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冠慶功宴。
啤的白的紅的混著喝，縱使洛壹酒量再好，此刻也有點飄飄然的感覺。
不過意識還算清醒，洛壹都不知道上次喝醉是在什麼時候了，抬眼看向那個角落裡，本賽季的求生fmvp捧著監管fmvp的臉就湊了上去，光線明明暗暗，他倆身影交融不清。
像是一個親吻的動作。
一邊恍惚地覺得哦原來envelope喜歡這掛的其實他倆還挺配，一邊又覺得有點燥熱不知覺間摸上了顧淵的腿。
親親親就知道親，一包廂的人就你倆有對象是吧。
顧淵和之前所有的隊友關係都好，這時候給仔仔（之前隊裡ob位）打了個視頻，帶著殘夢三個人有一句沒一句地在聊。
感知到有人在摸他腿，他沒什麼太大反應，仍然很得體溫和地在招呼十一一起聊天。
隔著一層西褲的順滑布料，洛壹手指打著圈在摩挲，一寸寸撫過，帶著溫度的掌心很是曖昧地揉了一下。
顧淵輕掃他一眼，對這點小動作漠不關心，臉上無波無瀾，又和仔仔搭話去了。
被徹底忽視了。
洛壹沉著臉，盯著旁邊人的腿間看了好一會，直接摸了上去。
總不能這樣還沒反應……
下一秒就被揪著領子拉到了鏡頭前。
嘿！總算有反應了，他心裡一樂。
「嗯對，今天洛壹也在現場，他還搖旗了，」顧淵把人拉到鏡頭前給仔仔看，笑了下，又低頭看洛壹，眼神裡帶了股警告意味，「嗯？你看上去有點喝多了。」
一整個包廂都在酗酒，總得有人善後，前隊長顧淵責任感倍重，一開始喝了幾口啤的外便再沒喝了。
洛壹被拽了過去，衣領也被揪住了，是一個強行往手機鏡頭上懟的姿勢，不過他視線沒看手機屏幕上的仔仔，仰著點頭注視著仍然一臉柔和笑意但動作卻不容人反抗的顧淵。
顧淵這張臉不是一眼驚艷的那種，但是很耐看，洛壹的目光往下移，移到那微薄的唇上。
這嘴一張一合的叭叭叭的又在說他什麼壞話呢？
他身量不比顧淵小，撐著沙發就壓了回去，借著一點酒勁湊了上去，堵住了那張嘴。
當著自己前隊友，和兩個新人隊友的面。
身體力行地像是在證明「自己可能確實是喝多了」。
無所謂，他喝沒喝多他自己心裡有底，顧淵要是想把這個當藉口，維繫一下他那翩翩有禮的面子，也隨他。
顧淵像是怔住了一下，扶手機的手收回來按住了他的腰。
力道往內，像是把自己往他身上按一樣
這小動作太像默許了，洛壹得到鼓勵，正想撬開牙關深入的時候，感覺身下人顫了一下，似回過神來一般。
隨後他整個人被顧淵拽了起來，然後一路拉到了包廂外面。
兩人動靜不小，這一壓一起身的，險些把小桌子都給弄翻，殘夢扶了一下，看著顧淵冷著臉把人拉出去了，他跟屏幕里的仔仔面面相覷。
「我嘞個雷呀…」當面親嘴給殘夢的打擊不小，他順了順氣，「這是耍酒瘋還是日久生情呢？」
「什麼日久生情？」仔仔比殘夢更迷茫。
「上次聽envelope說，他倆住一塊呢。」殘夢考究地摸了摸下巴，站起來想去開瓶新紅酒，餘光里看見蘑菇和十一一臉刺激地看看角落又看看包廂門口。
造孽哇，他想到，比賽打完一整個戰隊一對一對的，帶的新人都要春心萌動了。
包廂門邊，是真•日•久生情版。
顧淵壓著眉頭，五官柔和的一張臉也因此帶出了幾分戾氣，小臂壓在洛壹脖頸間，聲音低的厲害：「喝蠢了？」
凶的要死。
洛壹早已習慣，他這副兇巴巴的樣子換在平常洛壹肯定好好欣賞一會，這會卻糾結上了另一件事。
「你為什麼不讓我親你。」洛壹抬眼，死死盯著顧淵，眸底竟顯出一點迷茫來。
事前事中事後，印象里的顧淵從未主動和他有什麼很親昵的動作，包括親吻這種最基礎的。
哦對，顧淵實操很爛他們沒有事前。
不管有沒有，顧淵都不親他。
顧淵低沉沉的看著他，沒說話。
「不讓我親，也不親我。」洛壹喃喃地又重複了一遍，他抓住脖子上的那截小臂，欲開口就聽見顧淵笑了一下。
是個帶著嘲諷意味的笑。
「我們什麼時候到了已經可以親吻的關係了？」顧淵一字一句輕聲問，溫柔極了不過語氣里一點感情也沒有。
「我們睡了一兩個月，」洛壹撥開了他的手，身量相當想掙開禁錮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很難的的事，字字冷聲，「顧淵，你操了｜我｜一個多月。」
卻親都親不得一下，一副拔叼無情的冷淡模樣。
「所以呢？」顧淵眯起眼，眸底漆黑幽暗，「不是你自己趕著趟上來的嗎？」
兩人對峙相視了兩秒，空氣都凝固了一般。
最後是洛壹像是自嘲般地笑了兩聲，他低頭理了理自己被揪亂的衣領，沒什麼大的表情波動。
確實，一開始說做火包友的確實是他，一對一做了一個多月，就算是塊鐵也應該被泡軟了。
「你真行，」他低啞道，「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我之前的姘頭找來報復我的。」
