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的真實情況,上下樓梯很困難,我發現了上下樓梯很疼,我就偶爾上個二樓就很疼了。然後是站,我站不了幾分鐘就開始不舒服。但洗澡半個多小時我也站了。但反正不舒服,腿需要一直動。久站這個我也是真不行。走路,兩千步開始疼,帶護膝會好很多,不帶護膝髕骨會跑。拄拐我覺得也就走個兩千步吧。
其實我挺不想拄拐,但我明顯感覺到不拄拐損傷大,病情會加重。
拄拐會讓我看著很嚴重,但不拄拐我走路是看不出異常的。我害怕別人撞我,也怕腿會疼。主要問題就是還是會疼。
至於多久坐輪椅。我不知道,我感覺我拄拐會堅持的時間長一些。我怕我一坐上就站不起來了,但其實我確實適合坐輪椅,因為不疼啊!我站不住了以後連公交都不敢坐了!全是打車。基本放棄了公共運輸。反正確實不便,哦,我還不能蹲,那是真的疼。那種疼是我能明顯感覺半月板又裂的疼。
最差的結果就是被裁編,我其實已經開始收集證據了。也做好了被裁就維權到死的心理準備。有人說讓我找關係有人說讓我上貨。不願意。倒也不是清高到完全看不上這些手段。而是他毀了我的健康,我不找他要賠償就不錯了,還送禮,多對不起我自己。我就是要硬剛到底。不為別的,就為自己的心理問題能解決一部分。
所謂人性就是他強你弱,他就會欺負你,因為欺負你他不用付出任何代價。所以他就欺負的有恃無恐。但如果你反擊了傷害到他的利益,他就會在欺負你的時候掂量一下自己的利益。所以哪怕自損一千傷敵八百仍然要反擊。不然毫無損失只會讓他變本加厲,這就是人性。
人的本質是維護自己的利益。如果沒有傷及自己的利益,那麼就會袖手旁觀。如果傷及了自己的利益才會插手干涉。
從這個角度看我去教育司很有必要。
現在賭的就是誰更不要命。顯然,我擁有的更少一些。
我又哭了,越想越氣,他們一個個害我生病了,結果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把我丟掉,不管是我爸媽還是學校。一個是我殘疾了還想讓我嫁人,想儘快把我丟出去,一個是我殘疾了第一時間把我交到了教育司,想讓我換個學校。
最煩我爹的那句:「要你幹啥。」
我又不是求著他們要我的。我不想來這個世界。
我活著真就是來渡劫了。
幸好我也沒有結婚,不然現在又要被我爸媽攆,又要被學校趕,還得離個婚,估計光官司都得打三個。幸好不是最慘了。有個病友就是婚也離了,工作也被裁了,天天住著院,有天她兒子失聯她直接報警了。
今天,憨厚說讓出去聚一下,嚇我一跳,我以為他二胎了,世故擔心他碰到啥事情了。然後我一問憨厚,憨厚說世故婚期推遲了,他害怕出什麼事了,怕世故心情不好。我聽說他婚期推了,覺得推了就推了。又不是黃了。我就沒多想,我覺得他倆有腿有手的,能有我慘嗎?我現在確實慘到對任何人都沒有共情能力了。
然後今天世故一出去,我真的沒有見他這麼不開心過,從來沒有,我才發現憨厚擔心的是對的。憨厚一直沒敢問,我直接問了。說白了就是異地。他媳婦現在在南城,還是個大企業。他媳婦應該不願意回來。世故覺得南城的房子買不起,又不能把家安南城,而且他媳婦賺的不多,問啥不能辭了來墨城隨便找個活。
我不能理解,完全不能理解,世故是自己做的金融,他為啥就不能去南城,他說他媳婦的公司堅持不了兩年,那他為啥不能去南城待兩年。
他自己是個小老闆,又沒有必須在哪工作。他其實就是想逼他媳婦放棄南城的工作回來墨城,因為世故覺得自己賺的多。他覺得金錢就是話語權。
如果是我,我也不願意啊,我要是跟他媳婦一樣,花錢找工作好不容易進了大企業說讓我放棄就讓我放棄。那我肯定不願意。
而且墨城肉眼可見地沒有未來了,這個城市以後基礎設施一定會老化的,更不用說子女教育了,實在是太慘了!
現在南城入學又沒有那麼難。如果要結婚生子,那不是更應該去南城嗎。我猜測她媳婦也是這樣想的。於是乎,他倆就槓這了,世故這種大男子主義的,他就適合跟憨厚一樣找個聽話的媳婦,沒有自己的主見。但世故覺得他自己不大男子主義。我感覺世故是小事兒還好,大事很大男子主義。
世故說他倆能去南城飄著,那雙方父母了。以後能都去南城嗎?因為世故媳婦是獨生女。
憨厚跟我說世故之前都把牛吹出來了,說十月結婚,結果現在到明年了,明年還沒日子,憨厚就感覺事情不小了,因為世故是很想結婚了。
唉~他跟他媳婦談太久了,他倆都談七年了,應該在四五年把婚結了,憨厚說年紀太大想要孩子。世故現在就想要一個孩子,多了都不敢奢望了。
確實也挺難的,但我還是覺得沒我難。
我說我要不是殘了,我也出去。然後他倆又開始打壓我,說留學需要多少錢,雅思我過了沒。
那麼多人都出去了,為啥我不能出去。他倆說我經濟不獨立,生活不獨立,就思想獨立了。氣死我了。還說我覺得婚姻就是火坑,太偏激。太理性。
不是,世故真的不是能做家庭主婦的男的。今天我們吃的烤肉,我人生中絕大多數烤肉都是和他倆吃的。因為我吃烤肉會拉肚,憨厚說他也拉肚。我倆的腸胃其實都不太適合烤肉。
然後今天世故嫌棄我不會烤烤肉,嫌棄憨厚不會剝蝦線。我就很生氣。我說:「我們倆不喜歡吃烤肉,也沒很吃過。我們倆來吃烤肉是因為你喜歡吃,結果你還嫌棄我倆。我們沒很吃過,肯定不會啊!」
因為我和憨厚一個比一個宅,都不喜歡社交,世故他喜歡把全部的朋友都聚在一起。
我都上不去樓,他非要我參加他的聚會,說他可以和憨厚把我架上去。
然後憨厚說:「都一群的男的,讓病嬌來幹嘛,病嬌又不熟,來了也尷尬。」
然後今天他還死活不讓散攤,都十點半了還不讓走,我十點都開始吆喝走了。後來人家店家打烊了我們才出來,就這世故還不讓走。
然後他走了以後憨厚說他是憋的了,他是一個社交達人,但他這個活就是天天憋家裡。他說他已經很久很久沒跟人聊過天了。
我感覺婚沒結成這件事確實對他打擊挺大的。憨厚是對的,他今天的狀態確實跟他以前很不一樣。
但我發現我對沒我慘的人已經完全喪失共情能力了,只要不是比我病的嚴重的我覺得都不是個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