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他側身看向,理直氣壯,坐在他與蘇月嬋中間的蕭玉珩。
皇叔正在喝魚湯。
蔥白的手指拿著湯匙,動作優雅迷人。
見蕭靳延朝自己看來,他放下手中湯匙,一臉無辜地問:「大侄子,你看我做什麼?」
他聲音輕柔,臉上的表情卻如狼似豹,滿是威脅與警告。
被這樣的目光盯著,蕭靳延頭皮一陣發麻。
但他還是鼓起勇氣道:
「皇叔,你是長輩,就不要老是摻和進我與蘇月嬋的事情中了,我們做晚輩的,自己能把事情處理好。」
蕭玉珩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
「大侄子你想多了,我可從沒想過要摻和你們的事。事實上,你們之間根本就沒事發生。」
「不是我摻和你們的事,而是你摻和我與嬋嬋的事了。我與嬋嬋原本日子過得好好的,你非要橫插一腳,幾個意思?你說你道德嗎?」
「你的相好嫁人了,那是你的事,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是我們拆散你們,逼迫你的相好嫁人的嗎?不是啊,對不對?你不能因為這個原因,就不許嬋嬋與我來往,沒這個道理。」
蕭靳延一臉不服氣地反駁:
「怎麼會沒道理呢?我不與別的女子來往,蘇月嬋自然也不可再與別的男子來往,這才公平!」
蘇月嬋被他顛倒是非的言論給氣笑了。
她放下手中湯匙,勾唇冷笑:
「整件事情,從頭到尾都是我吃虧,我都沒要求公平呢,大殿下是怎麼好意思說出口的?」
「別的不說,就說你與蘇月薇來往的時間。你們都相好十幾年了,我與皇叔才相好多久呀。你要公平是吧?那等我與皇叔相好十幾年之後再來要求吧。」
「更何況,即便是蘇月薇嫁人了,你就真不與她來往了嗎?」
「大殿下,人在做,天在看,你倆顛鸞倒鳳時,老天爺都看著呢,你連自己都管不好,居然好意思來管我?誰給你的自信?」
蕭靳延漲紅著俊臉想要反駁。
蘇月嬋搶先一步警告:
「大殿下,你敢對著蒼天發毒誓嗎?發誓說你與蘇月薇沒有顛鸞倒鳳?」
蕭靳延一噎。
蘇月嬋眼中滿是嘲諷。
她一字一句地道:
「你與蘇月薇想在一起也好,想分手也罷,都與我無關,無論你們怎麼選擇,我與皇叔,都是不會分開的。」
「嬋嬋說的對!」蕭玉珩鳳眸含笑,補充道,「我與嬋嬋,不但今生不會分開,來世也不會分開,所以,大侄子,你就好好地與你相好過去吧,別來打擾我們。」
「皇叔說的對!」蘇月嬋附和。
蕭靳延快要氣死了,厲聲質問:
「蘇月嬋,你還想不想好好過日子了?」
「當然想了。」蘇月嬋理直氣壯地道,「眼下不就是好日子嗎?」
蕭靳延:「......」
這還是那個唯唯諾諾,以他為天的蘇月嬋嗎?
為何前後變化這麼大?
仿佛換了一個人似的。
而且,她還長得比以往更美了。
該不會是,被長相相似的人調包了吧?
想到這,蕭靳延星眸微眯,一臉狐疑地打量著她:
「你真是蘇月嬋?我怎麼看你像個冒牌貨呢?」
問完,他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想從她的眼神中看出慌亂。
如果她驚慌失措,那極有可能真是冒牌貨。
蘇月嬋在心中冷笑不已。
居然開始懷疑了,倒也不是太笨。
可惜,任由他怎麼懷疑,也猜想不到,她變的只是靈魂,身體是原裝,記憶也都在,完全經得起檢驗。
她朝蕭靳延瞥去一抹嘲諷的笑。
然後她淡淡地道:
「怎麼,不愛你就是冒牌貨了?需要我說一些秘密證明一下我是我?」
「行吧。那我說了。」
「兩年前的一個寒冬夜,蘇月薇非要拉著你去看星星,拉你一起去也就罷了,還非要讓我一起陪著。大概是有我這個正牌未婚妻在,你們偷起情來更刺激吧?」
「事實證明,那一晚的確很刺激,不過與我無關,刺激都是你們自己找的,我可什麼都沒貢獻,我不邀功。」
「那一晚,你只要風度不要溫度,被山頂的寒風吹得受了涼,當場拉肚子,臭得要死。」
「看星星時,你們抱在一起,蘇月薇深怕我把你搶走,抱得那叫一個緊啊,誰都別想把你們分開。」
「不過,粑粑可以哦。」
「我還以為你們情比金堅呢,結果,你臭粑粑一拉,蘇月薇立馬就逃走了,留下我負責照顧你。她還說什麼我才是你的未婚妻,男女授受不親,她得避嫌。好像剛才抱著你的那個人不是她似的,你說可笑不可笑?」
蕭靳延:「......」
這件事很隱秘,除了他們三個,絕對不會有人知道。
看來,不是冒牌貨。
提起兩年前冬夜的這件糗事,蕭靳延俊臉一紅,低聲道:「不是說好了要保密的嗎?」
蘇月嬋理直氣壯地解釋:
「是說好了要保密的,可眼下你懷疑我被調包,我不得證明自己嗎?不說保密的事你怎麼相信我?」
蕭靳延低聲抗議:
「那你也不能提這麼糗的事啊,都被皇叔聽到了。」
蕭玉珩目光冷戾地掃向蕭靳延,沉聲問道:
「你讓嬋嬋照顧你?你怎麼敢的?你脫褲子了沒?」
蕭靳延又急又羞,眼淚都掉出來了。
「這都拉粑粑了,怎麼可能不脫褲子嘛!」
蘇月嬋連忙道:「我沒看!我怕晚上山頂寒涼,所以事先帶了一些衣褲上山,我最多就是把我的衣褲送給他擦洗身子了,幫忙打個下手什麼的,絕對沒看他......」
「我信你。」蕭玉珩嘆了口氣,忍不住埋怨,「我說嬋嬋,你都不會嫌臭的嗎?他拉粑粑你就不能躲遠點?為什麼要照顧他?不是他的相好約他看星星的嗎?應該讓他的相好照顧他才對。」
蘇月嬋點頭,一本正經地道:
「皇叔教訓的對!我就是太善良了。這樣真不好,明明不是我的責任,卻要我付出辛勞,想想都委屈呢。」
蕭玉珩道:「以後別再那麼蠢了。」
蘇月嬋從善如流地道:
「好的皇叔,我以後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