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扶初韻為什麼會發出這樣的疑問?
司柏長洗她內褲的時候,扶初韻又不在現場。
楚梵音下意識否認。
「不是。」
剛說話,話音還沒有落地,司柏長站在衛生間門口咳嗽一聲。
楚梵音感受到一雙鷹銳的眼睛盯著自己。
「是嗎?」司柏長的聲音傳出來。
「音音,撒謊的人可是會長長鼻子的。」
他好煩!
楚梵音看向司柏長,眼神里有惱羞成怒後的羞意。
扶初韻見這種情勢明白了,肯定是二哥洗的。
「音音,我在樓下等你,還有一個小時就要舉要開機儀式了。」
扶初韻說完就跑,楚梵音想叫住她都來不及。
「音音,你鼻子好像長了。」司柏長走過來,雙手捧住她的臉,讓她看著他,後一隻手捏住她的鼻子,把她的鼻子往前伸。
楚梵音臉燥熱起來,這是在暗示她,她剛才說謊。
「才沒有。」女孩的臉鼓起來,像河豚,司柏長看著她的臉,就覺得她的臉很好摸。
他忍不住拿手戳了下女孩的臉,女孩的臉立刻像河豚吐氣,乾癟下去。
司柏長打開新大陸,手不耐其煩的逗弄女孩。
楚梵音被弄煩了,故意咬住男人的手指。
她還覺得不過癮,舌尖掃過男人的拇指,男人眼神霎那間變得陰沉。
司柏長對她本就有癮,禁慾這麼多天,昨晚以為可以開葷了,誰料,女孩親戚造訪。
他現在一撩就炸。
「音寶,你有沒有感覺我有個地方變長了。」
男人嗓音陰陰落下,楚梵音敏感的知道司柏長所說的是什麼東西。
她立刻後退,男人緊貼著她的身體,兩人重重壓在床上。
「司柏長,為了保險起見,你回你房間去睡。」
司柏長冷笑,吐出三個字:「白眼狼。」
男人的呼吸宛若火山即將噴發,楚梵音心知,火山一旦爆發,不是她所能忍受的。
「白眼狼,不肯給我吃全乎的,讓我吃點小點心不過分吧。」
司柏長說話總是這樣,讓她有一種理解不了的調調。
她還在想點心是什麼,司柏長直接親在她的唇瓣上。
勢如破竹,唇舌相交。
楚梵音明白什麼是天翻地覆,一開始她還能發出嗚嗚的抗議聲,後來,這點聲音都沒了。
結束時,男人很過分的拍了下她的臉蛋。
「寶貝,欠我的,我一定會拿回來的。」
楚梵音心跳的過分,用盡全身力氣跑出房間。
早上玩的太過火的後果,從兩人出現在公眾視野里,楚梵音就跟司柏長保持著距離。
那距離就是兩人之間足以塞進去三個人。
開機儀式上,楚梵音拿過煙,率先行禮,主演、配角緊隨其後。
梁靳原本是沒有投資《金籠》,現在白語出演,他無論怎樣,都會投資。
楚梵音一開始聽梁靳投資二十萬,反問,在你的心裡,白語只值二十萬嗎?
白語當時還在場。
白語聽到沒有做任何反應,只是頭默默的垂下來。
梁靳被激的投了一百萬。
楚梵音興高采烈收下這一百萬。
此刻,梁靳就站在旁邊,看著白語。
開機儀式過後,楚梵音讓大家先行休息一天,明天正式開拍。
這次拍攝,在大理拍一個月,她很仁慈,一個月之後是京城的農曆新年,楚梵音想讓大家回去過新年。
楚梵音進入房車,司柏長原本跟著要進去,楚梵音瞪了他一眼,讓他注意點分寸。
無奈,司柏長腳步硬生生調轉方向,敲了梁靳的房車。
彼時,梁靳正抱著他的小鳥啃呢。
他知道他的小鳥漂亮,可是今天他看著身著白色旗袍的白語,他看見一隻高傲易碎的白孔雀。
白語正想著怎麼擺脫梁靳,司柏長的敲門聲簡直給了她莫大的希望。
「司董找你呢。」
梁靳根本不想管司柏長。
那傢伙純屬自己吃不到肉,來噁心他,不讓他吃肉。
司柏長也很有耐心,一直敲,似乎梁靳不給他開門,他就能永遠敲下去。
有外人在,梁靳想做什麼都不安生,手機上還有楚梵音發來的警告。
【不許把白語的衣服撕毀,一百萬買來的!】
好傢夥,合著他投資的一百萬,變成他小鳥身上的衣服了。
不過,說晚了。
此刻,白語的領子有一道撕裂的痕跡。
白語也看見了,眼睛裡開始蓄水花了。
都說不可以撕了,非要撕。
白語心裡也有了氣,瞪了眼梁靳,開門下車,去找楚梵音。
