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梵音沉默。
楚梵音轉身就往外面走,司柏長快速起身,在楚梵音還沒有拉開房門前,先一步將房門關住。
「那我不出去,你出去?」
楚梵音再度開門,司柏長把她身體往門上壓。
「男主角來誘惑你,你怎麼能不在呢?」
楚梵音反抗了幾下,發現無果,低頭咬在司柏長的手臂上。
她想,這下司柏長總能鬆手了吧。
豈料,司柏長沒有。
她又用了些力,她自己都感覺到痛,也察覺到司柏長眉頭擰巴住。
但是司柏長就是不鬆手。
他是不知道疼嗎!
他鬆手她就不咬他了!
楚梵音牙齒又用力了些,司柏長依舊不松。
最後,楚梵音先敗下陣來。
她重新挺直身體,望向司柏長,並問道:「你不疼嗎?」
司柏長沒說話,楚梵音心裡嘆口氣,繼續說:「我拍的可是正經電影,不調皮……」
她的話還沒有說話,常源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來。
「楚導,我看您晚上喝了點酒,我給你送解酒藥了。」
楚梵音:「…………」
司柏長臉色陰沉,好似下一秒能把常源給剁了。
司柏長身體逼近楚梵音,故意親在女孩的脖頸處。
熾熱的呼吸灑在脖頸上,楚梵音感覺酥麻,渾身發軟。
「楚導,您休息了嗎?」
常源的聲音還在響著,貌似一定要等到楚梵音回她。
楚梵音原本不想回他的,最主要的是,她現在的唇瓣被司柏長占有。
「楚導,您是不是出事了,方便我進去嗎?」
眼看常源真的要進來,司柏長有眼力勁的鬆開楚梵音,讓楚梵音有回話的空間。
「不用,我沒事,你回去吧。」
她聲音干啞,聽起來不像沒事的人。
楚梵音知道,她這是被司柏長親的時間長的原因。
楚梵音埋怨的瞪了眼司柏長,司柏長不留情面的再度親下來。
楚梵音反抗著,腳故意踢向男人那裡。
司柏長伸手擋住楚梵音的腿,淺笑一下,更是重重回吻過去。
「楚導,我……」
「讓他滾。」司柏長命令般的語氣灑落在她頭頂。
「要是他不滾,就讓他看著咱倆做。」
楚梵音瞪大雙眼,不可思議理解著司柏長的話。
她知道,不按照司柏長說的,司柏長真的有可能會這麼做。
眼看常源就要進來,楚梵音再度出聲。
「我真的沒事,你快走,不要耽誤明天的開機。」
楚梵音還掏出手機給扶初韻發求救的消息。
扶初韻原本都睡了,是特意給楚梵音開的消息提示音,驚動了她。
扶初韻雖然不明白楚梵音為什麼給她發這個,她還是聽話的穿好衣服走出房間。
「常源。」
「你快回去吧,楚導沒事,還是我送楚導回房間的。」
「哈,你說醒酒藥?」
「我送楚導回來後,就讓楚導煮了點,放心吧。」
常源、扶初韻的腳步聲消失在門口,楚梵音放下心來。
下一秒,司柏長把她打橫抱起來,往床上走。
楚梵音掙扎著,身體扭來扭去,要從司柏長身上下來。
司柏長冷淡的眼神落在她身上,任由她像一個小朋友似的發脾氣。
等她自己扭動的差不多,司柏長輕飄飄來了句」你喜歡在門口做」,把楚梵音弄的沒任何脾氣。
楚梵音知道,一旦她說她喜歡,那麼司柏長肯定會把她按在門口上。
「楚梵音這就是你說的拍的正經電影嗎?」
楚梵音:「…………」
「正經電影,男二晚上給你送解酒藥?」
楚梵音依舊沉默。
她該怎麼給司柏長解釋。
「從你在我床上躺著開始,就不正經了。」
司柏長臉上瀰漫出笑來,楚梵音望著那笑,知道肯定沒什麼好事。
「既然我不正經,那就讓這不正經貫徹始終吧。」
跟司柏長比臉皮,簡直是自討沒趣。
「司柏長,你答應我的……」
「我答應你不暴光咱倆之間的關係,沒有說不碰你。」
「再說,我已經多久沒有碰你了?」
司柏長質問的語氣落在她的臉上,楚梵音回想了,大概有一個星期了。
但是那也是怪他,誰讓他偷偷用她的手。
是司柏長自己的懲罰。
「老婆,懲罰了十天,也該結束了。」
「再讓你老公憋下去,你老公會死的。」
說話間,司柏長抱著楚梵音來到床邊,後把她丟在床上。
男人的身體重重壓來,楚梵音被壓的說不出一句話。
的確,讓剛開始吃肉的老男人就遭受斷崖式的素食主義生活,簡直是給他極大懲罰。
但更重要的原因是,楚梵音也想親司柏長了。
嗯,男人的需求不重要,自己的需求才是最重要。
楚梵音打算今晚開開葷,再讓老男人吃一個星期素菜。
兩人漸入佳境,倏地,楚梵音推開司柏長,司柏長還沒有反應過來,她衝著衛生間跑去。
反應過來的司柏長臉色難看至極。
現在讓她親他,她都難受的想吐了嗎!
