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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私自放人

2024-09-14 06:54:26 作者: 中國足球論道
  「嘭嘭……」

  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仿佛要把整個門都敲破似的。

  張一田本來還迷迷糊糊的,一下子就被這陣敲門聲給吵醒了。

  他心裡很不爽,但還是強打精神,爬起來問:「誰啊?大早上的,這麼著急幹什麼?」

  這時太陽已經升起,天邊泛起了魚肚白,剛剛才到辰時(上午7點至9點)。

  張一田昨天晚上沒睡多久,現在又被人吵醒,心情自然不好。

  不過他還是穿著衣服,坐在床上,揉揉眼睛,不耐煩地問外面是誰。

  「卑職孫大勇,受展姑娘所託,有一件非常緊急的事情呀哦告知大人!」孫大勇在門外焦急地喊道。

  「吱呀」一聲,張一田打開了房門。

  他看著孫大勇,不緊不慢地說:「孫捕頭,進來吧,慢慢說。」

  走進寢房的孫大勇,神情嚴肅,語氣凝重地將展凝兒託付給他的事情,一字一句,仔仔細細地敘述了一遍。

  剛才還顯得十分淡定的張一田,聽到這一番話後,頓時臉色大變,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震驚和恐懼。

  他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微顫抖著,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一切。

  「孫捕頭,你……你是說,在半個時辰前,皇城司下一指揮所的都頭韓非,竟然冒充刺客潛入咱們開封府衙大牢,企圖將關押在牢內的蓮花教教主李老八給劫持走?」張一田緊緊皺起眉頭,滿臉驚愕之色,難以置信地問道。

  孫大勇用力地點了點頭,肯定地回答道:「張大人,事實的確如此啊!」

  張一田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深知此事關係重大,若處理不當,恐引發難以預料的後果。

  他看向孫大勇,忙不迭地催促道:「事不宜遲,孫捕頭,你隨我立刻返回開封府衙大牢,我要與這個韓都頭談一談。」

  說完,張一田迅速整理了一下衣冠,便和孫大勇一起火速趕往了開封府衙大牢。

  ……

  「韓都頭,咱們又見面啦!」

  張一田蹲下來,面帶微笑,熱情地向他打招呼。

  他仔細端詳著躺在地上稻草堆里的韓非。

  只見韓非身體蜷縮成一團,雙手和雙腳都被繩索緊緊綁住。

  「張通判,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此番前來,想必已經考慮好如何處置我了?你是打算將我繼續囚禁於此,還是交給官家來處理呢?」韓非微微睜開雙眼,眼中閃過一絲警惕與疑惑,問道。

  此時此刻,在韓非看來,張一田前來探視他,就像那隻狡猾的黃鼠狼,表面上看似友好,但心裡肯定沒安什麼好心。

  他不禁暗自揣測:這個張一田到底有何企圖?難道是想從自己這裡得到些什麼?或者只是單純地想看看自己的慘狀?

  「韓都頭,你剛才猜的都不對。」張一田搖了搖頭,一口否認道。

  頓了頓後,張一田情真意切地繼續說道:「你我朋友一場,昨夜,我們一起在破廟內,歷經千辛萬苦,冒著生命危險,活捉了蓮花教教主李老八,你和你的部下居功至偉,張某人怎能做出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來?」

  張一田言辭懇切,仿佛真的把韓非當作朋友一般。


  此前,韓非已經萬念俱灰,想到自己可能會因為劫獄而受到嚴懲,甚至有可能丟掉性命。

  然而,此時聽到張一田如此一說,他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絲希望。

  難道說,張一田並沒有想要告發自己的意思?

  韓非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這一切。

  他看著張一田,試圖從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些端倪。

  「那張大人打算如何處置韓某呢?」韓非迫不及待地問道。

  他的聲音帶著些許期待,但同時也充滿了緊張。

  畢竟,他不知道張一田是否真的願意放過自己,還是貓哭耗子——假慈悲,給他逗悶子。

  張一田並沒有直接回應韓非的詢問,反而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戲謔的笑容,反問道:「韓都頭,不如你再猜猜看,張某究竟會如何處置你呢?」

  韓非深深地吸了口氣,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和決斷,然後做出了一個大膽而又充滿希望的猜測:「那韓某就冒昧一試,張大人該不會是想要放我走吧?」

  張一田聽到這句話,頓時哈哈大笑起來,笑聲響徹整個牢房。

  笑過之後,張一田微微頷首,帶著幾分調侃的語氣說道:「恭喜你啊,韓都頭,你這一次可算是猜對了。沒錯,我確實可以放你離開這裡。」

  韓非原本心中最期待的便是這樣的結果,然而當他親耳聽到張一田說出這番話時,卻依舊感到難以置信。

  畢竟,張一田竟敢瞞著開封知府,私自決定將他放走,這實在是讓他震驚不已。

  「張大人,韓某剛剛沒有聽錯吧,您真的確定要放我走嗎?」韓非的心情無比激動,眼中閃爍著不可置信的光芒,迫不及待地向張一田求證道。

  張一甜看著韓非滿臉喜悅的表情,神秘地微微一笑,說道:「韓都頭,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不但不會揭發你,還會放你走。」