第一次被白語瞪的梁靳:「…………」
「二哥,我家小鳥跟著小嫂子脾氣都變壞了。」梁靳慵懶靠在沙發床上,告著狀。
司柏長走上車,拍了拍身上染上的涼氣,坐在空下來的沙發椅上,不甚在意的說:「這就變壞了?」
「那你心裡承受能力太低了。」
梁靳:「…………」
司柏長一邊嘲諷梁靳,一邊發消息。
【我身上帶了暖貼,給你貼在肚子上,能暖和些】
楚梵音原本都不怎麼疼了,看見司柏長發來的消息,開始疼了。
她選擇忽略不看,後覺得幹什麼跟自己的身體過意不去,她讓扶初韻去拿。
司柏長就是想見她,誒,她便不讓司柏長如願。
扶初韻是跟白語一起回來的。
「你還好嗎?」白語關心問道。
楚梵音臉色好差,比剛才舉行開機儀式還要差。
楚梵音接過撕開的暖貼,貼在肚子上,整個人像是寒冬里烤到火爐般。
「沒事,我自己身體自己清楚。」楚梵音有氣無力說著,倏地,看見白語的白色旗袍領口被撕開的痕跡,她立刻來了力氣。
「狗東西。」
白語:「…………」
「都給他說了,衣服很貴,不能撕,他還是撕了。」
白語頓時有一種沒有穿衣服赤裸坐在楚梵音和扶初韻身前。
好羞哦……
她倆肯定猜出來梁靳想對她做什麼。
不過,下一秒,楚梵音表情立刻陰轉晴。
「小鳥,梁公子挺大方。」
白語不解,望著楚梵音手機。
【梁靳:夠我撕兩次了吧。】
梁靳轉來了兩百萬。
白語臉更燥了。
楚梵音很是小人得志的表情,回過去。
【夠了,還能讓梁三少再撕一次】
楚梵音剛開心一瞬,司柏長那邊也發來兩百萬。
【小觀音:?】
【司柏長:我也想撕老婆衣服】
【小觀音:滾】
但錢該收還是要收。
楚梵音收了男人的錢,給了男人一句至理名言。
扶初韻笑著打趣:「哎,二哥三哥對你倆真好。」
白語可不敢認這句話,一時間沒說話。
楚梵音就問,這話從何說起。
扶初音強調:「我二哥給你洗生理期的內褲誒,那可是赫赫有名的司家掌權人。」
楚梵音剛下去的羞意又升上來,尤其是白語的眼神讓她無地自容。
「你放心,你來生理期,梁三少也會給你洗的。」
這一句話著實讓白語嚇了一跳。
不會,梁靳不會給她洗的,梁靳只會給她買新的。
「還有你,等你遇見未來的那個人,他也會給你洗的。」初梵音對著扶初韻說。
扶初韻羨慕的神色戛然而止。
她腦海里居然浮現出撕柏南的臉,嚇死她了。
劇本早就發下去,白語窩在一盤研讀起劇本,扶初韻帶著耳機打遊戲。
楚梵音看著眼前這一幕,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
她居然在異國他鄉,拍著電影。
楚梵音試想了下,如果她在港城,會有自主選擇權嗎?
自然是沒有,她爸媽這裡怕一下那裡拍一下,根本不會讓她長途跋涉來大理。
在某一方面,司柏長做到了婚前的約定。
讓她去做她想做的事情。
不會對她加以約束。
生理期的她,易犯困,眼皮不自覺打架。
楚梵音起初睡的很不舒服,她總是缺少一種感覺,慢慢的,她找到那股感覺,睡的很香。
睡的舒服,身上那股因生理期帶來的不適都減少了許多。
她是被餓醒的。
楚梵音迷糊睜開眼睛,就看見司柏長。
「醒了?」
男人的旁邊放著從港城空運過來的糕點。
還是新鮮的。
「餓了嗎?」
楚梵音點頭。
糕點入肚,還是她熟悉的那個味道。
白語、扶初韻都走了,放車裡只剩下她倆。
司柏長一邊讀著劇本,一邊給她投喂,連水都是適當端到她跟前。
楚梵音吃的差不多,就不在吃了。
這段時間,司柏長有在認真讀劇本,她都看在眼裡。
她甚至還問司柏長,這麼認真啊。
「這是你的第二部電影,我能不用心嗎?」
他回答的那麼理所應大,讓她心裡泛起漣漪。
「睡覺的時候,還在我身上滾來滾去,睡醒後,就跟我拉開這麼大縫隙?」
司柏長盯著兩人之間的縫隙,語氣中帶著點責備。
楚梵音心中詫異,原來她睡覺時缺少的感覺就是司柏長抱著她的感覺。
她該不會對司柏長上癮了吧!
