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蕭林有些無奈,「之前街上遊蕩的陳武通不過是陳世昌假扮的,想必之前被他碰到過,才這麼害怕,找個人看著他。」衙役聽後點點頭跟了出去。
銀如風道,「去附近打聽打聽昨日可看見有何人來過此處,」衙役聽後又出去了幾人,剩餘幾人帶著屍體離開了秦小瑩的家。
衙役通知陳世昌發現了屍體,陳世昌趕來一看,果然是自己的哥哥陳武通,哥哥的衣服已經被換。哥哥失蹤後他怕秦小瑩掛心,便沒告知於她。「秦嫂子一定是被人害了!那人想要把哥哥的死嫁禍給嫂子!」
「秦小瑩有可能是自己服毒,生不同室,死願同穴——」蕭林還未說完仇無雙便打斷了他,「你是說她想跟陳武通死在一起?」
「並不無可能,秦小瑩身上沒有掙扎的痕跡,柜子里、茶杯里都有毒物,應該是自己服毒。陳武通身上有皂味,如果是之前換的,味道早就沒了,可見是才換洗過的,如果不是秦小瑩做的,我想不到還有別的什麼……」說著蕭林嘆氣一聲,「就是無法看出陳武通的死因了,希望我們狄仵作能有發現什麼。」
陳世昌的話更加肯定了蕭林的懷疑,「我哥哥入棺的時候穿的不是這身衣服。」說完便去了陳屍房。
不一會,狄柏走進屋內,「有人找我?」
仇無雙點點頭說道,「對,蕭林不行了,只能靠你了。」
蕭林聽後白了她一眼,諾諾道,「你怎麼能說我不行那,你得說蕭林發現的就只有這麼多了,其他的需要靠狄柏了!」說著走向銀如風身邊,「老銀還有什麼其他的發現嗎?」
銀如風搖了搖頭,發現的都被你說了,你甚至還說了一些我沒有發現的……
狄柏看了蕭林一眼,隨口道,「他身子確實不好。」接著話鋒一轉,凝聲道,「秦小瑩的確是中毒身亡,在她的手上也測出了毒物,你們再來猜陳世通胃內除了殘留的酒和未消化乾淨的吃食,還有什麼。」
銀如風思索片刻後答道,「能讓人昏迷的藥?」
狄柏欣喜,「對!是蒙汗藥,你真聰明。」
蕭林肯定的點了點頭,說道,「看來應該是趕考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仇無雙道,「跟某個人發生矛盾,然後那人買來蒙汗藥將它下在酒內送給陳武通,等陳武通喝下後再將其殺害?」
狄柏微微頷首後道,「陳武通確實是被人殺害,如果是自縊,痕跡會斜行向後上方,升入髮際,可是他的卻是水平方向,完全繞頸。」
銀如風道,「看來那日陳武通的好友給他的酒中內還有蒙汗藥,兩人喝了沒幾杯就醉了,但是又是誰將陳武昌送回家中的?」
狄柏聽的一頭霧水,自己就只是說陳武通是被人勒死,他們竟然知道這麼多,隨即她撇了撇嘴離開了,唯屍體與我相伴。
一陣陣風從狄柏走後的門吹進屋內,思緒漸漸清晰,蕭林道,「陳武通也喝了酒,所以只能是兇手將陳世昌扶回家中。」
隨即蕭林一人來到陳武通家,打開陳武通家的大門,隱隱塵埃滾落,他來到屋內,家具擺放整齊,看來事後有人已經處理過了,或是陳世昌或是兇手……
他蹲下身,想要發現什麼,但除了混亂的腳印,已再無其他東西,只好悻悻離去。
陳家的鄰居開著大門,他敲了敲門,一個婦人迎了出來,向其道明來意,詢問陳武通死亡當晚也就是五月二十二那日,可有聽見或瞧見什麼。
婦人眉頭微皺,漸漸擰成一股麻繩,「倒是並沒有看見陳武通,不過那天晚上有人扶著他弟弟問他家在哪,我就給他指了指,別的沒了……」
蕭林大喜,「你可認識扶著陳世昌的人?」
「認識!不是我們這的,沒見過。」
蕭林嘴角微抽,認識卻又說沒見過,他不確定的又問了問,「認識?」
「認識啊!我知道他不是我們這的,」鄰居驕傲的點頭。
蕭林繼續問道,「可還記得他的樣貌?」
鄰居想了想後說道,「太黑了,我只看到陳世昌的臉了……」
「可還記得有什麼別的……」
「他的玉佩是藍色的,」婦人神秘兮兮朝著蕭林招了招手,蕭林一愣,但還是將身子湊近了一些。婦人湊近他的耳朵說道,「莫不是假的!我可沒見過藍色的!」蕭林笑了笑,謝過婦人,之後又到了陳世昌的家。
陳世昌蹲在院子裡洗衣服,見縣裡的大人來了,忙甩了甩手,「可是找出殺害我哥哥的兇手了?」
向他說了兇手是一個佩戴藍色玉佩的人,但是並不是本地人,所以很難查出……
陳世昌聽後直搖頭,「雖知哥哥是被人所害,卻不能為哥哥報仇,我真是無能。」
「雖然暫時未找到兇手,但我相信你哥哥在天之靈,既能向你託夢,想必兇手也會早日出現,到時我們定會將兇手繩之以法!」蕭林眼神堅定,給陳世昌帶來幾分寬慰。
陳世昌又跪下磕了幾頭,「謝過大人!」蕭林忙將他扶起,他實在習慣不了有人給他磕頭,特別是自己還沒做什麼,更加受之有愧了。
別過陳世昌回到縣衙,問他人可見過藍色的玉佩,這藍色玉佩確實新奇,都並沒有聽說過,更別提見過了。
仇無雙一挑眉,「我聽爹爹說過,玉蘭城莊盛產藍色玉石,一擲千金!」
銀如風道,「想必能夠買的起的都是大戶人家……」
蕭林不禁問道,「你家能買起嗎?」
仇無雙點了點頭,「那是自然!」
銀如風道,「可是像仇小姐一樣的大戶人家,也有可能是當地人,藍色玉石對於我們來說貴,可對於當地人來說可能就不是很貴了。」
蕭林微微頷首,思考片刻後說道,「當地人的機率大些,我覺得大戶人家應該不會在乎這科舉吧——」
仇無雙忙說道,「不不不!也是很重要的!」
蕭林說著拿起袖子放在嘴前說道,「是嗎?可能我不是大戶人家吧,所以不懂你們——」仇無雙覺得自己不應該直接這樣戳人家的痛楚,有些歉意的看著蕭林。
銀如風面色平靜,只道,「你家也不是尋常人家。」
仇無雙歉意的眼神變的惡毒了起來,好啊,被騙了。
蕭林走過去晃起銀如風的胳膊來,「老銀,你怎麼這樣就拆我的台,我很沒有面子的……」銀如風只閉上了眼睛,任由他搖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