這兩句話低不可聞，顧淵一時間有種聽岔了的錯感。
洛壹終於把最上面的兩個扣子扣好了，又撥拉了一下手腕上價值不菲的表，抬眼時已是一切如常，輕佻開口：「怎麼樣顧哥，這一個多月*我還滿意嗎？」
沒等顧淵開口說什麼，他自己接上話，「反正我不滿意，第一次見實操了一個月技術還這麼爛的。」
「我們到此為止了。」
—到此為止了，他這句話說過的次數不少，對別人，形形色色的男人。
沒想過在這會也能對顧淵說。
不過，這次不同的是他不是那個主動截止的了，轉身的一瞬間眼底暗了暗。
他才是那個被玩的。
tmd活了二十一年有史以來第一次，這狗東西真是好樣的。
顧淵看著洛壹推開他往外走去，不是包廂的也不是廁所的方向，他蹙眉，當「媽媽」的職業病上來了，冷聲問了一句：「大晚上的去哪？」
「回H市，」洛壹擺擺手，雖說此刻很不想理身後的那個渣男，卻打心底里不想和顧淵鬧翻，說不清道不明這種感覺是為什麼，裝作剛剛無事發生，自然道，「回去繼承家產了。」
包廂里迷離曖昧的光透出來了一些，洛壹走的瀟灑，身影就在這迷幻的光中一寸一寸遠去變暗，有點單薄，直至不見。
顧淵在門口站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回到包廂里，一進去入眼的就是洛壹隨手扔著的金燦燦的騷包外套。
入秋的天氣，晚上撐死就十多度，洛壹身上穿的是個單薄的花襯衫。
想到這裡，顧淵臉色難看幾分，凍死他算了。
殘夢一臉欲言又止又忍不住好奇的來問情況，他低頭思索了會，拿喝多了搪塞回去。
慶功宴結束，他把人一個一個送回酒店。
好歹是喻如初並沒有喝醉，小小的身體大大的能量，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把envelope扛回房間後，又回來幫他的忙，最後還不忘問一句，「洛壹呢？」
「……」
喻如初打量了他兩眼，有些疑惑：「顧媽媽你是不是身體不太舒服，要緊嗎？」
「沒有。」顧淵也知道自己自從洛壹跑了後臉色就不太好，拿起了包廂里洛壹留下來的衣服。
洛壹身邊的東西向來價值不菲，他摸摸衣服口袋，怕這傢伙把車鑰匙啥的落在了裡面。
「但是你看著特別難過。」
顧淵聽到了喻如初的聲音，也在衣服口袋裡摸到了兩根布料和兩個盒子。
掏出來一看，是兩根纏在一起的髮帶，一個戒指盒和一盒…套。
顧淵瞥了那盒套，一陣無語，目光久久地停留在那些東西上，突然開口：「因為我想不明白，有人示愛的方式真的很奇怪。」
喻如初不知道從哪找了個毯子把阡十一包了起來，然後麻溜地扛起，聽到顧淵出聲也陷入了思考。
「什麼示愛方式。」喻如初問。
只想著d，從沒做過0但為了跟他d可以甘居下位，在自己冷嘲熱諷說他不乾淨的時候還是死皮賴臉湊過來說前面不乾淨後面還不乾淨嗎，仿佛自己的身體是什麼籌碼一樣。
很成人的話題，顧淵沒開口，把小孩帶壞了envelope怕是得跟他莊園單練八百回合。
見顧淵不說話，喻如初以為他是愁的不想說話了，依照自身情況的好好想了想。
「會不會是對方認知上有出入。」他扛著十一往外走，這家私人會所樓上就是房間，「每個人表達愛的方式不一樣嘛，感覺只要不是太偏激，都可以試著去理解一下？」
說到這些，他不可避免的會想到envelope，想到那些直白張揚又包容的愛意，想起車上互表心意的那個夜晚，看似是他先表白可這主動權是envelope交給他的。
進一步可以，不敢進也沒關係，envelope自會朝他走來。
顧淵給他搭了把手，一路無言的把所有人都安頓好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點開了手機上的一個看上去是自製軟體的圖標，又戴上了耳機。
這個小軟體不僅能獲取洛壹現在的坐標位置，還能聽見他那邊的聲音，位置上應該是在靠近機場附近的酒店裡，耳機里很安靜，聲音調到最大的話依稀能聽見平緩的呼吸聲，對方像是已經睡著了。
洛壹不知道從哪搞來的視奸專用軟體，還算好用。
這東西到他手機上也是說來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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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放一點出來，估計會在這個周末把他倆寫完
裙（Q）弄大啦！還是在109｜章文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