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們這些臭男人

  蘇雲澄乍起的狂怒氣勢，把瓊野都嚇到了。

  他不動，他手上的老頭兒更是動彈不得。

  鐵棒在蘇雲澄手上，快速的掄了一圈後，狠狠砸在老頭兒的襠部。

  乾脆果斷，精準夠勁！

  嗷～

  獨眼老頭兒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呼後，兩眼一翻，瞬間暈死。

  瓊野帶著一臉後怕鬆開了手，老傢伙便如一團爛泥般，癱到了地上。

  南明淵都驚呆了。

  蘇雲澄似乎還不解氣，踩開老頭兒的兩條腿，又掄了第二棒。

  這一下，老頭兒沒有再嗷嗷，昂起頭來，狂噴一口鮮血後，原地抽搐了兩下，直接一命嗚呼。

  蘇雲澄還要再砸第三棒。

  南明淵攔住了她：「好了，人已經死了，別嚇到小傢伙。」

  蘇雲澄殺紅了眼，怒瞪南明淵：「你們這些臭男人，真讓我噁心！」

  南明淵一呆：「關我什麼事兒？你別亂罵人好不好？」

  話音落地，他的大手已按在蘇雲澄的後脖頸上，一股暖洋洋的勁力直透進去。

  鐵棒落地，神智清醒過來的蘇雲澄兩手發抖，渾身癱軟，靠在南明淵身上，一時間竟然直不起身。

  瓊野得了南明淵的眼神示意，趕緊拖著獨眼老頭兒的屍體鑽出了地窖。

  角落裡，受到驚嚇的蘇雲燦此刻已經悄悄回過頭來，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他的眼神，無悲無喜，如一潭死水。

  緩過勁兒的蘇雲澄，推開南明淵，腳步踉蹌的再次來到蘇雲燦身邊，跪地抱住了他，眼眶泛紅，眼角帶淚。

  「燦兒乖，燦兒不怕，姐姐帶你回家……」

  蘇雲燦任由她抱著，晃著，不掙扎，也不說話。

  整個人，像是失了魂魄一般。

  南明淵將這一切看在眼裡，不自覺的嘆了口氣……

  回程的馬車上，蘇雲燦躺在姐姐懷裡，睡得深沉。

  蘇雲澄低著嗓子對南明淵道：「南將軍，我殺了人，是不是要去官府自首？」

  南明淵斜了她一眼，淡淡道：「你想自首，找我就行。你是我的未婚妻，別人沒資格審判你。」

  蘇雲澄苦澀一笑：「你要這麼說，我可就無法無天了。那個狗東西還有沒有家人？我要滅他滿門！」

  南明淵搖了搖頭：「沒了，老傢伙是獨門獨戶獨一人，但凡他能有個走得近的親戚，也不至於變態至此，干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兒。現在該死的死了，不該死的也死了，這事兒就先這麼著吧，以後把小傢伙看顧好，比什麼都重要。」

  蘇雲澄兩手互攥，從其發白的手指關節上也能夠看出，此刻的她，內心是多麼的難以平靜。

  「南將軍，這兩起命案，你有沒有辦法都瞞下來，不上報官府？」

  南明淵聞言，不假思索回道：「只要你們願意，我可以幫忙。」

  蘇雲澄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那就有勞了，我不想讓這件事被人深究後，牽扯影響到了雲燦。孫嬤嬤的屍體，也請您幫忙處理了吧，我回去就跟辛姨娘講說她是染了惡疾，暴病而亡，蘇家會給她厚葬。」

  南明淵讚賞的點了點頭：「看不出來，你還挺有分寸的嘛，這件事情，就該這麼善後。不過，死人的事好辦，你懷裡這個活的呢？他身上發生的事兒，你那位辛姨娘怕是接受不了吧？」

  蘇雲澄揉揉眉心，情緒低落道：「接受不了，那就先不告訴她，我也裝作不知道，當個掩耳盜鈴的鴕鳥不挺好？」

  南明淵皺眉：「什麼駝鳥羅鍋鳥的？這事兒你不往外說，小傢伙也會往外說的吧？他都七歲了，什麼都懂，也什麼都能記得住，你要怎麼堵住他的嘴，安撫他的傷？」

  蘇雲澄臉上愁容更甚，略顯急躁道：「那你說我該怎麼辦？事情已經發生了，仇人我也當場殺掉了，命運如此捉弄，我還能怎麼幫他？我只能儘量淡化這件事，最好是周圍人都不知道、知道了也都不提這件事，他自己才有可能慢慢忘記。就算最終忘不掉，也好過老是被人揭傷疤呀！有些傷，只能自己慢慢舔，這就是他的命！」

  南明淵不說話了。

  蘇雲澄說的，讓他無法反駁。

  這種感覺，讓他很沒面子 。

  他小心翼翼的伸手，戳了戳蘇雲澄的胳膊。

  「哎，要不你把小傢伙送到北疆的邊軍營里去吧？我找個得力的帶帶他，保證等他成年以後，也是個虎虎生風的糙漢子，什么小時候的破事都得忘個乾乾淨淨。」

  蘇雲澄神情一滯，覺得可行！

  然而轉念一想，她又搖起了頭：「還是算了吧，先不說經此一事後，辛姨娘還敢不敢、願不願再讓雲燦離開自己身邊，就算她同意了，我怕雲燦也會牴觸，心理障礙反而加重。畢竟軍營里，都是你們這種臭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