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澤林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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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向你爹爹一樣，長大後做個好官，匡扶正義，」孩童時期的蕭林邊說邊拍自己的胸口。

  「匡扶什么正義，你要跟你爹一樣做個商人，匡扶正義是我的事情！」甘明澤回過頭一臉不悅的看他。

  蕭林一頓，表情些許傷感，甘明澤瞧見他的樣子，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幾個月前，蕭林的親生父母死於一場大火，家中的下人全都被燒死，幸得蕭林貪玩，藏在了空了的水缸中，這才逃過一劫。此後蕭林的身子便出了問題，時常咳嗽，有時候還會咳出血來，不少郎中瞧了都是搖頭。蕭林的生父有一個好表哥，蕭具道得知後便把他接到自己家中撫養。

  甘明澤撞了他的肩膀一下，開口道，「哎呀～你也當！不過——我的官一定要比你的大！」兩人因爭吵誰才是老大而動起了手，甘明澤沒怎麼用力，蕭林就咳嗽了起來，嚇的他急忙收手，「不好意思哈哈！失手了……沒事的，以後澤爺罩著你！」

  蕭林不情願的點了點頭，「你一個當官的人，打架這麼厲害。」

  「你懂什麼啊，我這叫能文能武，只習得文有什麼用，一個好官就是要像我一樣，」甘明澤叉起腰，很是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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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塾角落，一群孩子圍在蕭林周圍邊唱邊鼓掌，「蕭林林，哭唧唧，有事沒事只會哭，打架不行只告狀，不找媳婦找相公～」

  蕭林被氣的咳嗽了幾聲，鮮血從他的嘴角流出，他攥起拳頭給蕭俊的下巴狠狠的來了一拳，幾人看見後忙連起活來一起來打他，他一人哪是幾人的對手，不一會便敗下陣來。

  「你們在幹什麼！」甘明澤的聲音響起，他跑過去用力的推開幾人，擋在蕭林面前，「還不快滾！小心我澤爺打的你們滿地找牙！」

  蕭俊咧嘴一笑，「不過是家裡撿來的野種，你給他出頭？他是你什麼人啊？媳婦～？」話畢幾個夥伴一起笑了起來。

  甘明澤聽著這笑聲著實刺耳，馬上掄起拳頭，又朝著蕭俊來了一拳，蕭俊的臉瞬間泛紅，眼中的淚水奪眶而出，這麼多人，為什麼挨打的總是他？！其他孩子紛紛上手一起打甘明澤，蕭林一邊攔一邊大聲喊先生。

  教書先生聞聲趕來，叱責道，「還不都給我住手！」聽到教書先生來了，幾人連忙起身，甘明澤被蕭林扶起，先生拿著書卷敲了每個人的頭，等到了蕭林的時候收了手。蕭林只低著頭，等著先生的書卷，甘明澤腳底，一顆帶絲血的牙，他蹲下身子撿起甘明澤的牙，「明澤，你的牙——」

  甘明澤痛心疾首，「啊！我的門牙！我的門面！」說完又惡狠狠的看著蕭俊，被先生瞧見他的眼神，又給他來了一書卷，「看什麼！還不快去找人看看你的牙。」說完帶著蕭俊幾人回到屋內，做思想教育去了。

  蕭林拿著甘明澤的牙往回走，帶著哭腔，「明澤，對不起，害你掉了門牙。」

  甘明澤回道，「沒四！還會長得，沒了這個牙七飯更快！你四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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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漆黑的夜晚，甘府如晝，「著火了！快來人啊！甘府著火了！」打更人邊跑邊喊。

  蕭父拉過一個人問道，「人那！府上的人那！怎麼一個都沒出來！」

  那人回道，「不知道，沒看見，快進去救人吧！」

  蕭父命下人都進去救人，家丁衝進屋內，拖出一個在最外面的人，脖子上的血還沒幹，蕭父一驚，探了鼻息，沒了氣，眉毛漸漸擰起，「糊塗！先救活的，拉出個死人有什麼用！都進去！」一旁的蕭母一時難以接受，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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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當時甘家五十幾口人，著火後怎麼沒有一個人出來？」退堂後蕭父問縣令。

  縣令搖搖頭，無奈道，「先是下藥，然後殺頭，怎麼可能還醒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