司柏長臉色不佳起身,來到衛生間門口,抬手敲著衛生間。
「怎麼了?」
「司柏長,你給我買姨媽巾去!」
司柏長一愣。
最近兩人都太忙了,忙到忘記想她生理期的日子。
現在突如其來的來了,根本沒有準備那玩意。
「司柏長,你還愣著幹嘛,快去啊!」
楚梵音坐在馬桶上催促。
司柏長反應過來,臉上帶著笑。
只要不是討厭他就行。
司柏長拿起外套,走出房門。
附近只有一家大型連鎖超市,像他們這種公子哥,買什麼都會優先考慮它。
司柏長到達後,看著比他高的貨架,為難起來。
要知道,他處理十幾億的項目,都比這個應手。
他應該給音音買一款。
司柏長想不出來,也不想問人,乾脆每一款都拿一樣。
等他去結帳,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見梁靳。
梁靳單手插包,看樣子是已經買好。
並且梁靳已經看見他,還給他打招呼。
深夜,兩個大男人在超市貨架相逢,買什麼大家心知肚明。
梁靳友好的推薦品牌:「二哥,沒想到你也沒準備。」
梁靳把計生用品推到司柏長跟前:「這是我看著最好的幾個牌子。」
司柏長:「…………」
他未來一個星期大概也用不到這玩意。
司柏長從善如流接過梁靳的推薦,還說了句謝謝。
梁靳付完款就想走人,他著急回去,懶著等司柏長,但餘光看見司柏長還放上來一大袋的東西。
好奇心使然,他停下來,看向袋子。
發現是女性用品後,目光古怪的落在司柏長身上。
「二哥,你來買這個?」
司柏長也不心虛,點頭,還問:「怎麼,不行?」
那語氣自豪的跟他簽了十幾個億的合同一樣。
梁靳搖頭:「那二哥你怎麼還買這個?」
梁靳晃了晃手中的小盒子。
他現在用不到啊!
司柏長淡聲道:「遲早都會用到,以備不時之需。」
梁靳:「…………」
梁靳一直看司柏長,司柏長轉而看向他:「你是需要我給你解釋女性用品牌子?」
大可不必。
梁靳轉頭就走。
司柏長冷哼一聲,挺沒有良心,都不知道等等他二哥。
兩人一前一後回到民宿,完全是不同的心情。
司柏長回到房中,來到衛生間,打算推門而進。
女孩在裡面抵住房門:「司柏長你幹什麼?」
「我給你送。」
「露個門縫就好了!」
楚梵音強調。
「可是我看你……」
「司柏長!」女孩聲音里明顯帶了怒音。
司柏長坐罷,只好聽話的順著女孩打開的門縫把衛生巾遞進去。
楚梵音接到第一包,發現是日用的,心裡嘆氣,真是為難大男人買這東西了。
她先講究一下算了。
接近著,門縫裡遞進來第二包,楚梵音眼睛亮起來,這是夜用的。
慢慢,還有第三包,是安睡褲,楚梵音更開心了。
隨後,楚梵音發現不僅有第四包、第五包,司柏長買了二十包!
他不會把整個超市的衛生巾都買回來了吧!
她一共就來五天!
