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酒沒想到江念忍竟然如此的不要臉。
心中也是有些後悔。
後悔自己真的救了這麼一個白眼狼!
旁邊的白桑桑尷尬的躺在地上。
因為剛才的那一摔,此時的她可以說是顏面盡失!
甚至腰還扭著,要是動了豈不是落人把柄?
就只能硬生生的容忍著!
「該死!我剛才猶豫什麼呢!」
桑酒自然是聽到了這一句嘟囔,無奈的笑了笑。
其他人卻像是耳聾一般,誰也沒聽到。
宗主看了看自己的小徒弟,心中難免心疼。
要不是自己當時閉關,小徒弟怎麼可能……
「咳咳!」
宗主清了清嗓子,隨後冷聲開口道「江念忍,既然你不稀罕酒兒給你求來的身份,那就不要了吧。」
「如何?」
這是一句仿若驚雷打在了眾人的耳旁!
這句話是明晃晃的,要將大師兄逐出師門啊!
就連白桑桑也徹底忍不住,直接掙扎著爬了起來。
只可惜因為剛才腰部長期保持著怪異的姿勢,導致剛站起來就「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白桑桑臉色有些僵硬,扯了扯嘴角這才開口:「宗主!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非要芙蓉花,師姐也不會斬斷大師兄的劍……」
「嗚嗚嗚。師兄對不起!」
說這話時聲音柔柔,看向江念忍的表情也帶著悲傷……
桑酒順著宗主似笑非笑的目光看了過去,隨後笑出了聲。
「妹妹不愧是風流人物啊,對著這麼一個豬頭也能哭的梨花帶雨的!」
「不過哭就哭唄,怎麼都趴人家懷裡了,是冷嗎?」
桑酒的臉上帶著冷嘲熱諷,把一切看在眼裡的眾人更是心緒不一。
尤其是之前被桑酒護著的江念忍心中最是悲戚……
明明,明明師姐以前最護著我了,我不就護著白桑桑?她可是她妹妹啊?
就在這時,宗主卻直接打斷了眾人的思緒。
宗主早就將周圍人的行為看在眼裡。
這一次強行出關就是給徒弟撐腰的!
「今天人來的倒是不少啊!」
「為了一個白桑桑搶奪資源,執法長老來了。」
「副宗主和幾位長老也來了?」
宗主此話一出三位長老,這才慢悠悠的從角落裡走了出來。
大長老是一個身形微微富態的老者,微胖的身形讓他倒是帶著幾分和善。
旁邊的二長老卻是身形佝僂,卻是三人當中唯一一個元嬰大圓滿,是三人當中的佼佼者!
旁邊的三長老形似幼童,卻也是最為不起眼的那個。
看著三位長老的出現,白桑桑仿若看到了靠山一般直接跪拜在三人的面前。
「桑桑有錯,希望三位長老懲罰!」
要知道如果是宗主出馬,恐怕白桑桑就要被逐出師門。
若有三位長老,恐怕便會不了了之!
桑酒對此,卻是心中冷笑。
上輩子白桑桑剛進入宗門,就將宗門內的幾位長老收入囊中,甚至將三位長老奉為乾爹!
所有人的資源都被給了白桑桑!
甚至為了讓白桑桑接任宗門,更是趁著師傅沖關緊要關頭告知桑酒墮魔,成人人厭惡的魔頭!
眾叛親離,被扔下淵海!
這消息直接讓宗主氣血攻心,靈氣倒流致死!
「三位長老這是打算插手此事了?」
看著面前的三位長老宗主不再給他們臉色。
卻沒想到這三位長老更是不知廉恥的開口。
「小銘啊,你可是我們看著長大的!這不過就是個小丫頭,放了就放了!」
率先開口的是二長老,而大長老也不甘示弱。
那副慈悲的模樣更是讓桑酒有一些作嘔!
「師傅,這老東西估計說不出什麼好話來!」
桑酒直接給宗主傳音,宗主更是煞有其事的點點頭。
回復的話就是讓桑酒有些哭笑不得。
「這老東西嘴裡可沒有什么正經話!八成又想拿他的資歷壓我!」
「老不死的不知道做了多少喪盡天良的事兒呢!」
就在兩人背地裡嘀咕的時候,大長老果不其然的開口了。
「歐陽銘,從小可是我們三個和你師傅將你養大的。不過是讓你徒弟受點委屈,多照顧照顧我閨女而已,至於如此嗎?」
對方的聲音沒有絲毫得的波動,反而卻是這漫不經心的話帶著一絲壓迫感。
桑酒卻是見不得師傅被欺負,直接開口怒喝。
「我呸!別人不清楚我還不清楚嗎?」
「你們養大了我師尊?笑話!」
「這話說出來,你們也不怕笑掉大牙嗎?」
桑酒環視四周。目光中帶著冷冽,隨後將目光看向了一直沒有開口的三長老。
「既然你們如此恬不知恥,那我就從你們當中的三長老慢慢說起。」
「三長老怕是忘了你是怎麼變成如今模樣的?要不是我師傅將那唯一的忘川蟲草給了你怕不是早就灰飛煙滅了吧?」
「二長老也是挺不要臉,年輕的時候搶我師祖的東西,姥姥搶我師尊的,現在你手下的人也開始搶我了,怎麼就這麼不要臉呢!」
面對這些虛偽的小人,桑酒也懶得搭理,這些事情也不是什麼隱秘。
揭露了他們的惡行,丟臉的只會是他們與自己何干,與師門何干?
「而大長老你嘛,你和……」
「住口!」
桑酒剛要繼續說下去就被大長老喝止!
「來人!將這不尊師重道的桑酒給我拿下扔到寒淵靜思!」
話罷,門外便出現了大長老手下的幾人,拿著手中的鎖鏈朝著桑酒襲來!
「嘭!哐當哐當……」
只見宗主憑空揮了揮衣袖,繁重的鎖鏈便硬接斷裂,接連落下!
「啊!救命!」
「嗚嗚嗚!」
來不及躲開的弟子被鎖鏈直直砸中,身上或為青紫或為斷裂!
而被施展了禁言術的弟子更是苦不堪言,直接昏迷過去!
歐陽銘的臉色陰沉,要知道這鎖鏈也是分等級的!
給自己徒弟的竟然是玄鐵的鎖鏈!重達百公斤!
這可是當時多拿十大惡徒時刻意製作的鎖鏈!
「夠了!你們別太過分!」
「你們是執意要護著白桑桑,哪怕與我為敵?」
白桑桑的臉上帶著高傲,被大長老護在身後。
眼神中更是滿是挑釁!
嘴上說的話卻又截然不同。
「宗主這是何意?難不成宗主一定要將這錯扣在我的身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