於晉軍水軍的拍杆他們是真的不會製作。魯肅和全端密謀了整整一天才制定了一個完美計劃,這一次他們要把無當飛軍的水軍徹底消滅。
三天之後全端帶著七千東吳水軍大搖大擺的來到晉軍水軍的水寨面前進行挑戰。無當飛軍的水軍大將陸凱由於陸遜的告誡所以根本就不打算出戰東吳水軍。全端指揮手下人對著鄱陽城的水寨就是一頓狂吠亂罵,全端手下的人整整罵了一天,陸凱就跟沒聽到一樣,全端垂頭喪氣的率隊回營。
就這樣吳軍一直挑戰了整整五天的時間,後來全端都沒有力氣罵人了,吳軍這五天變著花樣的辱罵陸凱和陸遜,全端自己在樓船上喝酒吃肉,到第五天的時候全端只帶了不到兩千人十多艘戰圈稀稀拉拉的排在鄱陽湖上。
晉軍水軍的統領陸凱這五天來無時無刻不在觀察吳軍水軍的動靜,當第五天的時候陸凱看著稀稀拉拉的吳軍水軍絲毫沒有什麼戰鬥隊形,心中不由的一動,敏銳感覺到一個斬殺對方水軍主將的機會已經出現。
這幾天晉軍水軍的避戰,使得晉軍水軍心中憋著一股氣,陸凱還有一點理智就是陸遜的教誨。不過現在的陸凱已經不是原來陸家的死士時的情況,陸凱心中現在有一種隱隱約約的和原來不一樣的的感覺。正是這種感覺才使得陸凱行事越來越有自己的主見。陸凱現在下定決心要出擊對付東吳水軍,陸凱心裡想的很簡單正所謂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就算是挨陸遜少主的責罰也要替老主人報仇雪恨。因為這是千載難逢重創東吳水軍的好機會。
晉軍水軍校尉陸凱帶著三十艘水軍戰船向著東吳水軍就發起了衝鋒。東吳水軍主將全端正在喝酒吃肉突然晉軍水寨寨門大開三十多艘戰船向著東吳水軍殺了過來,東吳水軍瞬間亂作一團,所有人的第一想法就是跑趕緊離開現在的地點。說實話這幾天下來東吳水軍基本已經沒有鬥志了,跑是現在東吳水軍唯一的選擇。
就這樣晉軍水軍揚起是所有的船帆發了瘋的沖向東吳水軍,所有吳軍都是掉頭就跑,連全端都嚇得頭盔都掉在湖水當中。陸凱對著手下的軍卒咆哮著說道:「殺全端者官升三級,賞銀千兩。」所有的晉軍水軍都興奮的發出嚎叫。
興奮的陸凱不多時就追上東吳水軍一頓床弩投石機的攻擊,東吳水軍就被直接擊沉七八艘東吳的戰船。東吳水軍主將全端只剩下五六艘戰船其中一艘還是全端的樓船。全端此時也是揚起所有的船帆拼命的往北逃竄。
兩支船隊一前一後不知不覺間就在鄱陽湖中走出數十里的距離,就在東吳水軍只剩下一艘樓船的時候,全端突然停住自己的樓船調轉船身停在鄱陽湖中。正在追著他的陸凱也是一愣,不知道全端停下來是什麼原因。
此時的全端全身披掛頂盔貫甲威風凜凜的對著陸凱說道:「陸凱今天叫你知曉,你的死地就在此處。大晉鄱陽湖水軍就此煙消雲散也。」說完話的的全端一揮手手下的士卒向天空射出五之鳴鏑,不遠處的周圍出現不計其數的東吳水軍戰船把陸凱的三十多艘戰船包圍的水泄不通。
雙方的戰鬥一觸即發,晉軍水軍一時之間就被無數的巨石床弩直接覆蓋,不到一個時辰三十多艘晉軍水軍戰船就被徹底消滅,陸凱直接就是力戰而亡,數千水軍全部戰死,吳軍大勝,從此鄱陽湖水軍只剩下不到兩千人馬,堅守水寨再也不敢出來和吳軍進行交戰。
對於陸凱的狂妄自大使得晉軍水軍絕大部分死於非命的結果陸遜極為氣憤,陸遜直接任命賀齊為水軍統領嚴令不得出戰東吳水軍。當著全部無當飛軍的面陸遜展開了嚴厲的批評和自我批評深刻的剖析了此次水軍戰敗的原因和後果,陸遜向所有的無當飛軍做出了嚴令沒有他的指示不許任何人出戰吳軍。
