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你父親終究是為送錢而死,也是為玉觀音而死,是我讓他過來贖人的,我拿了你們五個億,替你夏家報這一個仇,並不過分!」
再加上修羅殿本來和林羽有恩怨,各方面結合在一起,林羽打算替夏嬋月出這個手。
無關討不討厭她,林羽只是覺得,自己應該出這個手。
「我就知道哥哥最正義啦!」
林曉雪似乎也希望林羽幫這個忙,見他答應下來,高興地直鼓掌。
「你哥哥我和正義可搭不了邊!」林羽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
「謝謝!」
眼淚又一次止不住流了出來,夏嬋月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寄託復仇希望的,竟是自己曾經最討厭的男人。
世事無常,無常到了有些諷刺的地步。
她既內疚又感激,千言萬語只化作了兩個字:謝謝!
「現在的問題是,夏小姐已經不知道修羅殿人的蹤跡,如何報仇?」一旁的白無瑕陷入了沉思。
「把他們引出來!」夏嬋月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說道。
「如何引出來?」
「這個也需要你們幫幫我,我需要玉觀音……」
林羽眉頭一皺,一臉狐疑地說道:「你是來請求幫助的,還是來騙玉觀音的?」
林羽還是那麼的警惕,那麼的多疑。
翌日!
夏嬋月拿著玉觀音,高調地出現在完美無瑕集團藝術品展覽會上,向參加會展的眾人宣布,她用了二十五個億將玉觀音買了過來,準備被帶回京都。
這一消息引起眾人一片譁然,在展覽會結束後,夏嬋月便坐上了白無瑕為她準備的車子,朝著北方駛去。
展覽會的一處角落,一名身穿紅色西裝的男子轉身來到了一個神秘包廂,包廂里站著一名男子,坐著一名男子。
站著的這名男子雙手負於身後,一雙眼睛盯著大熒幕,不是別人正是索圖。
「兩位大人,我們要不要動手?」
紅西裝男子一臉恭敬地問道。
「為什麼不動手?立刻動手!」索圖冷哼道。
「等一下!」
坐在沙發上的那名男子突然開口道:「我在她的臉上看不到一點悲痛,玉觀音明明已經落到了白無瑕的手中,怎麼會那麼輕易被她買回來?你不覺得這是一個圈套嗎?」
說話的這名男子叫索羅,和索圖是同級,只不過他的實力和謀略都要略強一些,看待事情也更加周到。
「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我當然知道這是圈套,不過圈套又如何?能阻攔我拿回玉觀音嗎?」
索圖也不是傻子,又怎麼會一點端倪都看不出來?只不過他太想立功了,而且在他看來,沒人能夠阻攔自己,除非是那個傢伙,不過也不太可能是那個傢伙。
「如果設計這個圈套的人是林羽呢?」索羅問道。
「你覺得可能嗎?夏嬋月和那林羽之間有什麼恩怨,你又不是不知道!」
「沒有永遠的敵人,現在她與我修羅殿的恩怨遠勝與林羽之間的恩怨,為了向我們復仇,與林羽握手言和也並非不可能的事情!」
「就算她願意,那個叫林羽的傢伙也不可能願意,總之這是唯一的機會,我不會放過!」索圖冷哼道。
「我還是不建議你冒泡行動!」
「索羅,你怎麼膽子越來越小了?你如果不敢,我自己帶人行動,只不過我到時候拿回玉觀音,回去你別跟我爭功!」
見索圖如此倔強,索羅也不再多勸一句,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吧!能成功自然最好,如果不能,希望你也不要給組織帶來麻煩!」
……
車子行駛在之前夏嬋月回家的道路上,正是在這條路上,她的父親和夏遠為保護她而死,而現在,她連父親和夏遠的屍體都不知道在哪,想要收屍都做不到。
坐在車上,夏嬋月目光呆滯,將玉觀音緊緊摟在懷中,腦海中的夢魘揮之不去。
林羽就坐在她的后座,閉目養神。
就在這時,車子緩緩停了下來,開車的司機望向前方,只見一群紅衣男子站在那裡,為首的不是別人,正是索圖。
同樣的人,同樣的一條路,同樣的攔截。
夏嬋月手指緊握,嘴唇發抖,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前方不遠處的索圖。
她恨不得立刻將這個傢伙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夏小姐,下來談一談吧!」
索圖將長刀扛在肩膀上,嘴角勾起。
夏嬋月深吸一口氣,打開車門,抱著玉觀音走了下去。
索圖的目光第一時間落在了夏嬋月懷中的玉觀音上,緩緩伸出手掌,說道:「把這個東西給我吧!我不殺你!」
「你已經殺了我父親,我要殺了你替我父親報仇!」
「夏小姐,你父親的屍體還在我這,想不想我還給你?」索圖笑道。
聽到父親的屍體還在,夏嬋月心頭一顫。
「看來你很想讓你父親入土為安,既然如此,把東西給我吧!」索圖勾了勾手指。
索圖大可以直接把玉觀音搶過來,但此時的他並不敢貿然上前,因為他已經感覺到不遠處的車內,除了司機似乎還有一人。
「你為了這個東西殺了我父親,我今天就要當著你的面把它砸碎,讓你們永遠也得不到它!」
「夏小姐,這東西可是你又花了二十五個億買回來的,我不相信你會把它砸碎!」索圖冷笑道。
「我現在連命都不在乎了,還在乎什麼錢!」
夏嬋月說完直接舉起了玉觀音,做出了要將其砸碎的動作。
「住手!」
索圖伸手大喊一聲,咬牙威脅道:「夏小姐,如果你敢砸碎它,我會把你父親的屍體分成一百段,然後挫骨揚灰!」
夏嬋月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問道:「是不是我把這東西給你,你就不會殺我,還會把我父親的屍體還給我?」
「當然,我要的是玉觀音,不是你的命!」索圖笑著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你來拿吧!」
「我要你把這東西送到我的面前來!」
索圖眼睛微眯,他似乎很謹慎。
「既然這麼怕我,為什麼還敢攔在這裡?」夏嬋月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