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靈氣得臉都綠了。
「什麼玩意兒？楚言的女朋友？楚言是誰的女朋友關你們什麼事？一群吃飽了撐的！」
她憤憤地扔開手機，精緻的妝容都掩蓋不住她此刻的怒火。
手機屏幕上，微博評論區里，網友們對她自稱「楚言女朋友」的身份議論紛紛，質疑聲、嘲諷聲此起彼伏，簡直要把人淹沒。
「就你也配得上楚神？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蹭熱度蹭到楚神身上來了，要點臉吧！」
「楚神可是要為國爭光的，可別被這種女人給耽誤了！」
葉靈氣得胸脯劇烈起伏，咬牙切齒地罵道：「一群鍵盤俠，懂個屁！」她越想越氣，猛地抓起手機，撥通了楚言的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就被接通了，楚言清朗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喂，葉靈？」
「楚言！你到底管不管你微博上的事啊？！」葉靈對著電話那頭吼道，語氣里滿是委屈和憤怒。
電話那頭的楚言明顯愣了一下，似乎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他沉默了幾秒，才有些疑惑地問道：「微博？怎麼了？」
「怎麼了？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麼了？」葉靈簡直要被楚言這副「狀況外」的樣子氣笑了，「你自己上微博看看，現在都鬧翻天了！」
「我看看……」楚言說著，打開了許久未登錄的微博。
楚言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動，瀏覽著那些評論，表情從一開始的錯愕逐漸變成了哭笑不得。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只是解決了一個數學難題，竟然會引發如此大的轟動，更沒想到的是，葉靈竟然會以這種方式出現在公眾視野里。
「這個傻丫頭……」楚言低聲喃喃，語氣中帶著一絲寵溺和無奈。
他當然知道葉靈的性格，從小到大都是風風火火，敢愛敢恨，眼裡揉不得沙子。
這次的事情，估計是觸動了她敏感的神經了。
想到這裡，楚言快速編輯了一條微博，點擊了發送。
「大家好，我是楚言。首先感謝大家對我的關注，關於孿生素數猜想，我只是盡我所能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研究，希望能夠為數學領域的發展貢獻一份力量。
另外，關於我的感情生活，我想在這裡澄清一下，@一葉小靈的確是我的女朋友，我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希望大家不要過度解讀，也希望大家能夠尊重我們的隱私。」
微博一經發出，評論區瞬間炸開了鍋。
「臥槽！楚神發微博了！活久見啊！」
「啊啊啊啊！楚神承認了！葉靈小姐姐真是太幸福了！」
「嗚嗚嗚，我也想當楚神的青梅竹馬！」
「這對我磕了CP！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
網友們紛紛化身「檸檬精」，表達著對這對學霸情侶的羨慕之情。
更有甚者，扒出了楚言和葉靈從小到大的各種「蛛絲馬跡」，力證他們之間深厚的感情基礎。
「據我所知，楚神和葉靈小姐姐都是市人A，從小就認識，而且都是學霸中的戰鬥機！楚神當年可是高考狀元，葉靈小姐姐也考上了清華北大，後來又一起出國留學，這緣分，簡直絕了！」
「我有個朋友是市一中的A，聽說楚神和葉靈小姐姐當年是學校的風雲人物，一個是學神，一個是校花，簡直就是小說里的完美啊CP！」
「嗚嗚嗚，為什麼我沒有這樣的青梅竹馬？我也想像葉靈小姐姐一樣，被楚神這樣的學霸寵上天！」
……
下午的孿生素數方向報告會更像是一場學術大佬們的聚會，你一言我一語，在專業領域裡你來我往，看似熱鬧非凡，實則對楚言的研究毫無幫助。他百無聊賴地聽了一個多小時，最終還是決定提前溜走。
反正來日方長，以後有的是機會和這些數學界的前輩們交流學習，犯不著在這浪費時間。至於晚上的開幕式舞會，那就更沒必要去了，都是些虛頭巴腦的社交活動，還不如回房間裡多看幾篇論文來得實在。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酒店房間裡，楚言正對著電腦屏幕，聚精會數地研究著波利尼亞克猜想相關的文獻。
突然，敲門聲響起，打斷了他的思路。
「楚言，你在嗎？」門外傳來李教授的聲音。
「在的，請進。」楚言起身打開了房門。
李教授和劉保平教授並肩走了進來，兩人的臉上都帶著一絲凝重。
「楚言啊，明天就要做報告了，你的發言稿準備得怎麼樣了？」李教授開門見山地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掩飾不住的擔憂。
「還沒呢，李教授。」楚言淡淡地回答道，臉上沒有絲毫的緊張之色。
「什麼？還沒準備？！」李教授的聲音陡然拔高了八度，「這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一點都不著急呢？這可是國際數學家大會啊！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機會，你倒好……」
李教授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一旁的劉保平教授攔了下來。
「老李，你先別著急，讓楚言說說他的想法。」劉保平教授拍了拍李教授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
「楚言，你實話告訴我們，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困難？」劉保平教授和藹地問道，目光中充滿了關切。
楚言沉默了片刻，他知道兩位教授都是真心為自己好，於是坦誠地說道：「劉教授，我並不是沒有準備，只是不想用梅森素數分布規律作為主題。」
「為什麼？」李教授和劉保平教授異口同聲地問道。
「因為這個內容太老套了，缺乏新意。」楚言解釋道，「我已經把我的研究成果整理成論文發表在了《數學年刊》上，相信在座的各位專家學者都已經看過了，我不想再重複一遍。」
「那你打算講些什麼？」劉保平教授饒有興趣地問道。
「我想講講我對波利尼亞克猜想的一些思考。」楚言平靜地說道，語氣中卻透著一股強大的自信。
「波利尼亞克猜想？」劉保平教授微微一愣，隨即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你想挑戰這個？」
「有什麼問題嗎？」楚言反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挑釁。
「當然有問題！而且問題大了！」李教授忍不住插嘴道，「楚言，我知道你很有天賦，但是波利尼亞克猜想可不是鬧著玩的，這可是數論界的一座大山，多少數學家窮其一生都無法攻克，你……」
「李教授，我相信楚言。」劉保平教授打斷了李教授的話，他雙眼緊緊地盯著楚言，仿佛要看穿他的內心，「楚言，你跟我說實話，你對波利尼亞克猜想的研究進展到哪一步了？」
楚言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於是緩緩開口說道：「我已經找到了證明波利尼亞克猜想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