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的,你不說我差點忘了,玉佩嘛,早就準備好了要給你的,這可是塊上好的美玉哦,價值不菲,你可一定要收好,是我的一片心意呢。」興寧一邊說一邊看向自己的衣兜,林四郎眸中忍不住露出期待和貪婪之色。
然後,在他灼熱的目光中,興寧掏啊掏,掏了半晌也沒拿出來,就聽她碎碎念:「咦,明明就放在這兜里的呢?怎麼不見了,呀,掉了,怎麼掉你那邊了?四郎,你看看桌腳邊,是不是有個錦袋?」
林四朗垂眸看了一眼,桌腳邊似乎真有個錦袋,心中大喜,彎腰去檢,抬頭時,頭被重重一擊,痛得一聲慘叫,捂頭看去,只見興寧手中拿著塊板磚,對著他的頭又一磚拍來,嚇得他扭身就要跑,肩上挨了一記:「你個渣男,騙子,騙本郡主的銀子,騙本郡主的感情,老娘拍死你。」
林四郎在前頭跑,她在後面追,林四郎跑得門邊,許是太過慌張,開了半天,也沒能把門打開。一回頭,興寧又追上來了,抓著那板磚又朝他砸來,回身一把捉住她的手:「你瘋了嗎?」
興寧到底只是個內宅婦人,剛才用計拍中了一下,又憑著一腔孤勇追著林四郎打了一氣,現在早沒了力氣,氣喘吁吁的,手怎麼也掙扎不出,林四郎目光兇狠,向來與他交往的婦人,沒有不臣服於他,並乖乖交上她的銀錢和身子的,還是頭一回遇到如此兇悍跋扈的,這個瘋婆娘,竟然讓他挨了好幾下,痛死了:「瘋女人!」
林四郎咬牙切齒罵完,用力一甩,將興寧甩倒在地上,然後撿起板磚,一步一步走向興寧,他與興寧交往有段時間了,用盡了手段,竟然沒騙到這個女人的身子,這個蠢女人,非要與他成親,還是明媒正娶的那種,絕不肯與他苟合,銀子也沒騙到多少,一萬多兩的樣子,以她的身份,怎麼可能只這麼點兒私心,那國公府的家財就很豐厚,不說弄一半,少說也得有一成吧。
他是個中老手,知道要征服女人,尤其是已經婚的少婦,上床,用最原始的方法最有效,她男人死了,已經很久沒被滋潤過,只要讓他償過自己的味道,她肯定食髓知味,榮親王府,理國公府,這個女人身後有如此強大的靠山,若就此放棄,太可惜了,她可是自己玩弄的一群女人中的大魚啊。
正好,這個雅間裡還有床,原就是備著給人私會有的,隔應效果也好,就算聲音大點兒,外頭人也會識趣的走開,沒人會管。
林四郎淫笑著一步一步走向興寧,看著他像頭惡狼一樣撲向自己,興寧腦中警鈴大響,喝問:「你想幹什麼?你敢冒犯本郡主,我殺了你全家。」
林四郎哈哈大笑,不屑道:「殺我?你知道皇上有多想殺了我父親嗎?可他殺得了嗎?皇上都拿林家沒辦法,我會怕你個小小郡主,何況,你我本就是有私情,又是你親自約我出來的,究竟是我冒犯,還是你勾引呢?」
「放開。」被林四郎一下子抱住,興寧又驚又恐,她是皇室女兒,怎麼能被這麼個畜牲給玷污了?
剛一開口大喊,就被林四郎甩了一記耳光,然後強行將她抱起,興寧亂踢亂踹,無奈男女力氣懸殊太大,她的掙扎於他來說,不過是撓痒痒。
很快,她被林四郎扔在床上,抬手就要撕她衣服,興寧無比絕望,她也知道這裡叫得再大聲,也無人能聽見,更沒人管,正想要不要咬舌自盡時,門被一腳踹開,一個高大身影出現在門口,一身戎將英武不凡:「住手,哪裡來的屑小,敢在京城作惡。」
林四郎頭也沒回就罵:「爺是林四郎,識趣的給爺滾。」
「林四郎?」那人冷笑著:「原來是林家公子啊,好大的人物啊。」
然後只見他飛起一腳踹去,林四郎的身子飛起,撞在牆壁上落下,吐出一口血來,興寧忙掩好胸前的衣襟,這才看清,來人竟是李承郅。
「你……你是何人?」林四郎大罵:「你敢動我,知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興寧跳下床,撿起先前的板磚,對著他的正腦門砸下,頓時血流如注。
李承郅一臉震驚地看著她,這……這也太狠了吧,這一磚下去,腦漿子都快出來了,會出人命的!
興寧開始拍的幾磚,只想打傷林四郎,並沒想下狠手要他的命,但現在,她不管了,奶奶的,老娘最恨欺負女人的渣男了。
林四郎倒地,沒了聲息,興寧扔了板磚,拍拍手,抬頭觸到李承郅眼中的震驚時冷聲道:「看什麼看?沒見過女子殺人?」
李承郅鼓掌道:「不錯,確實沒見過,沒想到,愛哭鬼還有這麼霸氣的一面。」
「誰是愛哭鬼?你給本郡主說清楚。」興寧怒道,不過,她心裡還是很感激李承郅的,若不是他從天而降,今天自己怕是要死在這兒了,她是趙家女兒,是寧折不彎的性子,趙家女可以像和秋那樣玩弄男人,想玩幾個玩幾個,卻不能被男人欺侮了。
「你的下人呢?」李承郅看了眼四周,皺眉問。
「我讓她們在樓下等著呢。」興寧道:「對了,你怎麼會突然出現?還是你跟蹤本郡主?」
李承郅翻了個白眼:「誰跟蹤你了?我在隔壁與幾位同袍喝酒,聽見動靜這才過來的。」
興寧不信。
李承郅聳肩:「你愛信不信,不過,不管怎麼樣,小爺都是你的救命恩人,郡主娘娘打算怎麼報答我啊?」
興寧一臉戒備:「你想怎麼報答?以身相許那一套我是不來的。」
李承郅輕嗤一聲:「誰要你以身相許了,想嫁小爺的人從東街排到西街去。」
說完又道:「你好了吧,沒事了小爺就走了。」說完,他還真走了。
興寧看著自己被弄得一團皺的衣服,好幾處還被撕裂了,還有髮髻也散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