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的威壓可不是蓋的。
只見宗主陰沉著臉將目光掃視過去。隨後落在了被抱在懷裡白桑桑臉上。
白桑桑還以為宗主心疼自己,剛想開口,下一秒臉色徹底白了。
「一個用藥力堆積成的築基九階,竟然也能進我青龍聖宗了?」
旁邊急匆匆趕來的副宗主聽到這話險些沒,直接摔下去。
但還是連忙站在了白桑桑的旁邊。
副宗主南宮寒連忙將目光看向了桑酒,似乎想讓桑酒能夠為其說話。
卻發現桑酒連看都不看他臉直接站在他師傅的後面,眼神中帶著冰冷。
桑酒知道對方的意思,倒是想知道如今沒有自己庇護著,這白桑桑怎麼把鍋扣在自己的身上?
然而下一秒桑酒就低估了南宮寒的虛偽。
「師兄你這是說笑了,築基期九階確是靠藥力堆積上來,不能夠進入我們青龍聖宗。」
「但是白桑桑也不是外人,畢竟誰嗑藥能嗑得這麼快,一個月就晉級到了這個等級?而且馬上突破到築基期圓滿了!」
聽到這話的宗主,直接當著眾人面翻了個白眼。
強大的威壓讓周圍人說不出話來。
只有副宗主沒有注意到宗主的臉色還在說著。
「而且這白桑桑可是咱們桑酒的親妹妹,雖說不是同父同母卻有血緣關係,我們幫襯一二。難道也有錯?」
這話是強行將白桑桑綁在了桑酒的船上。
這一幕可是把桑酒噁心壞了。
就連宗主也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家徒兒。
自家徒兒什麼時候這麼缺心眼兒了?
看著師父的眼神,桑酒也明白了,隨後帶著哭腔開口。
「南宮副宗主,好歹我也敬你一聲師叔,你也不能什麼鍋都往我身上扣,什麼人都往我身上扯呀!」
「我們桑家雖然不是什麼大門大戶,但我也沒這樣一個妹妹呀!」
「更何況我自家可是有親妹妹的,難不成我不寵自家妹子卻寵這麼一個跟我們家毫無關係的人嗎?」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皆愣了一下。
要知道白桑桑從進入宗門以來,便是號稱是桑酒的親妹妹。
桑酒更是對白桑桑所求之事,從未拒絕過。
這件事情怎麼可能有錯呢?
一旁的三師兄徹底忍不住,將目光看向了桑酒。
「師姐,你在說什麼胡話?就算你看不過桑桑師妹,你也不能說出他不是你妹妹這種話呀!」
「這種話說出來,該多讓桑桑師妹傷心啊!」
此話一出,眾人更是嘰嘰喳喳。
語氣中難免斥責。
「沒想到師姐就是這樣的人,以前真的是錯怪她了!」
「為了證明自己沒錯,竟然連自己妹妹都不認,就算不是親妹妹,不也是遠方的表妹嗎?」
宗主越聽越皺眉,直接一個禁言術甩了過去。
周圍突然間再安靜,讓宗主臉色好看了些,隨後將目光看向了桑酒。
「酒兒啊。我記得桑家只有桑家人一家五口,這個白桑桑是哪裡來的?」
桑酒臉上帶著一絲冷笑。
對方要是不提這件事情也就算了。
既然提到這裡就沒必要遮遮掩掩,畢竟丟臉的又不是自己!
只見桑酒直接跪在了地上,眼神中滿是悲切!
「師傅!你不知道白桑桑的母親有多惡毒!當年我小叔年幼,他們將人擄走,囚禁於地窖當中!」
「後來又強行給我小叔餵藥,這才有了白桑桑!我小叔那時才不過12歲呀!」
在場的人眼神中滿是駭然。
這世道強取豪奪之人不少 ,但是這種將人囚禁生娃倒是在少數!
尤其是對方不過12歲……
白桑桑這下再也裝不下去了,直接昏倒在大師兄江念忍的懷中。
江念忍更是滿臉的心疼,直接將手中的劍甩了出去,更不得直接殺了桑酒!
「桑酒!你別得寸進尺!你今天說的什麼話?竟然如此過分?」
「她可是你妹妹!」
桑酒臉色沉了沉,擦乾了自己的眼淚,將目光直視對方。
對方不跑出來,自己還等一會呢。
江念忍甚至敢對自己用劍,還是當著自己師傅的,膽大的很!
宗主直接揮了揮衣袖將劍擋了回去。
隨後空手掐訣將對方的劍召喚過來。
下一秒,在江念忍牙呲欲裂的目光下,他那日後陪伴他走盡一生的「寒色」斬斷!
江念忍直接將懷裡的百桑桑扔在了地上。
也不管自己的小心肝了,心疼的將自己的佩劍抱在了懷裡。
隨著本命劍的斷裂,江念忍更是氣急攻心吐出了一口血。
江念忍的臉色是氣急了的紅,看向宗主的眼睛也帶著紅光。
「師傅你未免太偏心了吧?」
「你什麼都不問就毀了我的佩劍!」
宗主卻是搖了搖頭,一臉的失望。
「當年要不是桑酒求我,我是不會收你為徒的。」
「你手中的「寒色」更是她親自為你尋來的,你卻要當著我的面殺她?」
「於理於情都是你的不是。」
宗主的話,直接將江念忍的自尊踩在了腳底。
這是他最不願意承認的過往。
他不承認自己是附屬品。
不承認自己不如桑酒。
更不承認自己的劍甚至資源都是桑酒給的!
「師傅你好狠的心!要不是你我怎麼可能和桑酒定下婚約,只能眼睜睜看著我和桑桑錯過!」
「我沒求過桑酒!是她已經非要帶我回來的!」
「憑什麼我就要感恩戴德!」
眾人下意識將目光看向桑酒。
要知道他們定下婚約已經五年。
從十歲到十五歲,桑酒更是把所有的東西都給了江念忍!
桑酒聽到這裡更是忍無可忍,直接走上前去捏住了江念忍的下巴。
只見桑酒居高臨下的看著江念忍,看著對方屈辱的眼神笑開了花。
下一秒,桑酒的巴掌便如殘影一般席捲!
「啪!啪!啪……」
把掌聲不絕入耳,要不是禁言術還在。恐怕眾人就要求情了!
不過霎那間,江念忍的臉便腫成了豬頭,任誰也認不出那張英俊的臉!
桑酒嫌棄的擦了擦自己的手,隨後這才開口。
「你說你沒求我?有意思。」
「當年你流落街頭,是你死死的抓住了我的裙擺!是你央求我帶你回來的!」
「沒想到留了這麼個狼心狗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