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一次進局子

  這時，高三辦公室的後門被推開，幾個老師走進來，站在門口。

  這幾個老師程明都見過，但不是高三的老師。

  最後面站著三個穿著制服的保安，一起看著這一幕鬧劇，說不出話來。

  程明滿身髒兮兮的，尷尬的笑了笑道：

  「校外的混混拿刀把王老師臉劃傷了。」

  這時在場的老師、保安才把目光看向班主任，確實，班主任臉上流了很多的血，還挺嚇人的。

  有兩個好心的女老師過去扶起班主任，幫她檢查傷口，班主任一邊揉著發紅的眼睛，一邊哭著說：

  「程明，你自己給你媽打電話，你的事以後我不管了，反正我也管不了你，你自己看著辦吧。」

  然後又嗚嗚的哭了起來。

  程明有些無語，這班主任真狗啊，我也算是受害者好不好，你說這些是不是想讓別人誤會我。

  有老師過來詢問程明剛才發生的情況，

  「你是高三三班的學生吧，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

  「恩，我是高三三的。」

  「就是和他們打了一架。」程明不想說太多，這些老師也不是管事，只是閒得沒事找點談資罷。

  進來的保安隊長覺得這事已經不是學校可以管的了，於是讓同事去報警。

  程明本想去水房洗一把臉，可是看到剛才出去報警的保安，忍著滿臉灰，就這麼找了一個位子坐了下來，估計一會校領導和警察都會過來。到時候如果自己太乾淨了，怎麼證明自己正當防衛，最後別連互毆都算不上，那不就虧大了。

  程明覺得在這件事上班主任和他再不對付，原則上，應該也不會偏幫這幾個混混，三個混混跑到學校和一個高中生打架，即便是被打了也是活該。

  地上的三個人看起來確實很慘，尤其是那個寸頭男，紅彤彤的青蛙臉，滿嘴的血。兩個黃毛看樣子倒是傷的不重。

  十多分鐘，四個警察才走了進來，看著滿地狼藉，東倒西歪的桌椅，還有三個坐在地上的混混。

  紛紛將目光看向身邊兩個保安，都以為是這兩個保安做的。

  站在前面胖胖的保安隊長尷尬的笑了笑，指著坐在不遠處的程明，說道：

  「不是我們，是那小子乾的。」

  眾人看向程明，程明向他們笑了笑，一副陽光大男孩的樣子，和剛才打人時判若兩人。

  其中一個小警察的表情有些豐富，羨慕的表情寫滿了整張臉，向程明豎起大拇指說道：

  「老弟你真猛。」

  旁邊的老警察臉色稍有吃驚，手肘碰了一下小警察，示意他別絮叨，然後用稍顯低沉的嗓音對程明說道：

  「一會兒你也和我們走一趟，做個筆錄。」

  又望向旁邊的保安，「你們也來一個人。」

  保安應了一聲，點頭同意。

  老警察又望向地上的三個混混，皺了一下眉頭，語氣沒變的問道：

  「你們三個能站起來嗎。」

  三個人沒有回話，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然後又聽到老警察說道：

  「把你們身上帶的武器都掏出來。」

  又轉頭望向程明道：

  「還有你。」

  小警察屁顛的跑過去搜三個混混的身，程明無辜的攤手，裝嫩的說道：

  「警察叔叔，我一個學生，哪有什麼武器。」

  看著老警察用不相信的目光望向自己，程明故作緊張指著自己的校服，半米長口子的校服上帶有斑斑血跡。

  然後又指向桌子下面的蝴蝶刀道：

  「警察叔叔，你看這衣服就是他們拿刀劃的。」

  然後扒開校服的口子，向裡面看去，傷口並不深，出的血也並不多，現在都已經晾乾了。

  老警察沒有繼續說，也許是和他預想的不太一樣，這些小混混都無法無天，今天卻吃了虧。

  站在後面的警察默不作聲的走過去把蝴蝶刀撿撿起來，裝在袋子裡。

  然後一行人出了高三辦公室，坐著警車離開了學校。

  ……

  程明第一次進警局，也不是第一次，應該說是第一次以這種方式進來。

  審問他的是一個40多歲的男警官，簡單的詢問了一些內容，又說教了一番，和領導匯報後，就讓程明回去。

  程明也沒有想到會這麼簡單，就這麼出來了。

  走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人來，看到了曾經上網的網吧，一時興起，便走了進去，吧檯處坐著一個吃著泡麵的小姑娘，看起來八九歲的樣子，應該是老闆的孩子。

  程明走過去問道：「能開機器嗎？」

  小姑娘奶聲奶氣的問道：「你有身份證嗎？」

  付了錢，拿好身份證和開機卡片徑直上了二樓，老舊的電腦和只有18寸的液晶顯示器，其中還有一排更加古老的crt顯示器。

  因為還沒有放學，這裡空位置很多，程明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坐在椅子上，好似回到很久以前，那時的程明連午休的時候都要來這裡玩上一會，現在坐在這裡連開機的想法都沒有。

  靠著椅背，回想過往，又想到一個月後的高考……

  不知不覺間程明就這麼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