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席捲而來的刀劍風暴,王曉不屑地冷笑道:「不知死活的東西!」
手中的巨陽劍劃破虛空,眾生劍法轟出,普通七階初期修士的一擊斬向刀劍風暴,巨大的金色巨劍瞬間摧毀那不可一世的刀劍風暴,繼而斬向那三名黑衣人。
感受到這一劍的恐怖,三名黑衣人臉色大驚,雙眼露出驚恐的神色,拼命地拿出壓箱底的底牌,抵擋這恐怖的一劍。
一名黑衣人拿出一道金色的符篆直接捏碎,剎那間升起一道金色的護罩籠罩全身,迎著金色的巨劍,發出一聲鐘鳴之聲,而後整個人在巨大的能量衝擊波中向後倒飛出去。
另兩名黑衣人中,一人開口喊道:「獻祭生命,遁!」一道血色的光霧籠罩全身,整個人化作一道流光轉瞬間消失在天際。還有一人拿出一道金色的符篆直接捏碎,幻化出一道巨大的金色掌影,朝著金色的巨劍拿捏而去,「轟」的一聲,金色的巨劍被大手拍飛出去,將遠處的一座山頭直接削平了,露出一個方圓上百畝的平整山峰。
王曉看著三名黑衣人一擊之後,向著來時的方向急速飛奔逃走,最先消失在感知中的是那名血遁黑衣人,其次是套著金色護罩,被巨劍轟飛的黑衣人,最後才是擊潰金色巨劍的黑衣人。
沉思少許,王曉朝著最後那名黑衣人追去,想要看看這是什麼勢力麾下的人,竟然如此闊綽,能拿出七階力量的寶物。
追逃之間,落後的黑衣人看著不斷接近的王曉,心中充滿了悔恨的情緒,後悔沒有學習那招血遁之術用來保命,如今底牌已經用了,只要王曉追上來就必死無疑。
心念電轉之間,黑衣人回想起一生的過往,想起了教導修煉的師傅曾說:「山兒,以後出任務遇到危險記得第一個跑,只要跑贏了你的同伴,你就有機會活下去。」
感受到身後傳來的恐怖劍氣,黑衣人口中吶吶自語地說道:「師傅,你是對的,徒兒後悔沒有聽從你的教誨!」
「轟」的一聲巨響,黑衣人回身迎著劍氣發出了最後的尊嚴一擊,向王曉吶喊就算死,也不能撲街而死,要死在戰鬥之中。
金色的劍氣划過虛空,斬在黑衣人的大刀上,宛如切豆腐一樣,將黑衣人瞬間斬成兩段,而後湮滅在劍氣長河之中,化作無數血雨灑落在大地上。
王曉站在虛空上,看著大地上被一劍斬出來的一條長達幾公里,寬三四米的溝壑,一步一步地走到黑衣人血雨灑落的中心,想要看看黑衣人有沒有東西留下。
一番尋找後,搜尋到幾塊極品正氣晶石,和一把殘破的大刀,拿起大刀查看,發現是一件半法器,有些像新煉製的。
收起斷裂的大刀,王曉感知了一下另外兩名黑衣人逃走的方向,沒有搜尋到那兩名黑衣人的蹤跡,遂打消了追殺的念頭,準備返回福建州主基地市。
以十倍的音速急速飛行,幾分鐘後,王曉出現在福建州主基地市城牆上,掃視了一眼整個基地市的情況,沒有任何異常,遂身形一閃去了錦衣衛駐地。
正在辦公的陳超看到了王曉到來,立即起身迎了上去,恭敬地笑著說道:「總督大人,您回來了,這是最近一個月的各大基地市情況報告,下官每日都會進行更新。」
王曉接過報告,看著上面以日期為劃分,記載著沿海三州各大基地市每日的情況變化,所有的一切都記載的很詳細,一看就是從王曉離開後,每日進行記錄,等待著王曉返回後,能夠給王曉查看,讓王曉第一時間了解到沿海三州的情況。
拍了拍陳超的肩膀,王曉笑著說道:「有心了,選擇你做這沿海三州的錦衣衛總指揮使看來是選對了,這幾顆極品正氣晶石賞給你了。」
陳超雙手接過王曉遞來的幾顆極品正氣晶石,感受到裡面濃郁的正氣能量,心中頓時激動不已,看著王曉感激地說道:『多謝總督大人栽培,下官願為大人赴滔蹈火在所不辭。」
王曉點點頭,坐在陳超的椅子上,看起了報告記載的內容,陳超立即恭敬地站在一旁,腰杆挺得筆直,雙眼觀鼻地耐心等待著。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幾萬字的報告記載內容,王曉快速翻閱而過,所有的內容直接進入識海中進行分門別類自動整理,而後精煉出有用的信息。
