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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我那無恥的父親

2024-09-23 08:01:53 作者: 精耕細作
  青袍道人仙風道骨。

  人就在身邊,但話音仿佛千里之外傳來。

  修士。

  所有人都清楚,他就是來分開脈丹的修仙者。

  這時,沈馬前面的那個富態老者恭敬地走上前,笑著鞠了一躬。

  青袍道人皺了皺眉:

  「你這麼大歲數,也是朱福祿的兒子?」

  老者連忙擺手:

  「不不不,在下是山雞縣縣令秦如玉,家父秦曉風。」

  聽到縣令秦如玉自報家門,青袍道人倒是沒那麼不耐煩了。

  見了自己還敢報父親名號的,那他父親肯定也是個修士。

  既然是修士後人,倒是可以聊一聊。

  「秦曉風?什麼修為?」

  「脫胎境七重。」

  脫胎境。

  這是蕭索第一次知道此世的修為境界。

  青袍道人聽到這裡,沒了興趣。

  「你父親估計快一百歲的人了,才七重。到死都是脫胎境了。這種水平,就別上我跟前湊熱鬧了。」

  秦如玉見這個青袍道人一點都不給自己父親面子,知道修士身份不凡,不可能給他開後門。

  便不再多言,又鞠了一躬,退回原地。

  「我不想再廢話了,朱福祿的兒子都過來吧。」

  蕭索聽話地站了出來。

  同時還有十三人也站了出來,其中一人是王鄭吳的外甥。

  蕭索沒想到居然還能剩下這麼多兄弟。

  不過記起就連沈馬都投資了至少三個朱家血脈,也便釋然了。

  這時青袍道人說道:

  「右邊屋頂上趴著的那個,左邊袖子裡藏東西的那個,還有前邊你們三個,以及這位袖子裡有袖珍弩箭的夫人,都別費心思了。」

  說完伸手一指,在場眾人一同望去。

  「破。」

  輕輕一語,指向的不遠處的一個亭子便化為了齏粉。

  「既然這幾個小子見到我了,那除了我,就沒人能殺得了他們。明白麼?」

  說完,就轉身帶著蕭索一行人去了後堂。

  被青袍道人點名的幾個人,嚇得臉色煞白。

  他們基本沒見過修仙者出手,所以才大膽想要在修士面前耍心機。

  現在回想,就是在鬼門關前趟了一圈。

  大夫人看著臉色慘白的二夫人將袖珍弩箭抖落在地,不屑一笑。

  蕭索一行人跟著青袍道人到了後堂。

  青袍道人點了點頭,門就自動關上了。

  蕭索又一次被震驚。

  法術!

  其他幾位兄弟也都面露驚奇,對道人露出崇拜與熾熱的眼神。

  青袍道人面對十四人站定。

  「我乃莊雲,仙門之人。今日因為朱福祿隕落,主動請纓來給他的後人分發開脈丹。」


  「多謝莊仙人大恩大德,朱家上下感激不盡!」

  一個不知道叫什麼的兄弟率先舔了起來。

  其他兄弟和蕭索正要跟上,莊雲卻擺了擺手。

  「不用謝我,我之所以來,是因為五十年前朱福祿殺了我的兒子。我是來報仇的。你們十四個,我要親手殺十三個,以報當年之仇。」

  十四人聽後,都吃了一驚。

  這根他們設想的可不太一樣。

  有反應快的,要下手為強。

  只要殺光了其他兄弟,自己就能活了。

  站在蕭索身旁的一個兄弟,掏出匕首就刺向蕭索的脖子。

  蕭索不知道這個兄弟是聽不懂人話還是純粹的急性子,心裡謾罵之餘就要躲開。

  只聽莊雲哼了口氣。

  這個手持匕首的兄弟就立刻震飛了出去。

  再看去,已經沒了氣息。

  蕭索又一次見識了修士出手。

  甚至沒有出手。

  呼吸殺人!

  仙凡有別,網文誠不欺我!

  這個兄弟一死,其他想要動手的兄弟也沒了心思。

  莊雲語氣不善道:

  「我說了是我殺,不是讓你們動手,聽不明白麼?」

  蕭索也在心裡附和:

  就是,人家都說了要自己親手報殺子之仇,你動手殺我幹什麼?

  不讀題上來就寫答案?

  閱讀理解做不會,聽人說話也不會麼?

  真不知道這個兄弟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莊雲道:

  「現在第一輪考核。」

  蕭索十三人一聽考題來了,立刻打起了精神。

  「本輪主題,論無恥的朱福祿。現場論述,表現最差的五個人,死。」

  十三個朱家兄弟聽到考題,都腦門發蒙。

  這……父親屍骨未寒,自己就在後堂罵他,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

  不過能活到現在的也沒有蠢貨。

  父親人都沒了,還是自己的性命要緊。

  莊雲沒給他們留太多準備的時間。

  「朱福祿本就無恥,你們這些做兒子的講他的無恥之事也是信手拈來。從左到右依次說吧。就從你開始。」

  第一個被點到的朱家兄弟心中暗道倒霉。

  也不敢猶豫,直接開口道:

  「我的父親……朱福祿他確實無恥。只管生,不管養。害得上千女子死於後宅爭鬥,包括我的母親……我被外祖以命相救後,孤苦無依,在外面乞討了三年,後才被人搭救……每每夜深人靜,我都會想起當年的事情,對朱福祿的無恥恨意也不斷加深。」

  說到這裡,這個兄弟也不禁咬牙切齒起來。

  他對朱家沒有任何感情。

  朱福祿雖然是他的父親,卻也是他不幸的根源。

  因此,說起朱福祿的無恥,他沒有什麼壓力。


  說完後,他不確定地看向莊雲。

  莊雲沒有給任何反饋,淡淡道:

  「下一個。」

  「朱福祿確實是個無恥之人,我的母親也是死於後宅爭鬥……」

  第二個人話還沒說完,就直挺挺地向後倒去,砸在地磚上。

  雖然表情栩栩如生,但沒了氣息。

  「抄襲的直接死。不要臉的東西,當著我的面抄。」

  所有人都沉默了。

  蕭索也想替這位兄弟喊冤。

  因為這段經歷是大部分兄弟共有的,也不是什麼抄襲。

  只可惜他前面的人講了這個事情。

  第一個人說了的故事,後面的就不能講了,這意味著位置很關鍵。

  除了兩位夫人的兒子,剩下的人基本都是孤兒。

  對朱福祿的了解也沒有太多。

  知道的事也大都相近。

  本來以為靠前的難以好好準備,靠後的能沾光。

  現在看來,位置靠後的生存機會反而要小很多。

  蕭索數了下自己的位置,倒數第三。

  情況十分嚴峻。

  只能劍走偏鋒才有機會活下來了。

  或許可以編一下?

  莊雲也沒說必須說真的吧?

  這時,下一個兄弟開了口:

  「朱福祿十分無恥!一歲就會罵娘,兩歲就開黃腔,三歲給春宮圖寫注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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