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念接下空無後,看著空無的模樣,嘆了口氣,「已是如此了,空無的修為也跌到靈將四階了,丹田潰爛,修為還會持續下跌,恐怕是無緣仙途了。」
「師兄,先給他療傷吧,日後再做打算。」封心提議道。
絕念點了點頭,「嗯,空無是我宗極具潛力的弟子,無論需要怎樣的代價,一定把他給我治好!」說著,就把空無交給了封心。
封心帶著空無去了內門醫療堂。
絕念一步踏到大殿前,一掃場下。
「本宗主宣布,此次比試,王二狗勝出,由王二狗擔任我宗新一任聖子之位!住所改回聖子殿,享有池昌寒在宗門的全部地位和權力。」
此言一出,全場鴉雀無聲,因為他們幻想過每一位大師兄,但唯獨想不到,最後勝出的居然是宗門廢材,廢材逆襲成聖子!
而此時的『王二狗』,裝作微驚,故作驚訝的撓了撓頭。
「王二狗,恭喜你成為我宗新一任聖子,希望你能不負眾望,帶領我宗走向輝煌!」絕念說道。
『王二狗』連忙跪地謝恩:「多謝宗主,弟子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
「好,從今日起,你便是我宗的聖子,希望你能好好修煉,早日突破到更高境界。另外,你要記得,作為聖子,你代表著我宗的形象,所以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絕念叮囑道。
「弟子明白,請宗主放心。」王二狗恭敬地回答道。
「嗯,下去休息吧。」絕念揮揮手示意王二狗離開。
『王二狗』直接跟隨師尊斷念去了聖子殿,這時,無情劍宗的弟子們才反應過來。
「哎,我傻在這幹嘛?我要去和二狗交好。」
「二狗是你叫的?叫聖子殿下!」
各種奉承的話傳來,李大白心裡五味雜陳...
聖子殿。
『王二狗』跟隨斷念進了聖子殿,殿內極度繁華,王二狗心中驚嘆,這便是聖子的住所麼,看來,聖子的地位應該是極高的。
「二狗啊,為師沒想到,最後是你贏了,能否告知為師,你是何時刻苦修煉的?又是何時學習如此強大的招式?」斷念一臉興奮,激動的問道王二狗。
『王二狗』被一堆問題問的頭大,他故意摸了摸額頭,「師尊,今日弟子過於疲勞,身體不適,且有傷在身,不如,改日我再去告訴你?」
「哈哈」斷念摸了摸鬍子,「為師倒是忘了你剛經歷血戰了,好好養傷,好好休息,有任何事,找聖子殿守衛的弟子,他們不敢不從。」
王二狗疲憊的點了點頭,「曉得啦師尊。」
斷念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隨後起身,離開了聖子殿。
確認斷念走了以後,『王二狗』把聖子殿服侍的兩個弟子屏退,在聖子殿裡轉悠起來。
「這就是爹爹的房間麼?會有什麼?」王二狗呢喃,在聖子殿翻找起來。
王二狗翻遍了整個聖子殿,最後,在床榻之下找到了一個留影石,以及幾百封信。
留影石上,是一個年輕俊朗的男子和一個傾國傾城的女子合照,一眼便能認出來,那女子是她的母親楚晴,即使與爹爹素未謀面,但看著男子與自己極度相似的面容,她認為,這一定是她的爹爹池昌寒。
還有一封封信件,王二狗打開挨個看了起來。
只一眼,她就控制不住眼底的淚意。
「晴兒,與你分別的第一個年頭,你還好嗎?對不起,我是一個沒有人身自由的廢物男子,我對不起你,更對不起我素未謀面的月兒,我會想辦法逃出去,哪怕是拼上性命,大道前途我都可以起丟棄,今生我只想在你身邊,守著你母女二人,護你們一世周全——池昌寒。」
「今日宗主和師尊都外出了,宗門沒有幾個高手,我會在今晚試圖逃出去,晴兒,相信我,等我。」
「第十四個年頭了,晴兒,我每一天,每時每刻無不在想你,想必我們的月兒也十三歲了吧?我對不起她,她從小沒有父愛,我一生愧對她,今晚我會再次逃脫,哪怕拼上性命...」
「逃脫失敗了,宗門已經容不下我,此時,我怕是沒命再見到你們了,我會在天上祝福你們,對不起...晴兒,月兒。」
王二狗顫抖著手,把一封封信都收好,她那藍色的眼睛,早已被淚水融化。
「爹爹,你不會有事,我來了,我會救你出來的。」王二狗呢喃道。
「月兒...」秋無邪的身影出現在聖子殿,他感受到了月兒的情緒,特意從小紫界出來安慰她。
王二狗一抹眼淚,微微一笑,「無邪,我沒事,我會讓我們一家團圓的。」
「月兒,你可以把聖子殿的服侍弟子撤了,讓我來,正好,我有個身份,在宗門也方便行事,也能幫你打聽父親的下落。」秋無邪提議道。
「好主意,我現在就去。」王二狗站起身,朝殿外走去。
兩個弟子一見他,立馬恭敬道,「聖子殿下,有什麼吩咐?」
「你們現在可以回去歇著了,我有家族的貼身侍衛,習慣用他伺候了,換別人還不太習慣。」『王二狗』沉聲道。
兩個弟子猶豫了一瞬,對視一眼。
「宗主那邊,我自會交代,去吧。」
兩弟子一聽,放下了心中顧慮,拱了拱手,「好吧,聖子殿下保重。」
於是,秋無邪利用『貼身侍衛』的身份,大搖大擺的行走在無情劍宗。
「月兒,你有什麼計劃嗎?」秋無邪看向王二狗,即使她是這個模樣,他也沒有絲毫的不適應和嫌棄。
王二狗眨眨眼,他早已想好了一切,「等找到爹爹,我會把他安置在小紫界,然後,把真的王二狗放回宗門,再尋個機會直接下山逃之夭夭。」
「嗯,是個好辦法,眼下重要的,是先打聽到前任聖子目前的下落,再找機會救他。」
「嗯」
「還有個更重要的,你該養傷休息了。」秋無邪沉聲道。
血戰了一番,她也受了蠻重的傷,沉浸在尋找父親之中,早已忘記了身上的疼痛。
王二狗疲憊一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