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檸一頭霧水的問席越:「什麼名分?」
席越突然聽姜檸這麼說,還以為是她壓根就沒這個打算。
一時間席越心裡那才叫個晴天霹靂。
等等等……
什麼名分?
姜檸為什麼這麼問?
難不成她壓根就沒想過複合的事兒?
不是。
氣氛到這裡來?
她都沒想過??
席越現在腦子裡就像是被人灌了一腦袋海水,還晃巴晃巴搖勻了。
席越感覺自己一下子慌的跟二八年齡的毛頭小子一樣,憋了半天:「就是那個……複合的事兒……」
姜檸:「?」
營造的氣氛在一瞬間煙消雲散了。
結合前幾天席越的異樣,姜檸總算是隱約察覺哪兒不對了。
姜檸:「……我不是答應你複合了嗎?」
席越也同時語無倫次的說著:「我也知道我現在是在異想天開但我……」
話沒說完就聽到了姜檸的那句話。
「……」
「啊?」
姜檸:「……」
她也滿臉迷茫。
不知道席越是認真的,還是在和她玩抽象。
外頭絢爛的煙花依舊在飛,摩天輪緩緩轉動,轎廂內一片寂靜。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
五分鐘後。
姜檸扶額走出摩天輪。
席越面無表情。
他本來以為姜檸是在覺得無語來著。
結果扭頭一看。
姜檸在憋笑。
席越:「……」
席大少爺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他一捏姜檸的臉,惡狠狠道:「不許笑!」
「不是……我說你……」姜檸一下子都不知道說什麼。
席越花了大工夫營造的氣氛,現在已經不知道飛到哪個犄角旮旯裡面去了。
席越惱羞成怒:「我以為你那天晚上是在和我說讓我第二天別生悶氣了。」
日啊。
誰知道姜檸那天的意思是和他說複合。
他要是早知道那會兒姜檸答應了,他能立馬買一車煙花慶祝,直接公示全網,老婆終於追到手了。
姜檸實在是忍不住笑了。
「你以為是那樣就那樣吧。」
「不行。」席越立馬道:「你說的話我都記在心裡了,你抵賴不了,快讓我再親一口以表慶祝。」
姜檸簡直服了席越這股子在她面前沒臉沒皮的性子了。
前幾天的糾結一下子就化作了啼笑皆非。
「人這麼多,你能不能要點臉。」
席越摟著姜檸不撒手,聲音帶著點不正經的笑:「那回家親,我當你答應了。」
如果人的心情能夠具象化,那姜檸現在腦袋上肯定頂著一個代表無語的省略號。
姜檸都被席越給氣笑了,但沒辦法從他的懷裡掙開,被席越擁著往前走,攬在她腰上的手還不安分的摩挲。
他一邊又甜言蜜語的哄著她。
「真就回家親兩下,其他的我什麼都不做。」
……
席越這人對姜檸說的話,一向言能踐行。
床上除外。
開了葷的狼哪能是一兩口肉就能打發掉的。
還有好多人想著等姜檸回來給她送禮物來著。
比如沈一喬鍾回衛瀾等人,但姜檸愣是沒見到。
她生日的事情很多,甚至別人的祝福都還沒有回覆。
姜檸本來想先處理一下,結果一從遊樂園回去,席越把姜檸帶回自己在京城的家,就堵著不讓她出臥室。
那種終於被確定的感覺從胸腔里蔓延出來,逐漸散發到席越的四肢百骸,在這種奇妙感覺的侵襲下,席越整個人都沉浸在難以言喻的興奮之中。
他急不可耐的反手把門一關,把姜檸抵在門板和自己的胸膛之間。
在姜檸的頸項之間細吻深嗅。
熱烘烘的腦袋讓姜檸不自覺的聯想到樂樂也喜歡這麼拱她。
姜檸哭笑不得,伸手去推席越。
沒推動。
席越反而咬了她一口。
不痛,但就是挺突然的。
姜檸都「嘶」了一下:「你屬狗的嗎?」
「這不是在標記嗎?」席越的聲音帶笑,都已經不要臉的一點都不否認了,又帶著一種按捺不住的親昵:「我要是屬狗的,你會跟對樂樂一樣對我好嗎?」
席越這人貫會和樂樂爭寵。
就連姜檸突發奇想,興致勃勃的給它買牛骨頭自己煮,都要陰陽怪氣兩句他這輩子都沒吃過姜檸煮的東西。
那架勢都已經快忘記了,樂樂就是他自己當初獻寶一樣送給姜檸的。
姜檸又氣又覺得不好意思。
她臉紅的都已經快遮掩不住了,熱度蔓延到了耳朵,但還是強裝鎮定:「我哪兒對你不好了……」
說話間席越的動作越發放肆,甚至已經到了惡劣的地步。
姜檸終於忍不住:「……你別頂我!……先讓我回幾條消息。」
「躺著也能回。」
姜檸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臉都快燒起來了,完全不受控制。
直到她快憋不住氣了,才終於擠出一句妥協的話。
「那去洗個澡。」
席越一邊親著,一邊含糊不清道:「我幫你洗。」
「……」
……
席越那恐怖的精力,姜檸一向是抱著敬而遠之的嚴肅態度。
除了第一次,她就沒主動招惹過席越。
席越哄著姜檸進浴室那會兒,還和她保證過:「真就幫你洗,我保證不動手動腳。」
接著席越愣是在姜檸紅著臉的阻止下,把姜檸的掙扎當成了半推半就,格外興奮的摁著她親。
後來又從親吻變成徹底一發不可收拾的局面。
洗完之後,連身上的水都沒擦,就急吼吼的把姜檸往浴巾里一裹,丟回自己臥室的床上。
「檸檸。」
姜檸已經怕了他叫她的名字了,燒著臉下意識的就想推他。
結果席越不知道在哪兒摸出來一條粉鑽項鍊,就這麼壓著她遞到她的眼前。
吊墜上的粉鑽很大,姜檸不是很懂珠寶的克拉,但這玩意兒真的堪比鴿子蛋,肯定很貴。
席越:「這本來是六年前想給你的生日禮物,可惜後來沒來得及送出去。」
姜檸都愣了一下。
席越稍稍撐著上半身。
提及以前的事情,他都稍微的正經了起來,視線里流露出難以掩飾的情誼和深沉。
「當時是想等你收下之後,才和你說這是我們家傳給媳婦的珠寶,送出去就概不退還了。」
「我本來已經和家裡人打好招呼了,大學開學……不,高考完就想把你帶回家去給他們看看,我爹媽老是覺得我這樣的,絕對不可能找到像你這樣漂亮完美的女朋友。」
「我當時連打臉劇本都在腦子裡囂張的演示了好幾輪。」
席越的語調很輕鬆,甚至還在含笑調侃著當時自己的心境。
但姜檸知道,實際上絕不會像嘴上說著這麼輕巧。
心形的粉鑽吊墜輕輕搖晃。
從姜檸這個自下而上的角度看過去,粉鑽吊墜在燈光下一搖一晃的,席越的瞳孔倒映著粉鑽折射出來的光澤。
席越分明自己都已經憋到喘粗氣了,但還是耐著性子和她說完:「我前幾天才答應我媽,說端午肯定把你帶回家給他們看看,檸檸,你要不要和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