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選擇

  不久之後，刺耳的警笛聲由遠及近，幾輛警車呼嘯而來，停在了燒烤攤附近。車門打開，幾名警察迅速下車，為首的是一名中年警官，腰板挺直，目光如炬。

  小混混看到警察來了，非但沒有要逃走的意思，反而大搖大擺地迎了上去。他嬉皮笑臉地從口袋裡掏出一根煙，遞給了中年警官，諂媚地說道："張哥，這麼晚了還勞煩您親自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被叫做張哥的警官皺了皺眉，但還是接過了煙。他環視了一圈狼藉的現場，沉聲問道："怎麼回事？誰報的警？"

  小混混搶先答道："都是幾個不懂事的小崽子鬧事，我們也是見義勇為，幫老闆維持秩序來著。"他指了指倒在地上的學生們。

  接著，他又指了指一旁的陸子楓，滿臉委屈地說："這個老頭也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還想幫著那幾個小崽子打我們。我們那是正當防衛啊！"

  張警官順著他的手指看向陸子楓，只見他臉色慘白，衣衫破爛，顯然是受了不輕的傷。再看那幾個學生，也是鼻青臉腫，傷痕累累。

  張警官眉頭一皺，顯然對小混混的說法有些懷疑。他快步走到陸子楓身邊，伸手想要扶起他。陸子楓虛弱地抬起頭，嘴唇嚅動了幾下，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張警官擺了擺手，示意陸子楓不用說話。他轉過身，目光如炬地盯著小混混，冷冷地說："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這老頭都傷成這樣了，你還狡辯什麼？給我把他們都帶回局裡，好好審一審！"

  小混混見狀不妙，連忙賠笑道："張哥，您看這……都是誤會，一場誤會。我們這就走，不給您添麻煩。"說完，他對身後的流氓使了個眼色，一群人便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中。

  陸子楓在藥房買了幾副跌打損傷的藥，正一瘸一拐地往家走。夜色漸濃，街上行人稀少，只有路燈投下昏黃的光暈。

  突然，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從黑暗中竄出，將他團團圍住。陸子楓定睛一看，竟是昨晚的那伙小混混。

  為首的小混混一把揪住陸子楓的衣領，咬牙切齒地說："老不死的，原來是你報的警！害得老子差點又進去，今天非好好教訓教訓你不可！"

  說著，他奪過陸子楓的手機，惡狠狠地摔在地上，用腳踩了個粉碎。其他幾個混混也獰笑著圍了上來，手中的木棍在路燈下泛著冷冷的寒光。

  陸子楓強忍著心中的恐懼，環顧四周，發現不知不覺來到了一個廢棄的橋洞，周圍荒無人煙，連個攝像頭都沒有。

  "真的沒監控？"陸子楓（桃劍）喃喃自語道，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

  小混混見他神色有異，獰笑道："怎麼，怕了？可惜晚了！今兒個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兄弟們，給我上，弄死這老傢伙！"

  話音未落，陸子楓（桃劍）突然大喝一聲："都別動！"他伸出手掌，在地上憑空一划。

  剎那間，地面竟然塌陷下去，露出一個黑黝黝的大坑。小混混和幾個混混猝不及防，紛紛跌了進去，半截身子都陷入了泥土之中。

  "邪門了！這……這是怎麼回事？！"小混混目瞪口呆，使出吃奶的力氣也拔不出腿來。

  陸子楓（桃劍）冷笑一聲，雙手結印，口中念念有詞。只見坑中的泥土竟然開始蠕動起來，眨眼間變成了一片流沙沼澤，將小混混等人牢牢地困在其中。

  小混混心中驚恐萬分，但轉念一想，大丈夫能屈能伸，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他眼珠一轉，帶著哭腔說道："大爺，不，祖宗！我有眼不識泰山，昨天都是那警察指使我乾的，不關我的事啊！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馬吧！"

  其他幾個混混也連聲附和，各種求饒討饒，聲音此起彼伏，吵得陸子楓（桃劍）腦仁疼。

  "聒噪！"陸子楓（桃劍)眉頭一皺，雙手再次結印，打入一個法咒。

  只見沼澤中突然湧出幾個泥巴怪物，它們身材矮小，面目猙獰，張牙舞爪地向小混混等人撲去。

  小混混嚇得魂飛魄散，驚叫道："妖怪啊！救命啊！"然而為時已晚，幾個泥巴怪已經將他和手下牢牢按住，一點點拖入了沼澤深處，轉眼間便沒了蹤影。

  一切恢復平靜，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陸子楓(桃劍）撣了撣身上的泥巴，輕哼一聲，轉身一瘸一拐的離去，只留下恢復原狀的地面。

  陸子楓（桃劍）回到住處，點燃一盞昏黃的燈，坐在破舊的木椅上，脫下衣服，開始給自己上藥。他一邊擦拭著青紫的瘀傷，一邊低聲怒罵："這幾個小子，下手真狠，欺負我七十多歲的老頭。"

  藥酒塗在傷口上，火辣辣地疼，但陸子楓（桃劍）卻渾不在意。他活了這麼多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這點皮肉傷根本不算什麼。

  上完藥，陸子楓（桃劍）閉目凝神，調息了片刻。睜開眼時，他的眼中精光閃爍，雙手在空中虛抓幾下，一個破舊的口袋憑空出現在他手中。

  陸子楓（桃劍）將口袋往地上一倒，嘩啦啦一陣響，各色金首飾、鈔票傾瀉而出，在狹小的房間內堆成了一座小山。

  他隨手撿起幾張鈔票，在手中掂了掂，撇撇嘴道："就這點東西，還不夠老子塞牙縫的。算了，就當是給那幾個小子的一點利息吧！"

  說完，他袍袖一揮，滿地的金銀珠寶再次消失不見，屋內恢復了原先的陳設。陸子楓（桃劍）打了個哈欠，起身走到床邊，準備就寢。

  就在此時，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伴隨著一個年輕女子焦急的聲音："陸老，快開門！出大事了！"

  陸子楓（桃劍）打開門，只見一個妙齡女子風風火火地沖了進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急道："陸老，您可算開門了！出大事了！"

  陸子楓（桃劍）微微一笑，給女子倒了杯茶，問道："別急，慢慢說。到底出什麼事了？"

  女子接過茶杯，咕咚咚一口氣喝乾，這才喘勻了氣，道："還能是什麼，您把男主幹掉了，這方世界沒了主角，處在崩潰的邊緣！您最好趕緊幫我找個新的，不然大家都得玩完！"

  陸子楓（桃劍）聞言，也不慌張，用手抵住下巴，微微皺眉，似乎在沉思。片刻後，他眼中靈光一閃，笑道："有了！我心中已有人選，你且先回吧。"

  女子見他胸有成竹的樣子，也放下心來，起身告辭。臨走時，她不忘叮囑道："陸老，時間不多了，您可得抓緊啊！現在只剩一個月的時間了。"

  陸子楓（桃劍）揮揮手，笑道："放心吧，老夫辦事，你還不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女子這才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陸子楓（桃劍）關上門，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他心念電轉，一個大膽的計劃在腦海中逐漸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