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田穩定了一下情緒,他知道此時不能慌亂,必須冷靜應對。
「你為何要設此局引我前來?」張一田凝視著黑衣女子,試圖從她的眼中尋找答案。
黑衣女子咯咯笑了起來,笑聲中透著一絲輕蔑,「張一田,你真以為自己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嗎?我們不過是利用你罷了。」
張一田心中一沉,他明白自己成為了別人的棋子,但他仍想搞清楚背後的陰謀。
「你們究竟有什麼目的?」張一田厲聲質問。
「這你無需知曉。」黑衣女子冷漠地回答,「你只要知道,你的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
說完,黑衣女子再次舉起短劍,向著張一田撲來。張一田側身躲開,順手抓起旁邊的椅子砸向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輕盈地一躍,避開了攻擊,隨後短劍如毒蛇般再次襲向張一田。
張一田在房間內四處躲避,尋找著逃脫的機會……
「嚯」地一聲響!
劍氣劃破天空,那黑衣女子快如閃電,手持短劍抵在了張一田的胸口。
「張大人,你若膽敢亂動,奴家便一劍刺穿你的胸膛!」黑衣女子警告道。
「我乃朝廷命官,擔任開封府通判之職,姑娘,你可想清楚了,今日,你若殺了我,便是與朝廷為敵,必將遭到朝廷的通緝,哪怕你逃到天涯海角,你也是一個被朝廷通緝的殺人案犯!」張一田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卻故作鎮定地曉以大義道。
他心裡清楚,自己的生死就在這一瞬間,如果不能說服這個黑衣女子,那麼自己恐怕就會成為她劍下的亡魂。
所以他必須要讓她明白,殺了他將會帶來什麼樣的嚴重後果。
然而,面對張一田的威脅和勸說,那黑衣女子並沒有絲毫畏懼之色。
她冷笑一聲:「哼,張大人,你以為奴家會怕嗎?今日,你若是乖乖跟奴家走一趟,或許還能保住一條性命。否則,休怪奴家無情!」
說完,她手中的短劍又往前遞了幾分,鋒利的劍尖已經刺破了張一田的衣服,貼在了他的肌膚之上。
張一田心中暗叫不好,但他還是強裝鎮定地說道:「姑娘,你究竟想要什麼?只要你放過我,無論是什麼要求,我都可以答應你。」
他知道,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拖延時間,等待救援或者尋找機會逃脫。
但那黑衣女子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冷笑道:「張大人,你不用白費心機了。今日,你必須跟奴家走,沒有商量的餘地。」
說著,她手中的短劍又往前遞了幾分,張一田只覺得胸口一陣刺痛,鮮血緩緩滲出。
直到這個時候,張一田終於明白過來,眼前得這位看似心狠手辣的黑衣女子,真實目的並不是要了他的性命,而是要把劫持他去一個地方。
是綁票,而不是撕票。
想到這裡,張一田才稍稍安下心來,對於他來說,眼前的當務之急,自然是保命要緊。
正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就在張一田準備答應跟隨黑衣女子離開這間客房時,便隱隱約約地聽到客房外的樓梯和走廊上,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地腳步聲,整齊劃一,步調一致。
頓時,張一田便大喜過望,暗自心道:聽這越來越清晰的腳步聲,來者不下百人,個個訓練有素,該不會是開封府的捕頭孫大勇,聞訊趕來,帶領著一百來號捕快前來營救我了吧。
「嘭!」地一聲響。
原本緊閉著的房門,被人從外邊用腳狠狠地踹開。
「嘩啦啦……」
緊接著,從外邊衝進來二三十人,團團圍住了張一田和黑衣女子。
只見這些男子身材高大,英姿颯爽,強壯如牛。
每個人都頭戴一頂黑色的氈帽,帽檐微微上翹,增添了幾分英氣。
帽子上繡著禁軍的標誌,彰顯著他們不同於普通軍隊的身份。
身上穿著厚重的鎧甲,由鐵片和皮革製成,堅固而耐用。
鎧甲的表面經過精心打磨,閃耀著金屬的光澤。
在客房內的燭光映襯下,鎧甲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令人望而生畏。
衝進房間的那二三十人,手持長矛,他們每個人腰間繫著一條寬闊的腰帶,上面掛著佩劍。
佩劍的劍柄鑲嵌著寶石,劍鞘上刻有精美的圖案,顯示出其珍貴。
站在門外的四五十人,則身備箭筒,雙手做著搭弓射箭得姿勢,準備隨時射出手中的利箭。
此外,他們下身穿著寬鬆的長褲,褲腳塞進黑色的長靴中。長靴的底部厚實,走起路來穩健有力。
他的面容嚴肅,眼神堅定,透露出軍人的果敢和堅毅。他的皮膚因長期的訓練而顯得黝黑,更增添了他的威猛形象。
看到眼前這一幕,張一田整個人都呆住了!
他之前可是看了很多古裝影視劇,對於這種裝束打扮和武器配備再熟悉不過了。
很顯然,這些人絕對不是開封府的捕快那麼簡單,而是駐守東京開封的大宋禁軍!
想到這裡,張一田的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強烈的敬畏之情。
畢竟,禁軍可是代表著國家最高的軍事力量,其戰鬥力和紀律性都是一流的。
而現在,他竟然親眼目睹了這支強大軍隊的風采,怎能不讓人心生感慨?
「爾等蓮花教反賊,還不快快放下武器投降,如若不然,休怪我們不客氣了!」為首的一個禁軍都頭,目光凌厲地盯著張一田和那名黑衣女子,聲色俱厲地喝令道。
他身後的一眾禁軍士兵也紛紛舉起手中的兵器,齊聲附和著,一時間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姑奶奶我是蓮花教的人,我身前的這位男子,他是朝廷命官,可不是我們教中之人。」黑衣女子見狀,並未表現出絲毫慌張,而是快速繞至張一田身後,用短劍鋒利的劍刃抵住了張一田的脖頸。
頓了頓後,黑衣女子惡狠狠地繼續說道:「他是開封府剛上任沒幾日的右推官,現在可是有皇命在身,你們若識相一點的話,趕緊給我讓開一條道,放我帶他離開這兒。否則的話,我一劍下去,割掉他的脖子,看你們拿什麼給皇帝小老兒交差。」
聽到這句話,禁軍都頭心中一驚,連忙揮手示意眾人不要輕舉妄動。
萬一那黑衣女子當著他的面殺掉了開封府的判官,開封知府嫉恨於他,再到趙官家面前參他一本,他可吃罪不起。
「大膽妖女,竟敢威脅朝廷官員!」禁軍都頭怒聲喝道,但眼中卻流露出一絲猶豫。
張一田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他怎麼也沒想到會被捲入這場紛爭之中。
此時,他只希望能夠儘快脫離這個危險的境地。
「哼,少廢話!快給姑奶奶讓路,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我向來都是殺人不眨眼的!」黑衣女子冷笑道,手中的短劍又貼近了張一田的脖頸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