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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九章出事了

2024-11-03 19:45:22 作者: 不游泳小魚
  就這麼著怎麼出門啊?便是下面的丫環,也要出門喊一聲才行啊。

  這小子,太沒眼力介了,幫人幫到底嘛,就這麼把她扔在這裡,太不紳士了。

  正這麼想,她的丫環已經急急跑了進來:「郡主,郡主,你怎麼樣了?」

  丫環手裡還拿著件大披風,看那樣式,竟是……男款的。

  「你怎麼……上來了?」

  「是李將軍,他讓奴婢上來的,還說郡主可以喝多了,衣服弄濕了,給了奴婢這個。」

  原來那大披風是李承郅的,興寧為自己方才對他的誤會在心裡表示歉意,丫環將披風給她披上,又草草為她挽了個簡單的髮髻,這才出了門。

  一路上,興寧腦子裡時不時浮現現李承郅一腳踹開門時的樣子,還有,他那麼體貼地幫自己叫來丫環,還有身上裹著的這件披風,他當時立即離開,是不想她太過尷尬吧,沒有主動脫披風給她,也是不想讓人覺得他占便宜,守禮守義。

  也不知母妃是哪根筋搭錯了,怎麼會突然想到了他!

  看見興寧安全離開後,李承郅又回到了二樓,在雅間等著他的正是李輕顏,她輕裝簡行,穿著很平常的衣服,沒人能看出她是從宮裡出來的人。

  「三兄,你當真查到了,和秋的那些面首,有兩個在外公家裡?」

  「正是,是三舅舅院裡,三舅舅那個,好男風。」李承郅擰眉道。

  「那還有呢?」

  「太后娘家,王家二郎也弄了兩個回去,王二郎倒不完全好男風,他只是男女通吃。」

  李輕顏不滿地嗔道:「三兄,你學壞了,還什麼男女通吃!」

  李承郅臉一紅,也覺得這個詞不適合在妹妹跟前說,但他在軍營里呆久了,難免有了軍中粗獷的習氣。

  嘿嘿笑了兩聲,忙轉移話題:「你突然讓我查這個做什麼?」

  李輕顏說起海棠兒子的事。

  李承郅怔了怔,似乎想起什麼:「是姓張嗎?我記得他,是個讀書人,還頗有些才氣。」

  李輕顏好笑道:「三兄怎麼什麼樣的人都認得。」

  李承郅嗔道:「他與我是同年啊,同一年上榜的進士。」

  「原來如此,那他真的是被和秋看中後霸占的嗎?」李輕顏好奇地問。

  「他其實……」李承郅神色有點黯然:「說起來,我還欠他一份情。」

  「哦?展開說說。」

  「和秋本是相中了我,那時他也不知我是李家子弟,我們那年新中榜的進士,頭三甲打馬遊街時,我們沒騎馬,卻也跟在後面走,和秋的侍衛便讓我過去見她,我一聽是長公主府,便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了,趕緊溜,哪料,那侍衛是有點真功夫的,攔住不讓我走,正好張公子也走那邊過,我隨手拉住他往那侍衛手一推說:「找他找他,本公子沒空。」然後就走了。

  「我當時也只是開個玩笑,哪知,他見著公主後,不真的……動了心。」

  拋開品行不談,和秋長相還是一等一的,又是皇家公主,雍容貴氣,輕易俘獲如張公子這種小地方來的少年郎的心,並不難,而且,她出手闊綽大方,又很會討男人歡心……

  「難不成,這就是海棠欲殺我的理由?」還是不成立呀。


  李承郅滿臉愧疚:「我無心之舉,竟然害小妹你陷危境,是三兄的不是,三兄給你賠禮了。」

  李輕顏忙擺手:「也算不得什麼,我只是受了點影響而已,對了,殷舅舅和王家舅舅那邊,你可知,他們是用正當手段把人買回去的,還是強占的?」

  李承郅搖頭道:「都不是,是別人送的。」

  「可那些面首並不是倌子裡的官人啊,他們……」李輕顏差點說他們是直的,不是彎的,可這話說出來,一是李承郅未必能聽懂,二是……讓他這三兄知道她連這些專業術語都知道,會怎麼想?

  「那些都是罪奴,哪個還管他們是不是小倌,強權之下,哪有什麼公下可言。」

  「這事,三兄一定要趁還沒鬧到言官處時,想法子解決,不然,又要被林相拿住把柄。」

  李承郅苦笑搖頭:「怕是已經晚了,三舅家的那兩個,昨日死了一個,是自盡的。」

  事情大條了。

  「自盡?怎麼自盡的?」

  「咬舌。」李承郅道,而且,屍體已經被人送去了應天府,聽說,很慘。

  「這事三兄一定要瞞住母親,莫讓她又衝到最前頭去做傻事,我要回宮一趟。」

  李承郅應下,李輕顏急急忙忙去了慈寧宮:「母后,您現在就把王家二舅舅召進宮來。」

  太后搖頭:「召他做什麼?哀家看見他就煩。」

  李輕顏便將和秋面首被關進王家殷家的事說了一遍,聽到有人自盡,太后也霍地站了起來:「這……怎麼出人命?」

  「那些人可能……不堪其辱吧。」李輕顏委婉道。

  「他們給和秋當面首時怎麼不覺得受污辱呢?又沒見要死要活的?」太后不屑道。

  李輕顏知道,那些面首在太后眼裡就是不乾淨的污濁之物,甘為玩物,反正給和秋玩也是玩,給自家兄弟玩玩又如何?不是覺得兄弟所做所為是對的,只是沒李輕顏想的那麼危險和不可饒恕。

  「母后,他們是良家子,還有幾個是科舉進士,並不是罪奴,和秋伏法後,他們應該被解救,而不是……當作貨物送人,繼續受更嚴酷的欺凌。」李輕顏道。

  太后愣住:「科舉進士?怎麼去做了和秋的面首?」想想,以和秋的霸道與狠厲,只要她看中的男子,幾乎沒有不中招的,有人曾告到先皇跟前去過,被皇后使手段把人給弄沒了,和秋知道後,將那一家子流放的流放,殺的殺,總之,家破人亡,後來便再也沒人敢告了,先皇呢,知道一些,卻總睜隻眼閉隻眼,縱得和秋無法無天。

  遇到和秋,也是那些人的厄運吧。

  「母妃,您就聽兒媳一句勸,趕緊的,讓二舅舅將人送走,一定要好生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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