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黑了,曹五德才回來,仇無雙有些不悅,「不想做事就算了,至於這麼晚回來嗎。」
曹五德坐下才開口,「你可誤會我了仇家小姐,我是去查案子。」
「所以那——查到什麼了嗎?」仇無雙緩緩道。
曹五德轉過身子對蕭林道,「還真讓我發現了什麼,我發現了譚銀硃的鬼魂。」
蕭林將手放在曹五德的額頭上,「今天也不熱啊…怎麼開始說胡話了?」
「林林,」說完將他的手放下,「真的,我聽那青樓姑娘說的,今日子時她還見過譚銀硃,哪知道今日他就死了,還說自己是最後一個伺候他的人,惡濁的很。」
「你確定是子時?」蕭林問道。
「那還有假?她們不知道譚銀硃什麼時候死的,她們只覺得晦氣。」
仇無雙的腦迴路的確跟別人不同,「你去青樓做什麼?」
曹五德冷聲道,「與你何干。」仇無雙冷笑一聲,繼續看自己面前的卷宗。
吃過晚飯,仇無雙找到了蕭林想要知道的事情,」我找到了!」
「六月三日,李明珠來報案,還沒說什麼就又走了,後來縣裡派人去他家詢問情況,明珠父親說搞錯了,就回來了。」
「就這樣?」蕭林問道,仇無雙將文書遞給他,「你看嘛!我還能騙你?」
只見文書上歪歪扭扭的寫著,
六月三日辰時初,報案人:李明珠
說話磕巴,眼睛紅腫,走路踉蹌,似有意隱瞞。
仇無雙有些不解,「為何會這樣?難不成被人欺負了?」
蕭林聽後頓時明白了明珠父親為何著急將李明珠嫁給人家,還有李明珠來報案的狀態,「明天還是先去譚府看看。」
簡單用過早飯後幾人來到譚府,見到了管家,不等自己介紹身份,管家開口道,「大人們請稍等,我去稟報老爺。」
過了一會,幾人進入譚府,見到了譚老爺,譚老爺看起來有些憔悴。
還未等眾人開口,蕭林道,「不好意思,譚老爺,出門的時候喝太多水了,不知道您家茅廁在哪,可否行個方便?」譚老爺命管家領蕭林去茅廁,蕭林謝過後道,「只需告訴我在哪就行了,我自己去,她們還有幾個問題需要問管家。」
仇無雙,曹五德哪知道問什麼問題,只順著蕭林道對,於是管家告訴了蕭林廁所的方向他便自己去了。
不等多久,蕭林就回來了,手上還存留部分水漬,笑道,「問完了嗎?問完了我們走?」
兩人沒問什麼,就問了問些譚銀禾有無仇家之類的問題,並沒有什麼價值。
離開譚府,仇無雙問道,「你去做什麼了,把我倆留在那,我倆都不知道要問些什麼。」
「譚銀禾並沒死,死的是家裡的家丁,我聽一個家丁說最近有個下人回了老家,那個人腳上有個胎記。」
仇無雙頓悟,「那個家丁跟譚銀禾一樣,都有胎記啊!還挺巧的……」
「巧什麼,不過是找人做了譚銀禾的替死鬼罷了,」他甩了甩手上的水,「之前青樓的姑娘們遇到了譚銀禾不是孤魂,不對,應該是饑渴的色鬼才對。」仇無雙聽後白了他一眼,蕭林繼續道,「不過等找到譚銀禾就真相大白了…」
「可是我們去哪找他?」
「這就得交給五德了,」說著蕭林拍了拍曹五德的肩膀,曹五德微微頷首,「好。」
曹五德走後,兩人又來到張起元的家,屋內的家具並沒有什麼變化,一切都還是原來的樣子,一個茶杯躺在地上,除此並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東西。
來到隔壁的王家,詢問了有關於當時的情形。尋常張起元就總是動手打李明珠,所以當時並沒有什麼特別的。
蕭林問道,「可見過一個很白淨的書生去過他家?」
說起白淨的書生,鄰居表示印象深刻,那男人長的是真的好看,也不知道是哪裡的公子,「來過幾次,不過好像都是見的明珠,不會是明珠的相好吧!哎呀——別說明珠了,要我我也跟他,」說完又回頭看了看自己那不如書生的丈夫。
仇無雙和婦人很快聊到了一起,只見兩人眉飛色舞,笑容滿面。
窗戶透進的光漸漸從蕭林的身上挪到了仇無雙腳下,蕭林與王家丈夫根本插不上話,王家丈夫低聲道,「你夫人還挺能聊的…」
蕭林解釋道,「不是夫人,是我妹妹。」
王家丈夫尬笑,「不好意思了,哈哈……」王家妻子聽到丈夫笑了,回頭瞥了一眼,又對仇無雙道,「你家這男人也不錯,雖然比那書生差了點,但是也不賴,」說完肯定得點了點頭。
仇無雙忙解釋道,「不是!不是!這是我朋友,」蕭林微微頷首,「我突然記起縣裡還有事等著我們去處理,」說著就拽起仇無雙與兩人道別。
仇無雙有些不悅,「我還沒聊完吶!」
「不過就是聊男人,改天聊也是一樣。」
回到縣衙,已是午時,用過午飯仍不見曹五德回來。到了戌時末,曹五德扛著一個男人回來,男人一動也不動,他將男人放在地上,端起茶杯潑在男人臉上,男人醒了過來,驚恐的看著幾人,而後厲聲道,「你可知道家父是誰?竟敢綁架我堂堂譚銀禾!還不快將我送回去!」
蕭林問道,「昨日是誰將你喚去河邊?」
譚銀禾仍道,「你知道家父是誰嗎!你敢這麼對我!」
曹五德用力的將手拍在桌子上,那聲音很是響亮,「問你什麼,就說什麼。我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你帶來,就能神不知鬼不覺把你殺了。」
譚銀禾一聽嚇的不敢再多說什麼,弱弱道,「是李明珠的父親喊我過去的。」
「你們認識?」
譚銀禾磕磕巴巴道,「說來慚愧,之前我睡了他閨女,賠了點錢,所以才認識…」
「什麼!?你睡了李明珠!」仇無雙氣憤的攥緊了自己的劍,她恨不得現在就抽出劍來了結他的命。
蕭林道,「可是去年六月二日?」譚銀禾撓了撓自己的腦袋,思考了片刻才遲遲開口道,「記不清了…」
蕭林讓仇無雙先出去等會,待會再進來,仇無雙有些不悅,「我不殺他,不用出去。」
「所以,你沒去,讓一個家丁替你去的?」
「可能吧,爹說交給他處理,我就沒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