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奇異的感覺還很朦朧，之前「查看」學習面板的時候，一點都沒察覺到。
只是這會「盯著」背景里的星雲，才有一股異樣升上心頭。
「隱隱約約的。」
李石連忙認真起來，集中注意力去感知。
很快，總算察覺到了這股異樣中包含的信息，翻譯過來，大致是：晉升宗師和學習面板升級的時候，會有不可思議的影響，導致不可思議的奇觀！
釐清思緒，李石下意識打量了一下周圍。
這款進口奔馳定製版房車落地價超過八百萬rmb，長有六米九，內部空間很大，設有日常出行的一切配套設施，包括獨立的衛生間和浴室、可摺疊真皮柔軟大床、小廚房、智能茶台、烤箱等等。
此外還要有智能化的娛樂設計。
車內主空間有五個座位，其中兩個坐著非常舒服的行政座椅，這會李石坐在左邊的位置，助理張慧靜坐在右邊，車內再無其他人，而前面和駕駛艙之間的擋板也已經放下來了。
這種下意識對環境的觀察，尤其對早已很熟悉環境的觀察，說明他很緊張。
「老闆，我現在幫您卸妝嗎？」
過去半年多，李石不管是錄製視頻，還是每次出來見人，都是帶妝的。
他化妝自然不是為了變得好看，相反，是為了「變醜」和「變老」。
採用的就是當初在煙城開講座時的妝容——皮膚黝黑，鬍子拉碴，看著比李石原本的樣子更像一個藝術家，一個三十多歲不太愛修邊幅的藝術家。
為了方便，李石花高價讓那個非常厲害的化妝師為這個妝造制定了標準化流程，然後又派張慧靜跟她脫產學習了一個星期。
「等會回了酒店再卸，我現在要思考問題。」
「好的。」
張慧靜看著老闆嚴肅的表情，不敢去打擾，自己玩起了手機。
李石往後一倒，靠在椅背上，「盯著」學習面板背景里不斷湮滅重生的星雲沉思：「奇觀……多大動靜的奇觀呢？不會在自己身邊重演星雲湮滅的場景吧？」
這麼一想，他心跳頓時加快，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他本人和學習面板是一體的，重演星雲湮滅的場景肯定不會傷害到他，可對現實世界周遭環境的影響呢？
李石連忙用帶著問題疑惑的念頭去觸碰面板，下一刻，否定的反饋傳來，他這才鬆了口氣。
接下來，他不斷生出念頭去觸碰面板，試圖把問題搞清楚。
十分鐘後。
「呼！」
李石長吐一口濁氣，人也恢復到輕鬆狀態。
雖然還沒搞清楚具體的奇觀會是什麼，但已經可以確定，整個晉升過程里，對自身沒有任何風險，對周遭環境造成的破壞肯定也不會太大！
「這就可夠，我可以找個沒人的荒山野嶺再晉升！」
李石打定主意，又開始快速盤算晉升的大致時間。
「按照昨天的情況估計，下午和晚上去書展參觀的人次會比晚上多一點，估摸著在四千左右，之前算著剩六萬一千九……按照目前書法展每日的參觀情況，大約只需過六到七天，就可以晉升了。」
「保險起見，最好在五天內就搞定地方，然後抵達那等候最終的晉升！」
李石首先想到的是老家。
但立馬又否定了。
老家雖然地方熟，也有到處是山林，但現在天生的衛星太多了，在不知道到時候「奇觀」範圍有多大的情況下，就算有山林阻擋，還是存在被天生衛星察覺，或者被機緣巧合的人看到的風險。
這樣的話，實在不宜選擇離老家近的地方。
「也不好鑽山洞子，萬一山洞被奇觀弄塌了，那自己就直接gg了。」
第二個想到的是神農架。
琢磨了一下，也否定了。
「選一個自己以前從未去過的地方吧。」
他按了一下左側實木板上的按鈕，電動小桌板自動升上來，展開。
把隨身筆記本取出放在上面，拿筆寫道：
