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蠱蟲被消滅,此時一座豪華的郊區別墅內。
一個正在打坐的中年男人,「噗.....」的一聲,一大口鮮血噴涌而出,整個人都變得無比虛弱。
他已經感受到體內的母蠱已經死亡了,只是不敢相信的是,竟然有人能破了他的子蠱。
子蠱在顧煜深身上所吸收的所有氣運和能量,都會呈比例被母蠱吸收,最終轉化為他所有,所以種出去的子蠱一旦被破壞,他的根基也會被動搖。
中年男人氣得大怒:「是誰?居然敢壞我好事,是誰!是誰!」
「等我逮到你,我要你好看!」
空空蕩蕩的房間內,迴蕩著男人的咆哮聲。
「噗.....」
氣血翻湧下,中年男人又再次吐出一口鮮血,然後昏倒在地上。
而此時的夏沫,消滅蠱蟲後,不忘處理了一下酒店的監控畫面,然後再次看了躺在床上的顧煜深一眼,便轉身走出了房間。
鬼笛打趣道:「你要是捨不得,咱就把他綁回去唄!」
其實以前在修仙界的時候,夏沫沒少做過這樣的事。
每次都是為了激怒玄夜,就打劫了不少仙界美男,但她帶回家後,也就是跟他們喝喝小酒,談談心而已,甚至都要不了幾天她就會把他們都原封不動地送回去。
夏沫把鬼笛拿在手裡,一邊走一邊轉,唇角輕輕扯動。
「你還以為這裡是修仙界啊!能夠讓你無法無天。我告訴你,這是一個和平世界,法治社會,不僅殺人犯法,打劫犯法,而且有時候哪怕就是傷害一隻小動物,都會把你逮到監獄關起來。」
「這麼說來,這裡沒什麼好呀!」鬼笛一聽就有些失望。
「也不能這麼說,其實這裡還是很好的,以後你就知道了。」
雖然原主的遭遇是不幸的,但是通過原主的記憶,夏沫也了解了這個世界的規則,她還是對未來充滿希望的。
出了酒店,看著一棟棟高聳入雲的大廈間,升起的縷縷霞光。夏沫深呼吸了一口清晨的新鮮空氣,她的心情已經很久沒有如此放鬆了。
而鬼笛,一路上都在驚嘆這個世界的神奇和詭異,一會兒問這裡的房子為什麼這麼高,一會兒問路上跑的是什麼。夏沫都懶得回答他,而是在思考著接下來該怎麼辦。
原主本來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她有愛她的爸爸媽媽,還有一個雙胞胎妹妹,腦海里甚至還有小時候一家人一起去遊樂園的畫面,想想就很美好。
可是在她八歲時,一切都變了。
那年媽媽出了車禍,雙腿被截肢,她原本是一位出色的舞蹈家,可是因為那次車禍,她失去了她最愛的職業,還因此患上了嚴重的抑鬱症。
一位算命先生說原主天生便有煞氣,與他們一家相剋,十八歲之前都不能呆在家裡,必須送走,而且十八歲之前還不能見面,不然不僅克父母雙親,而且家裡的財產也遲早守不住。
原主的媽媽從那以後無比討厭她,甚至每次看到她,眼裡都帶著深深的怨恨。
可是原主的爸爸很愛她,捨不得把原主送走,但是在媽媽的一次次以命威脅下,再加上那幾年爸爸的事業不景氣,爸爸也最終妥協了。
從那以後,原主還是被送離了夏家。
原主從那以後,一直跟著遠在省外的姨媽生活,直到兩年前才被爸爸接回家,可是面對媽媽,每次對她只有冷言冷語,而一母同胞的妹妹也只會欺負她。
當著爸爸的面時就是知心好妹妹,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給她,每次爸爸一走,她就拿走她的所有東西,包括零花錢。
在學校里,妹妹讓人孤立她,找人欺負她,還找混混堵截她。
原主沒辦法,只能辦了休學,理由是說自己不愛學習,因此還讓爸爸氣得不輕。
原主不知道的是,就連她臉上突然長起來的醜陋紅斑,也是妹妹花大價錢尋來的一種毒。
這還不算完,就連昨天原主喝下的藥也是妹妹的手筆。
因為遠在省外的姨媽生病了,需要換腎,要花很多錢。家裡沒有頂樑柱,姑父走了好幾年,表弟才高三,原主想幫姨媽,所以找妹妹要回銀行卡,妹妹說陪她出來玩兒一晚,就把銀行卡還給她。
也就只有原主那麼天真的,才相信妹妹的鬼話,結果被下了藥,還被送給那麼一個垃圾男人,妹妹就是想徹底毀了她。
妹妹不知道的是,那個她無比厭惡的姐姐在昨晚就已經死了,不過這個仇,夏沫記住了!
而此時,普利斯頓酒店。
房間內,顧煜深緩緩睜開眼睛,脖子處傳來的疼痛讓他整個人都好似籠罩著一層陰霾,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敢這麼對他,簡直不知死活。
顧煜深還是第一次這麼惱羞成怒,畢竟平時可沒人敢這麼對他,不僅對他用強,竟然還騙他,打暈他,該死!
他掀開被子準備起床,目光落在被血跡染紅的床單上,眸色沉了沉,想起自己與那個女人昨夜纏綿的畫面,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感受,氣焰也莫名下去不少。
顧煜深撿起地上的衣服剛穿上,就傳來「咚咚」地敲門聲。
打開房門,雖然知道站在外面的,不可能是昨夜的女人,但當看見白燁時,還是不可避免得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失望。
白燁見到他就開始咆哮,「我說你怎麼回事?你沒事吧?等了你一晚上,打你電話也不接,還以為你.....」
後面的話他說不出來了,作為一名在醫學界算是很不錯的醫生,但他無比自責慚愧的是,他不僅治不好發小的病,竟然連生病原因都查不出來。
知道他是擔心自己,顧煜深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沒事,檢查過會兒再去吧!我現在要找一個人。」
白燁問他要找誰他也不說,只是給助理打了個電話,等助理來了後,開口道:「去查一下外面走廊,看看昨晚跟我在一起的女人是誰,或者看看今早從我房間離開的女人是誰,查到資料給我。」
白燁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甚至一度懷疑自己產生聽力障礙了。
女人?還從房間離開?他們發生了什麼?
要是這事發生在別的任何一個男人身上,他都覺得正常,但如果是顧煜深的話,那就太不正常了,畢竟這男人可是千年母胎單身狗。
難道萬年鐵樹開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