  韓非心中一喜,連忙問道:「什麼條件?」

  張一田湊到韓非耳邊,小聲說出了他的條件。

  韓非聽後,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但隨即又恢復了平靜。

  他沉默片刻後,點了點頭,說道:「好,我答應你。」

  張一田滿意地點點頭,嘴角露出一抹笑容,緩緩站起身來,從腰間取出一把鑰匙,輕輕插入鎖孔,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響,繩索被解開。

  隨後,他轉頭看向一旁的孫大勇,輕聲吩咐道:「去拿些筆墨紙硯過來。」

  孫大勇微微躬身應諾,轉身快步離去。

  不多時,他捧著筆墨紙硯回到牢房內。

  張一田接過筆墨紙硯,將它們放在韓非面前,微笑著說:「韓都頭,麻煩你寫下一份供詞吧。」

  韓非凝視著眼前的紙筆,沉默片刻後,默默拿起筆,開始書寫起來。

  他的字跡工整而有力,一筆一划間透露出堅定與決心。

  寫完後,韓非放下筆,深深吸了口氣,然後在供詞下方簽下自己的名字,按下手印。

  做完這一切,他將供詞遞給張一田。

  張一田接過供詞,仔細閱讀一遍,確認無誤後,滿意地點點頭,微笑著對韓非說:「好了,韓都頭,你可以離開這裡了,但請記住我們之間的約定。」


  說著,他輕輕拍了拍韓非的肩膀,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

  韓非站起身來,身體有些僵硬。

  展凝兒見狀,連忙上前幫他處理身上的多處箭傷。

  她小心翼翼地剪開衣服,用乾淨的布條包紮住傷口,動作輕柔而熟練。

  韓非感激地看了展凝兒一眼,又望向張一田,眼中滿是感激之情。

  韓非換好捕快的公服,整理了一下衣冠,向張一田和展凝兒拱手道別,然後隨孫大勇一同離開了開封府衙大牢。

  張一田站在原地,望著韓非離去的背影,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

  雖然這次他冒著欺瞞上司的風險,但只要是韓非答應了我開出來的那個條件,將韓非放走,就算是東窗事發被嚴厲懲處也是值得的。

  「大人,卑職有一事不明,不知當講不當講?」將韓非送出開封府衙大牢折身返回至牢房的孫大勇,撓了撓頭,看向張一田,疑惑不解地問道。

  張一田此時心情大好,一邊走一邊背負著雙手,面帶著微笑,回應道:「孫捕頭,無需拘謹,有事但說無妨。」

  聽到這話,孫大勇遲疑片刻後,便不再猶豫,直接開口問道:「大人,那韓非夜闖開封府衙大牢劫獄,犯下的可是死罪,大人您怎麼就把他給放走了呢?他到底答應了大人什麼條件啊?」

  見孫大勇問起此事,張一田停下腳步,繼續背負著雙手,笑著解釋道:「本大人之所以放走他,自然有放走他的道理,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等時機成熟之後再告訴你也不遲。」

  「哦!」孫大勇有些失望地點了點頭,繼續追問道:「那大人,您能不能告訴我,他到底答應了你什麼條件啊?」

  張一田微微一笑,故作神秘地回答道:「這個嘛……暫時對外保密,除了我與韓非兩個人之外,目前還不能讓第三個人知曉。」

  「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難道大人就不怕這其中會有什麼變故嗎?」孫大勇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擔憂,忍不住又多問了一句。

  張一田微微點了點頭,胸有成竹地說道:「放心吧,孫捕頭,本大人心裡有數,不會出什麼亂子的。」

  說完,他拍了拍孫大勇的肩膀,以示安慰。

  接著,張一田將孫大勇與展凝兒喚至身前,面色凝重地再三叮囑道:「關於放走韓非一事,切記不可泄露半句,權當沒發生過,將其深埋於心底即可。」

  孫大勇和展凝兒對視一眼後,皆頷首應諾,表示願意為張一田守住這秘密。

  他們雖滿心狐疑,但也明白張一田此舉必有深意,便不再多問。

  然而,張一田似又想起何事,開口說道:「對了,今日巳時左右,本官會在開封府衙審訊李老八。距離現在還有大約一個時辰的時間,你們二人先去準備一下相關事宜吧!」

  說罷,他揮揮手,示意兩人退下。

  孫大勇和展凝兒聞言,連忙躬身告退,並開始著手準備審訊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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