地點選擇：一、人跡罕至的山林；二、五十公里左右的位置有景點，遊客較多；三、那幾天多雲有雨。
人跡罕至的山林，可以一定程度上阻擋天生衛星的視線。
不遠不近的地方有景點，方便李石先去景點假裝旅遊，再騎行，或者步行前往目的地。
天氣多雲有雨，可以減小在山裡偶遇到人的概率。另外天生雲多，也可以能一定程度上阻礙衛星探查。
李石行事本來相對偏謹慎，這次有未知的情況，他希望把準備工作做的更周到些。
「其實最重要的一點……」
車子快要抵達酒店的時候，他在基本上寫道：謹記，如果奇觀動靜過大，晉升結束後，第一時間遠離！
這次來煙臺，李石前幾天住在鉑爾曼酒店，今天公務完畢，特意轉到上次來的時候住的希爾頓酒店。
到了地方，沉默寡言的司機簡師傅去停車，李石和張慧靜先從大門上樓去了已經開好的套房。
進屋的第一件事就是卸妝。
二十分後，張慧靜出去，前往她自己的房間，李石則拿了平板電腦過來，先打開瀏覽器，把中國氣象局的天氣預報網搜了出來，進去查了一下未來一個星期全國各地大致的降水量預報圖。
「未來168個小時，下雨地區主要分布在長江以南。」
「下雨最多的是南湖省和東廣省啊。」
李石笑了笑，排出了南湖省，直接打開地圖app，開始查看東廣省地圖。
半個小時後，他的手指落在「河源」兩個字上。
「這個萬綠湖是4a級景區，旁邊還有個國家森林公園。」
「這邊還有不少深山老林，嗯，就這了，正好先去羊城。」
本來按計劃，陳秋葉在上半年結束後，會從八九月份開始，把工作重心從羊城轉移到潭州，但七月底的時候，她又敏銳地捕捉了到了黃金市場的變化，於是時隔大半年後，又籌備資金殺了進去。
這兩個月，金價高昂，她已經賺的盆滿缽滿，但之前的計劃也就耽擱了。
三人商議過，索性等到年底再說。
確定了地點，李石起身來到落地窗邊，看著外面的大海，欣賞了幾分鐘的美麗海景，不再猶豫，拿手機買了先去鄭市的高鐵票，容納後打了個電話給小助理張慧靜，讓她立馬到自己房裡來。
張慧靜動作快速，三分鐘不到，便按響了門鈴。
李石開門讓她進來：「等會我就高鐵站，這邊書展的事交給你了。」
張慧靜很懂事，沒有問李石為何突然要離開，直接應下：「好的老闆，我這就讓簡師傅備車。」
李石一邊收拾東西，一邊道：「不用，等會自己打車去，簡師傅這邊的工作已經結束了，你讓他回滬城跟賀姐那邊交差吧。」
保姆車和司機都是賀雅茹安排的。
張慧靜訓練有素的掏出手機備忘工作：「那我今天傍晚跟賀女士那邊對書展工作的時候，會跟她說一聲。」
「好，這邊辛苦你了，今年年底的獎金，爭取讓你能在潭州全款買套小戶型。」
張慧靜最近比他忙碌多了，本來的確感到很累、很辛苦，可一聽李石這話，頓時像是天降仙丹直接掉到她嘴裡一般，瞬間覺得渾身又充滿了乾淨，大聲道：「謝謝老闆！我一定把最後這場書展來個完美收官！」
李石看她那按耐住喜悅和激動的樣子，嘴角流露出笑意。
潭州的房間在一萬左右，小戶型算六十平米的話，全款也就是六十來萬。
按照小助理這兩年的表現和貢獻，值得！
李石買的是下午四點五十從煙城南站出發前往鄭市的高鐵，時間有點的緊了，他交代完，便立馬背著雙肩包出門。
至於他酒店房間退房等事宜，張慧靜自然也會會處理好。
趕到煙城南站的時候已經快四點半了。
他快速刷身份證進站，然後直接檢票進月台上了車。
到鄭市已經是深夜，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七點四十，又搭乘g809次高鐵直奔羊城。
這一趟車程五小時五十分鐘，李石基本上都在研究HY市的情況，除了更進一步查看地圖，也上網搜索周邊的景點攻略和風土人情。
