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著搖頭:「常叔你開玩笑了,只是你走過這段路,熟悉,我不熟啊。」
他哈哈一笑:「行吧,我帶路。」
隨即,我們兩人繼續起身往裡走。
我嘴上說這沒事,不防著他,但是卻萬般小心。
他一邊在前面走,一邊絮絮叨叨的跟我說話。
只不過,走著走著,他突然咧嘴一笑,問我:「大侄子啊,其實,叔知道,這古墓里的東西可能都不值錢,真正值錢的,嘿嘿……是這裡藏著的秘密。」
他笑的有點陰森。
我眯著眼沒說話,但是已經將神經緊緊繃住。
從進來這一片漆黑的地方之後,他的手就一直按在旁邊的石壁上。
加上他這番話,我隨時都在準備動手。
他繼續笑道:「這寶貝誰不想得到是不是,可是終究間的人多了,也危險,所以還是人少點知道才安全。」
我笑道:「常叔,你什麼意思啊?」
常勝群道:「也沒別的意思,只是覺得,呵呵,有感而發,還有就是,註定我們兩個只能有一個出去,這個出去的人是我!」
說話間,他已經猛地朝著旁邊的牆壁上拍了一下。
我早有準備,在他按下去的時候就已經一躍而起,猛地朝前面一滾。
轟隆,我剛才所在的地方瞬間塌下去一個坑。
這坑不知道有多深,黑漆漆的也看不到。
常勝群見我沒有中招,瞳孔也跟著狠狠地收縮了一下:「你早有準備!」
只是,他說話的這功夫,手又摸向了身後。
還想來?
我咧嘴一笑,瞬間拔出槍瞄準他的腦袋:「別動,自己往後退,你要活下去是你命大,別逼我開槍。」
之所以不開開槍,是我子彈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第一個彈夾早已經用完,我這個裡面只有五顆。
用一發少一發。
他沒想到我手上有這傢伙,臉色都變了。
我喝道:「跳下去,不然我現在就崩了你。」
趙千山說的不錯,斷然不能有一點點的仁慈,否則死的就是我自己。
他剛剛想讓我摔進去,就是想殺了我,那他跳進去十之八九差不多會死,就算這會不死,怕是也上不來了。
「快點!」
我喝了一聲。
他雙手舉了起來:「大侄子,別激動,我可以幫你引路的。」
我眯著眼,一點點的扣下扳機。
見我來真的,他一咬牙:「別,我跳!我這就跳!」
他縱深一躍直接跳了進去,緊接著下面傳來咚的一聲響,隨即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從下面傳來。
我重新打開手電,往下面照了照,發現下面是一個深五六米的方坑,下面倒是沒有鐵刺什麼的,雙腿已經斷了,不需要浪費子彈。
我轉身就走。
「呵呵……小子,你不開槍,就離開,你會後悔的,我常勝群一定會活下來的,到時候就是你的死期。」
「哈哈!」
他在方坑中瘋狂大笑。
我則小心翼翼的繼續往前走。
落在那地方,沒吃沒喝,加上這裡的髒東西數量不少,我根本不擔心他還能活著。
只不過路上,我又碰到了幾個無面鬼,被我一一解決。
穿過這條漆黑的永道,前面倒也豁然開朗。
只不過我走著走著,突然見到一個角落裡放著一塊蒙塵的石板,上面好像有什麼東西。
把手電打過去,上面竟是刻著的文字。
上面的文字是蒙都畏兀字,和巴斯巴蒙古字兩種文字共同書寫的。
這兩種文字都起源於蒙都。
我認識這些文字,於是蹲下身來看。
石板的後面則是一個墓碑。
墓坑裡面出現墓碑,這倒是夠稀奇的。
不過我諸字翻譯了一下之後,卻有了一個驚人地發現。
墓主人叫佳木鉿,他根本不是二品武散官,而是察合台手下的一個奴隸。
當年成吉思汗在六盤山戰死之後,他的兒子孛兒只斤·察合台令戰奴攜帶巨額寶藏,以及他的靈棺一直向東行。
什麼時候抬著棺槨的麻繩斷裂,就在什麼地方下葬,沿途殺光了所有見過他們的百姓。
這些戰奴回去之後又被察合台下令亂箭殺死。
從此之後,就再也沒有人知道成吉思汗墓所在的位置了。
可是察合台卻暗地裡留了一手,他們擔心日後宗族之間一旦發生戰爭,萬一自己的族人沒辦法控制那麼恐怖的疆域,於是他們做了一個決定。
若是有一日,天下發生大亂,就找到他父親的墳墓,將巨額寶藏拿出來充當軍餉。
在殺那些戰奴的時候,察合台召集了那些人,讓他們把墓葬的位置說給他聽,之後令將人將此圖紋在扳指之上。
在之後,他殺光了所有的知情者,將這扳指給了佳木鉿。
平日裡,察合台對這個奴隸還不錯,因此有了這份感情在其中,佳木鉿就帶著扳指藏了起來。
可他不知道的是,這只是察合台的一個計謀而已,他就稀里糊塗的成了人家扔到了這裡。
外面則是布置了大量的陷阱,防止有人偷盜,同時在這些陷阱中又放了一些不是很值錢的古董,這樣一來即便是有人盜墓,下場大多是死。
能出去的高人,也頂多是拿幾件不值錢的東西,不會算到這扳指頭上來。
而且還做了許多假的扳指,用來迷惑眾人。
這下面的空間很大,加上當時那些被殺了的奴隸還沒有生出怨氣,他就找了一些弓箭的箭頭,在石板上刻下了這些字,同時給自己挖了個坑,立了個碑。
也就是說,這裡的那個才是真正的扳指?
我心中一動,快速的挖開旁邊的土,果然看到了一具屍體,他手上還有一枚扳指。
於是我快速將扳指摘了下來,對著他鞠了一躬,重新埋上土,繼續向前走。
走過一個拐角處的時候,我感覺身後有動靜,想起之前多出來的那個腳印,我眼神一寒,同時摸出匕首。
但我剛準備動手,就聽到身後傳來了小哥的聲音:「別動手,是我。」
「小哥?」
我回頭看了看他,竟見他的胳膊上多了一道血口子,便問:「你怎麼了?」
他搖搖頭:「說來話長,遇到了點麻煩,不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