就在楚梵音以為司柏長還會有第二十包時,她聽到男人說。
「沒有買過,下次老婆可以教我怎麼買。」
高高在上的總裁為他做到這個地步,楚梵音心裡動容,勉為其難地允許她來例假這五天,讓司柏長跟她睡一張床。
「老公,你高興嗎?」
司柏長是男人,自然也會有男人正常的想法。
這五天只能看不能碰,何嘗不是另外一種懲罰。
但是他知道,如果他說不高興,不止未來這五天不能睡一張床,怕拍攝期間都不能睡一張床。
「高興。」
楚梵音臉上露出笑容,換了安睡褲。
由來剛來姨媽,她不想洗換下來的內褲,想回床上躺會,明天抽空的時候把內褲洗了。
她走出衛生間,第一眼沒有看見司柏長,正好奇司柏長去哪裡了,姨媽的副作用來了,她肚子陡然疼的厲害。
楚梵音一時間也沒有心情去想司柏長,她躺到床上,把自己縮成一個圈。
身上不斷泛著虛汗,楚梵音感覺到冷,想把空調打開,突然發現民宿沒有空調。
大理的天氣不需要空調,這讓楚梵音不適應。
那股疼痛感不斷加強,她額頭也沁出汗來。
她今晚不會疼暈過去吧。
她正這麼想著,一有力的胳膊扶她起來,讓她靠在枕頭上。
「音音,先把紅糖水喝了。」
楚梵音聽著這不切實際的聲音,眼睛努力睜開去看司柏長。
可是她身體好累,實在睜不開眼睛。
她想喝,身體不知怎麼也沒有力量。
就在她以為喝不到時,男人的手轉而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腦袋。
楚梵音心裡惱怒極了,她都來生理期,狗男人就知道想那種事!
下一瞬,簡舒意感覺到嘴裡甜甜的,一股熱流順著腸胃流到肚子裡。
一股接一股的熱流,讓她身體有了力量。
她也能睜開眼睛。
她看見陸岑溪把一整碗的紅糖水餵給她。
「好點了嗎?」司柏長手覆蓋在她肚子上,楚梵音感覺到不屬於她身體的熱度。
很舒服,很溫暖。
她不自覺往司柏長懷裡靠了下。
「老婆,在拍戲期間抽空回京城一趟吧。」
楚梵音不解,回去幹什麼?
「回去給你調理下身體。」
「感覺你這幾次來,每次都比上一次痛。」
司柏長說著無奈嘆一口氣。
楚梵音往司柏長臉上看去。
他一直都在注意她,連這種事情他都往心裡去了。
「紅糖水是你自己熬的?」楚梵音不確信的問著。
司柏長怎麼會做這個。
他是京城二爺,是大家提起來就害怕的人物。
況且,她知道,司柏長不喜歡吃甜的,也不知道吃糖。
「上次你痛的時候,家裡阿姨熬了紅糖水,你喝完好了很多,我怕下次你來,家裡阿姨不在,我特意跟阿姨學的,沒想到派上用處了。」司柏長說的很淡定,楚梵音聽著愣住。
她都能想像的出來,他去廚房,家裡阿姨惶恐的表情。
他怎麼來真的。
楚梵音突然很想哭,鼻子吸了吸,又那股想哭的感覺壓下去。
「我困了,老公,你哄我睡覺吧。」
「好。」
她躺在男人的懷裡,冰冷潮濕的空氣一下就不陰了,好似什麼都好轉過來。
楚梵音第一次明白,原來男人的體溫比空調都好用很多。
她本以為會睡的很難受,沒想到一晚上抱著天然的暖寶寶,睡的超好。
醒來,臉色也精神許多。
楚梵音望了眼放在床頭柜上的碗,心裡暖洋洋,目光不自覺搜索司柏長的身影。
這次,楚梵音看見司柏長在衛生間。
哦,他去上廁所了。
楚梵音剛放下來的心陡然升起來。
不好,她昨晚換下來的黑色內褲還在衛生間裡!
楚梵音立刻起床,打開衛生間的門,看著眼前一幕,她渾身燥熱。
她往前幾步,想從司柏長手中把她的黑色內褲奪過來。
司柏長直接舉高手不給。
「老婆,你現在能洗?」
還沒有等楚梵音回答,司柏長先一步說。
「老公給老婆洗內褲,天經地義。」
楚梵音一直覺得她的內褲不算小,但是在司柏長寬大的手掌心裡,那塊布料小的可憐。
昨晚,就是這雙手,一直給她揉著肚子。
今天,還是這雙手,居然在給她洗內褲。
太羞恥了。
楚梵音直接往外面走,她以為這件事就夠羞恥了。
一個小時後,扶初韻來到她房間,看見陽台上飄動的黑色內褲,問:「你的內褲是二哥洗的嗎?」
楚梵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