陸遜明白自己現在的優勢就是堅城利器,而吳軍現在的優勢就是人馬眾多,絕對不能拿自己的劣勢對抗敵人的優勢。
東吳大都督魯肅雖然水軍一戰得勝但是很快就被陸遜把短板補齊,一時之間吳軍也是沒有任何動靜,魯肅肯定不會用自己的大軍硬鋼無當飛軍的堅城,因為那樣是最沒有辦法的笨辦法。魯肅終於知道周瑜為什麼說陸遜是一個刺頭,一個不好彈弄的狠角色。魯肅經過無數的思考又做出一個大膽的想法,那就是徹底的把無當飛軍困死在鄱陽郡這個地方,這個想法就是一個很穩妥的辦法。
東吳大都督魯肅也不急於和陸遜交戰,第一步開始在鄱陽城外圍三里的距離開始挖壕溝,壕溝挖出來的土在吳軍一側開始修建一道宏大的土牆,把整個鄱陽城徹底的圍住。壕溝挖成之後引鄱陽湖中的湖水灌入其中形成一條寬大的護城河。對於魯肅的行動陸遜隱隱感覺到一絲不安,因為無當飛軍屬於進攻不住防守有餘的境地,可是吳軍發動人力對無當飛軍展現的動作就說明吳軍根本就沒有準備強攻鄱陽城,這樣對於無當飛軍來說卻是個巨大的問題。
雖然大晉的鄱陽郡可以達到自給自足可是不和外界交易和溝通時間一長就會出現巨大的問題。第一方面大晉鄱陽郡現在人員已經達到了一個臨界點,但是那個時候的老百姓沒有什麼娛樂活動這樣就會瘋狂的造人,一旦鄱陽郡被圍一段時間就會出現巨大的人口增加的危機,當人們沒有飯吃的時候鄱陽郡城內就會出現巨大的危機。第二方面就是食鹽,鐵器,武器,物資這些重要的東西都是外部援助鄱陽郡的,如果鄱陽郡被圍了起來這些東西尤其是食鹽絕對是必須品,這些必須品如何獲得是一個重大的問題。
出現問題就得解決問題,現在無當飛軍雖然很頑強但是也很弱小。陸遜有一個好老婆,陸遜也就不再客氣立刻放出鷹信聯繫自己的愛人楊嬋。不到兩天身在長安的楊嬋就得到了這封鷹信,楊嬋也不耽擱立刻找到自己的弟弟楊晟,楊嬋對楊晟正色的說道:「弟弟如今陸遜身陷危機之中,東吳十萬大軍圍困鄱陽郡,我大晉鄱陽郡的形勢十分危急,你一定要竭盡全力幫助陸遜啊。」
身為見過太子的楊晟如今已是一位精明幹練的人物,楊玄墨主要處理對外的各種事宜,所有的內部政務政事全部交給自己的兒子楊晟,楊晟很謙卑跟著王猛賈詡認真地學習各項能力。楊晟對於這個從來沒有見過面的未來姐夫也是充滿了好奇之心,當自己的親姐姐用幾乎是哀求的口吻和自己訴說鄱陽郡的危機之時,大晉太子楊晟毫不猶豫的就答應自己的姐姐全力以赴支援鄱陽郡。
大晉太子楊晟立刻請示自己的父親想要下一步對於鄱陽郡的增援加大力度。當楊晟來到勤政殿之內向自己父親晉帝楊玄墨行過禮在之後焦急的說道:「父皇陛下,姐姐日前接到陸遜的鷹信如今鄱陽郡被十餘萬吳軍圍困需要我們的增援,不知父皇認為我們該如何增援才是?」
晉帝楊玄墨看著自己的大兒子笑眯眯的說道:「鄱陽郡的情況天眼已經詳細的匯報過了,陸遜現在雖然比原來的時候強大了不少,可相對於東吳還是太弱小了。援助是一定的畢竟是你未來的姐夫,我的未來女婿。咱們家啥時候是吃虧的人啊。你可以調動天眼江南所有的人員個這個魯肅的後方添一些麻煩。我會直接跟你楊林伯伯寫一封書信最直接出兵豫章郡消滅魯肅這個害人精。」
楊晟一聽自己父親做出的決定就知道自己未來的姐夫沒有太大的問題了,交州十萬正規晉軍對於東吳早已經饑渴難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