楚梵音偷瞄了下司柏長,不能讓司柏長知道,不然他會得寸進尺的!
楚梵音顛倒黑白說:「分明是你趁我睡著的時候,把我抱到你身上的!」
司柏長冷笑,臉倏地往楚梵音跟前湊。
楚梵音心不自覺砰砰跳。
真是,見司柏長這張臉多少次了,怎麼還是會有心跳反應。
不許跳!
楚梵音心裡自我警告!
「下次給不講理的白眼狼錄上,看白眼狼主動往我身上蹭,還是我抱過來的。」
男人熾熱的呼吸灑在她臉上,她隱隱有些燥。
「老婆,生理期的你,是不是對我渴求更大?」
楚梵音:「…………」
「那你怎麼往我身上蹭?」司柏長真誠發問。
有的時候,楚梵音真的想把司柏長那張嘴縫上。
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
倏地,外面有女孩興奮的嗓音響起。
「下雪了!」
要知道,大理一年四季如春,很少有下雪的時候,況且現在還不是大理下雪的季節。
楚梵音在港城很少看見雪,她立刻打開窗戶,鵝毛般的雪花徐徐落下。
「楚導,這是初雪誒!」有女演員跟她說話。
她把司柏長的身體往隱蔽的角落裡按,回應般的點了下頭。
好在,雪越來越大,演員們要不回民宿要不回房車。
楚梵音能放心大膽欣賞初雪。
初雪裡,跟愛人接吻,能走到白頭偕老。
她心裡剛冒出這個想法,一股力量涌過來。
司柏長雙手捧著她的臉,強勢的親在她的唇瓣上。
太大膽了!
萬一被人看見怎麼辦!
楚梵音無心接吻,司柏長騰出來一隻手,把房車的窗戶關上。
世界一下安靜了。
她只能聽到男人沉重的呼吸聲。
「閉眼了。」男人叮囑著。
也不知道怎麼了,這次她很聽話,乖乖閉上眼睛。
長綿的吻,似乎能吻到地老天荒。
「老婆,初雪快樂。」
在吻的最後,司柏長勾人的用舌尖在她的嘴裡寫下這一句話。
反應過來的楚梵音,臉直接爆紅!
「老婆,初雪跟我親親,你快樂嗎?」
楚梵音是快樂的。
平日裡她跟他唱反調,但此刻她想順從的聽一下內心的想法。
就在她即將張嘴說的時候,司柏長捂住她的唇瓣,不讓她說了。
「老婆,我知道你快樂,就夠了。」
說著,男人還親了下她的額頭。
後知後覺,晚上躺在床上的楚梵音反應過來,司柏長是怕她說出她不開心四個字嗎?
楚梵音想著,男人赤裸著上半身走出浴室。
她望了司柏長一眼,心裡嘆氣。
給司柏長單獨準備的房間算是白準備了。
司柏長走過來,上了床,打開空調,她才發現,房間裡居然有了空調。
他昨晚注意到她不適應大理沒有空調的房間。
「看在空調的面子上,今晚我再留你一晚。」
說的好像那麼勉為其難。
司柏長捏著她的嘴:「有的時候很想知道你的嘴到底是什麼做的。」
「親的時候很軟,說話時恨不得讓人把你嘴縫上。」
楚梵音剛想保持自己這個人設,男人的唇瓣就親上來了。
「還是親的時候讓人開心。」
眼看,司柏長就要加深這個吻,楚梵音也沉溺進去,房間外面,陡然傳來扶初韻的房間。
「你怎麼進男主角的房間?」
緊接著,女孩哭哭啼啼的聲音響起來。
那女孩說男主角睡了她,還拋棄了她。
楚梵音震驚了。
司柏長睡的是她,那她是幹嘛的?
楚梵音偏頭,對上司柏長幽深帶笑的眼神。
那眼神仿佛在說—
老婆,你看你,你不睡我,有多少女人想睡我,你快珍惜珍惜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