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
負責看守的弟子,打開牢門 來到池昌寒身邊。
「池師兄,值得嗎?為了一個女人,落得如此地步。」
池昌寒睜開疲憊的雙眼,看了看眼前的人,「宗門教無情,你自然不懂,情為何物。」
「宗門的王二狗接任了你的聖子職務,他的實力超凡,靈將七階就能碾壓靈皇二階的空無師兄,相信要不了多久,斷念師尊就會把重心放在他身上,如今,你已經什麼都沒有了。」看守的弟子說道。
池昌寒沒有反應。
「池師兄,以你的天賦實力,只要你向宗主認個錯,他一定會放過你,你還是那個受弟子們崇拜的池師兄。」
「我有何錯?為何認錯?」池昌寒一臉淡然,早已虛弱無比。
「觸犯宗門門規啊,斷情絕愛,專注無情劍道,那便是認錯了呀。」守衛的弟子笑了笑,他的心裡只有大道。
池昌寒疲憊一笑,「你沒有情,自然不懂情,情不知何起,只是,情到深處,難自控。」
「宗主說了,大道無情,無情才可證道,我輩修士應當凜然一身,不該困於兒女情長。」
「嘿嘿。」池昌寒諷刺的笑了。
聖子殿。
『王二狗』的傷勢好了差不多,他與服侍弟子秋無邪一道,前往宗門的酒樓用餐,當然,用餐只是一個藉口,人群中打探消息才是正經。
無情劍宗酒樓。
「二狗師兄!」一個弟子見王二狗,熱情的打招呼。
還沒等那弟子跑過來,就被一個弟子一巴掌呼在了臉上。
「二狗師兄是你叫的?叫聖子殿下!讓宗主知道了,非得把你的皮扒了。」打他的那弟子惡狠狠的說道,隨後,那弟子小跑著來到王二狗身邊。
「聖子殿下,是來吃酒的嗎?弟子手頭靈石實在多的花不完,想給聖子殿下買買酒。」那弟子一臉諂媚的笑道。
王二狗心中發笑,「買酒倒是不用了,你過來,我有事問你。」
招呼弟子買了酒菜,隨後,王二狗與秋無邪,還有那討好的弟子一同進了包間。
「聖子殿下有什麼事問我?放心,我一定知無不言。」
這時,『王二狗』把臉靠近了半分,小聲問道,「你可知,前任聖子池昌寒的下落?」
那弟子皺了皺眉,「池師兄?他前些日子第十四次逃出宗門,被宗主捉住了,宗主心灰意冷,這才罷免了他的聖子之位,如今,恐怕是在地牢受刑吧,要麼就...」說著,那弟子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王二狗』沉聲道。
那弟子笑了笑「聖子殿下,有什麼事一定要找我哈,願為聖子殿下受犬馬之勞。」說著,那弟子走了出去,還帶上了包間的門。
『王二狗』皺起眉頭,「無邪,那弟子說的沒錯,爹爹有被殺的可能。」說著,王二狗的聲音有些顫抖起來。
「嗯,月兒,你不要自己嚇自己,去地牢一探便知,如果他真的被人殺了,我會用整個無情劍宗的人給他陪葬。」秋無邪的眼裡閃過刺骨的寒意。
「嗯」
不多時,一道道美味的佳肴美酒端了上來,王二狗只是淺嘗了幾口,她心中思緒萬千,自是沒胃口吃東西,更何況,修為高的修士本身就不需要吃東西。
「我陪你去地牢探一探。」秋無邪見她一臉愁容,心疼不已。
「好。」
地牢。
「聖子殿下來了!」秋無邪高喊道。
地牢里瞬間跑出來五六個弟子,一見到王二狗,立馬討好的笑著。
「什麼風把聖子殿下吹來了,聖子有什麼事嗎?」
「我去地牢看看。」王二狗沉聲道。
「地牢...這。」一個弟子面色為難道。
「怎麼?聖子殿下連去地牢的權利都沒有嗎?」秋無邪佯裝怒道。
「有有有,自然有,聖子殿下隨我來。」一個弟子立馬笑著迎接他。
五六個弟子的陪同下,『王二狗』和秋無邪邁入了地牢。
「帶我去前任聖子的牢房,我要向他學習一下經驗。」『王二狗』威壓的說著,把目光看向了那五六個地牢弟子。
「哈哈,聖子殿下來此竟是為了此事,不過,池昌寒的狀態不太好,可能沒法與聖子殿下溝通。」一個弟子笑著解釋道。
『王二狗』心中一沉,「帶我去便是。」
「好好好」
五六個弟子帶著他們二人進去了池昌寒的牢門外。
「聖子殿下,就是在這裡了。」
「打開牢門,你們迴避一下。」『王二狗』沉聲道。
「聖子...宗主的規定,我們必須陪審。」一個弟子說道。
「我向前聖子學習規章制度,你們也要陪嗎?怎麼?你們也想當聖子?」王二狗一臉怒意,放聲呵斥。
弟子們齊齊跪了下來,「我們不敢!」
「開門!」王二狗失去了所有耐心,她爹爹在裡面受苦,她在外面每一分都是煎熬。
弟子不敢怠慢,趕緊打開牢門,隨後都離開了。
入目,一個男子低著頭,被鐵鏈死死鎖著,渾身是傷,有些傷更是深入骨髓!整個人虛弱無比,雖低著頭看不清面容,但憑著血脈的感應,她很確定,這就是她的爹爹!
王二狗小跑著跑到池昌寒身邊,身後的秋無邪把牢門關上,還施加了一道防窺視的禁制。
「爹爹...」『王二狗』蹲下身,顫抖著手撫摸他蒼白的臉頰。
池昌寒意識回籠,皺著眉睜開眼,睜開眼看見王二狗摸他的臉,還喊他爹,瞬間整個人都石化了。
「二狗師弟,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爹。」池昌寒虛弱的說道。
『王二狗』直接掏出一堆丹藥,不要錢的往他嘴裡塞,一邊塞,一邊說著。
「我是邊月,我是你和楚晴娘親的女兒,我是易容了,用著王二狗的身份。」
池昌寒眼眸劇烈收縮,咽喉的丹藥被他咳了出來。
「你說什麼?」池昌寒不可置信的問道。
『王二狗』早已眼含熱淚,「我說,我是你的女兒,池邊月。」
說著,王二狗把臉上的易容卸掉,變成了一張傾國傾城的臉。
池昌寒顫抖著哽咽道:「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