十幾分鐘後,王曉看完報告內容,臉上浮現出冷峻嚴肅的神情,抬頭沉聲說道:「讓陳洪章和秦長生帶領軍政各部分領導來這裡開會。」
陳超聞言神情嚴肅地領命出去了,很快到了兵營帥帳中將王曉的命令傳達給了陳洪章,而後又朝著市政大廈方向急速飛去,通知完王曉的命令後,陳超又趕回錦衣衛開始布置會議室,安排好會議需要的各種東西。
陳洪章和秦長生接到命令後,立即通知軍政要員,匯聚在一起後朝著錦衣衛駐地趕去,整個過程不超過十分鐘,錦衣衛偌大的會議室圍坐了幾十名基地市的軍政要員。
等所有人都到齊了,陳超立即跑到辦公室中,看到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戶前觀看大街上熱鬧場景的王曉,恭敬地低聲說道:「總督大人,人已經到齊了,是否要現在過去開會。」
聽到陳超的聲音,王曉轉身看向陳超,開口說道:「走吧!」陳超立即打開辦公室門,等王曉出了門,而後又一路小跑在前面引路。
到了會議室,王曉看著嘩啦一聲,整齊站立的軍政要員們,全都挺直了身體,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徑直地走到會議桌的主位上坐了下來,而後向下壓了壓手,眾軍政要員立即坐了下來,挺直著脊樑,等待著王曉講話。
掃視了一眼這幾十名軍政要員,王曉沉聲說道:「經過一個月的走訪探查,沿海三州的問題很大,就連我們自己的十六座基地市也是出現了投機主義者。」
王曉的話讓在座的諸位軍政高層心中一驚,全都不解和驚恐地看向王曉,聽著王曉繼續說道:「本座發現我們的隊伍中有些同志對紅色大道的信仰不夠堅定,雖然目前還沒有進行魚肉百姓的事情,但繼續下去不用多久就會同其他基地市一樣,諸位可知道這裡面的原因!」
陳洪章聞言沉思少許,而後站起身說道:「總督大人,末將認為我們的隊伍中混入了一些破壞份子,他們通過敗壞我們的名聲,讓我們失去百姓的擁戴,必須想辦法將這些人找出來。」
秦長生站起身,接過話頭說道:「總督大人,市政各部門經常接觸百姓,也許有些同志受不了誘惑,被一些與我們敵對勢力或者別有用心者腐朽了,還有一些同志利用自身職務之便,為家人和朋友謀取好處,且都在用一種合法的方式進行著,這是我們制度的漏洞必須堵住。」
聽著麾下兩名大將的發言,王曉點點頭,認真地說道:「既然知道問題出現在哪裡,就出台相應的辦法去制止,我們不能學末世前的龍國以及其他基地市的辦事方式,將一些對掌權階級有利的路徑設置為合法,用來美化他們獲取利益的嘴臉,大家需要知道合法並不代表合理,更不代表符合道德標準,合法僅僅是最低的生存底線,如果一個人只講合法,那這個人一定是個十惡不赦的畜生。」
看著兩旁滿臉嚴肅的諸位軍政高層,王曉敲了敲桌子,繼續沉聲說道:「我們需要兩套法律,一套是嚴厲針對官員,限制官員所能獲取利益好處的各種方式,同時提高官員的待遇,暫定為普通人五倍的收入標準;另一套法律是針對普通人,要寬鬆大尺度,以道德為標準約束執行,我們要做到與末世前的龍國相反,對於官員要嚴厲,按照道德模範的標註執行,而不是像末世前的龍國對待百姓如聖人一樣的要求,對待官員卻寬鬆體己。」
幾十位軍政要員聽著連連點頭,表示贊同王曉的提議,紛紛出言說著解決的辦法,很快一套具體應對的方案就討論出來了,兩套法律的制定也有了大綱,剩下的就是填充完善。
經過長達三個小時的討論,王曉有些心累地讓眾人散會,留下陳洪章和秦長生兩名大將,等到會議室只剩下三人後,王曉才開口說道:「陳將軍,秦市長,我們當前還有一個更為嚴重的問題,那就是權力的來源。」
陳洪章和秦長生聞言互相看了一眼,雙眼中露出凝重的神色,許久後,秦長生開口說道:「總督大人,權力持有者只對權力來源者用心,但我們目前無法改變這個現狀,因為需要一個強大穩定的環境才能執行這種通過制度來約束權力的方案,且需要極其複雜的應對方案,才能確保權力不別亂用,權力持有者不會勾結起來,以權亂法,僅靠三民主義是實現不了這一點。」