「這個溫泉度假村是好地方啊，離之前網上看到的那些搬遷了十幾年的無人村也就二十多公里的樣子，從這過去，都是很偏的村子和大山了。」
九月二十八日，中午一點半，李石又來到了羊城。
剛出走到出站口，就看到了外邊站在接站人群中的王悅蘭。
這個美麗的熟女，這兩年經過陳秋葉的調教和李石的滋養，不但人更漂亮，氣質越發出挑了，而且越來越顯年輕了。
就亭亭玉立、安安靜靜的站在那，如果光看那張白皙秀美的臉，怎麼看都只有三十歲的樣子。
不過她的身材太好，穿的又是一身職業裝，白色襯衫和黑色小西裝下，傲人的本錢半點沒露，但卻鼓鼓的讓人垂涎。而下半身修身鉛筆褲包裹的美腿上，穿的是黑面紅底高跟鞋，整個一身，把她完美身材很好的展現了出來。
李石稍稍走近，那熟美的香味已然沁人心脾。
「石頭！」
她和秋葉都有一陣子沒見到李石了，性子安靜的她也忍不住激動地喊了一聲。
李石徑直走過去，在周圍不少羨慕妒忌的目光中，直接把女人擁入懷中。
感受到她豐廣的胸懷尚且不夠，還直接張嘴蓋在那柔潤的紅唇上。
大庭廣眾，雖然只是簡單的動作，兩秒鐘後又分開，可也讓王悅蘭覺得非常刺激，她原本白皙的俏臉瞬間飛來羞紅。
也不敢左右查看——其實不用查看也知道周圍肯定很多人在看她們。
女人連忙把李石的胳膊挽在懷裡，加速往停車場走。
李石看到她這幅模樣，有點小得意，暫時放下其餘的事情，美美地欣賞自家女人這一步一步間，帶來的驚人柔軟和體貼溫柔。
從高鐵站回心語小區的路已經走過很多次了。
上車後，稍做解渴，依舊由好保存幾分體力的王悅蘭開車，李石坐在副駕駛上，陪她聊了會天，又和還在家裡盯著黃金行情的陳秋葉開視頻說了幾句後，喚出學習面板——
姓名：李石
體質：35.9
財富：25.331【是否兌換】
正在學習：書法（專業+）【91.9%】
學習完成庫：略。
……
過了一天，晉升進度又漲了一些。
這在預料之中，到了這會，晉升就在眼前，已成定局，這些許增長，已經無法讓那個他的情緒有多大變化了。
李石更在意的是昨天那種朦朧異樣感。
他集中注意力，把意志放在面板背景那不斷湮滅重生的星雲上，那股感覺再次湧上心頭，不過和昨日特別朦朧模糊不同，這次似乎更「清晰」了。
「是了，離晉升越來越近，這種神秘的『感覺』也越來越清晰了。」
這方面過去早有不少經驗。
李石心念一動，果然這種感覺更清晰後，反饋回來的信息也隨之越「清晰「，或者說，更具體了些。
這一次，他在反饋的信息中進一步知道，之所以會有「奇觀」，原因不在於面板升級，而是因為自己晉升宗師，確切的說，是因為晉升宗師的獎勵——隨身空間！
至於為何隨身空間會帶來「奇觀」，暫時還不得而知。
「明天會長會知道嗎?」
李石看著車窗外的城市，有點出神。
這座城市已經發展的非常成熟，似乎和兩年前比起來，看不出太多明顯的變化。
車子剛過了新光大橋，李石拿在手上的手機傳出鈴聲，他翻開一看來電顯示，是高中時期的好哥們孫壽文。
拿起來，左手接通。
「壽文，咋了？」
「沒啥，我晚上到潭州，你在不？」
「沒啊，這一陣剛到羊城來。」
「這樣啊……」
孫壽文話里有些遺憾，忽然壓低聲音問道：「兄弟，問你個事，除了以前你帶我去的那家按摩店，還有其他推薦的沒？那次那家消費太高了，推薦個……有性價比的唄？」
李石一愣，看了眼左邊開車的王悅蘭，下意識把手機從左手換到了右手。
那啥，這種店，什麼叫有性價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