聽完秦長生的話,陳洪章也開口說道:「不錯,三民主義時間久了以後一樣會有漏洞產生,一樣會形成家族壟斷,只有我們信仰的紅色大道才能從根本上解決這個問題,但想要執行這樣的社會制度,需要通過非人來進行管理,否則資源的分配者會通過各種方式來占取資源。」
王曉聽完兩人的話,心中大概有了初步的設想,只有看不上的存在,才能治理好下層的社會形態,才能確保一切都會嚴格按照法治去實施,否則等待強有力的領導者逝去,一切都像沙灘城堡,海浪一衝就直接倒塌了,經不起絲毫的打擊,後來者不管是誰也無法維持這樣的紅色大道。
想明白這些,王曉無力地擺了擺手,緩緩地沉聲說道:「就這樣吧,先進行整風運動,將那些信仰不堅定的同志和敵人的棋子洗出去,確保我們龍組的純潔性!」
陳洪章和秦長生點點頭,領命出去了,王曉一個人呆呆地坐在會議室中,滿臉疲憊地看著窗外的天空,發現這個社會太複雜了,只有不斷地強大自身的實力,才能確保心中所想的大道能夠繼續向前。
時光如梭,一晃一周過去了,王曉麾下的十六個基地市整風運動如火如荼地進行著,揪出了很多敵對勢力混進來的探子和一些信仰不堅定的同志,為基地市的紅色大道發展打下了堅定的基礎。
沿海三州的情況分成了兩極化,很多其他基地市的百姓聽說了王曉麾下基地市的情況,紛紛拖家帶口地向王曉麾下的基地市移居。
隨著這種情況越演越烈,各大基地市的軍政首腦都有些慌亂,開始商討應對的辦法,廣東州主基地市的市政大廈中,朱宏武和錢華為此召開了商討會議。
掃視了一眼會議室中眾軍政要員,錢華開口說道:「諸位,王曉的改革政策大家都很清楚,改革後的基地市對底層的百姓非常友好,對各級官員極其苛責,此舉完全違反了我們龍國的立國之本,但還是有無數老百姓朝王曉麾下的基地市逃跑,長此以往,我們將缺少兵力和勞動力,不用王曉出手,我們將被直接從內部瓦解,或者毀滅在海獸潮攻擊之中。」
朱宏武聽完錢華的話,接過話頭沉聲說道:「不錯,我希望諸位能夠拿出一個有效的可行辦法,控制這種情況,否則諸位將迎來王曉的清算。」
一眾軍政高層聽著朱宏武直白且充滿恐懼感的話,心中都不由地升起一股擔憂的情緒,紛紛開口述說著想到的辦法。
警察局長率先開口說道:「我提議恢復末世前的戶口管理制度,將人口限制在基地市中,想要離開基地市必須如末世前出國一樣,甚至要更嚴厲,非必要不准基地市百姓出基地市。」
炎黃司長也跟著開口說道:「加強巡邏,控制百姓活動的時間,加強宵禁管理,同時抓捕傳播謠言者,讓基地市百姓不知道基地市外面的情況。」
宣傳司長聞言立即起身說道:「這方面我們擅長,不光要限制謠言傳播,還要控制輿論,讓基地市中的百姓聽到的,看到的都是我們想要他們聽到和看到的。」
「不錯!」教育司長也是興奮地說道:「不錯,我再大量宣傳教育,對整個基地市的百姓進行洗腦,印刷符合我們需求的教材,讓世界觀還未建成的百姓更容易洗腦成為我們堅定的擁護者,同時還要進行詆毀王曉的宣傳教育行為,讓基地市中的百姓哪怕沒見過王曉,與王曉沒有任何交集,也會從心底去憎恨王曉。」
朱宏武聽著眾市政官員一個比一個毒辣的主意,開心地大笑道:「論毒辣還是你們這些讀書人,當真是牛逼,黑的白的都隨你們說,不過我喜歡,就按這樣執行吧!」
同樣的情況發生在浙江州主基地市中,洪森和吳旭聽著下面官員們各種毒辣的計謀,選擇性地選取了一些進行執行。
隨著各種陰謀詭計出爐,沿海三州非王曉統治的十七座基地市中開始到處充斥著貶低侮辱王曉的言論,同時基地市中的百姓出入自由受到了嚴厲的限制,各種城外危機四伏的言論在軍政首腦的默許下開始向著整個基地市的百姓洗腦,讓他們相信不讓他們出基地市是為他們好,是在保護他們的人身安危。
恐怖的洗腦和侮辱宣傳經過了初期的抵抗後,很多基地市中的百姓開始接受,繼而開始被他們馴化同化,轉而擁護他們殘害百姓的統治。
福建州主基地市中,王曉正在密室中修煉,突然,外面傳來了緊急的呼喊聲,王曉感受到陣法的波動,遂從修煉中醒來,打開陣法,看到陳洪章、秦長生、陳超三人神情嚴肅且凝重地走了進來。
看著三人凝重的神情,王曉淡淡地問道:「何事?」
陳超聞言立即應聲說道:「總督大人,出大事了,沿海三州,不屬於我們管轄的那十七座基地市中在宣揚侮辱總督大人的言論,基地市的軍政領導限制了基地市中的百姓人身自由,強迫式地給那些百姓洗腦,讓那些百姓擁護他們,仇視總督大人,同時各大基地市中邪教橫行,混亂程度比之前上了一個台階,如果遇到海獸攻城,這些基地市中的百姓怕是要死傷慘重啊!」
王曉聞言臉上露出凝重的神情,這個消息宛如晴天霹靂,打亂了王曉的計劃節奏,心中升起了一股緊迫感,立即從地上起身說道:「陳超,你隨本座走一趟,去廣東州主基地市中去看看。」
陳超點點頭,跟著王曉出了房間,兩人以幾倍的音速朝著廣東州主基地市飛去,十幾分鐘後到達廣東州主基地市外面,看著防守森嚴的四面大門,如今空落落的沒什麼人在其中出入。
王曉拉著陳超隱匿身形進了基地市裡面,聽到大街上到處是喇叭在宣傳著基地市軍政首腦杜撰的王曉所做的壞事,細數王曉的種種罪行,聽的無數百姓義憤填膺。
一名青年男子聽著廣播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有些疑惑地說道:「這福建州總督王曉與我們龍國戰神王曉同名啊,應該不是同一個人吧!」
聽著這青年男子的話,另一名中年男子出聲說道:「肯定不是同一個人啊,戰神可是我們最為崇拜的偶像,而這福建州總督一聽就不是好東西,給我們戰神提鞋都不配,什麼東西也敢與我們戰神大人名字一樣。」
「那可不是,你們不知道啊!」一名穿著白色襯衣的青年一臉神秘地說道:「我聽說那總督王曉以前來過我們廣東州,每晚都要十幾名少女侍寢,並且他還有性虐待傾向,侍寢的少女活下來的寥寥無幾啊!」
「你這有啥,我還聽說那總督王曉喜歡男的!」一名戴著金絲眼鏡的青年男子看著圍過來的人,高興地說道:「我隔壁的張老二在市政大廈當值守兵,聽他說那總督王曉挑選了一名末世前的知名美少年小鮮肉,弄得那小鮮肉谷道崩裂而死!」
王曉和陳超站在人群外面,聽著越來越離譜的謠言,看著滿臉八卦之色的看熱鬧百姓,頓感滿臉黑線,眉頭緊皺。
隨著喇叭的呼喊宣傳和大街上來往的百姓八卦交流,福建州總督王曉的名聲徹底臭了,在整個基地市百姓眼中成了一個欺男霸女,男女通吃,無惡不作,罄竹難書的十惡不赦的天底下最邪惡的惡人,簡直比鬼族還恐怖,還讓人憎恨。
聽著這些八卦的討論,王曉臉上的神色從最初的微怒轉變成淡然平靜,不緊不慢地行走在整個基地市各處場所,聽著形形色色的人討論著自己。
在一處酒樓中,一名穿著褐色皮衣的賞金獵人聽著關於王曉的八卦傳音,憤怒地一拍桌子怒聲吼道:「你們知道什麼,一群無知的垃圾,就知道在這裡傳播謠言,要知道福建州的百姓生活比我們強多了,有充足的人身自由,有可靠的福利保障,而不是像你們這樣成為某些人的奴隸。」
聽著這名賞金獵人的怒吼,一大群人立即不滿地衝著他怒罵,其中一人更是高聲地喊道:「天下烏鴉一般黑,這基地市中的官老爺那個不貪污,那個不享樂,那個不喜愛美女,我不信王曉身為福建州總督會不愛好這些。」
「就是嘛!」又一名男子起身怒懟道:「這世上當官的就沒有不貪不腐的,喜歡金錢美女都很正常,大家慢慢習慣就好了,還有基地市外面危機重重,你們沒聽軍方說,海獸潮要開始了,許多海獸開始上了陸地,已經吃了不少人,軍方不讓我們出基地市是為我們好,你不就是為了出海捕魚故意誣衊基地市軍方,真是自私的小人行徑!」
看著被怒懟的賞金獵人,一名身穿便衣的青年男子滿臉高興地喊道:「大家想想,這人竟然為福建州總督王曉辯解,那是一個十惡不赦的魔鬼,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他為這樣的貪官辯解,想必也不是啥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