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0章 同一件事可以分為情緒化和專業化兩種處理方法
不是殺死而是……
「跑了？」
倉庫內。
挾持著安室透的葉更一和挾持著水無怜奈的貝爾摩德，都對此感到了意外。
「是我大意了……」伏特加低著頭，一副『你們要怪就怪我，千萬不要責怪大哥』的樣子。
(_)……
用這張臉來扮可憐，違和感實在太強，你知道嗎？
葉更一腦海中閃過摘下伏特加墨鏡，去看後面是不是有一雙『水汪汪』大眼睛的念頭。
不過，他現在一隻手抓著捆綁安室透的麻繩，一隻手持槍頂在對方的後腦勺上，想了想，還是言歸正傳道：
「先撤。」
其實，他對伏特加的能力和對伏特加墨鏡下的臉一樣，並沒有太高的期待，但對琴酒那開槍硬抗麻醉針的體質和判斷力還是很有印象的。
這都沒有抓到……
所以，不管來的人是公安還是FBI，這間倉庫都已經不再安全。
琴酒對此也沒有異議，只是在離開前聯絡了基安蒂，讓同樣返回日本的她和科恩，先不要去執行監聽公安那些傢伙的任務，馬上過來隅田川搜尋落水者的蹤跡。
很快，兩輛汽車分頭駛離了倉庫區。
……
組織位於東京的某處據點。
一牆之隔。
安室透和水無怜奈被囚禁在昏暗的地下密室，葉更一、貝爾摩德，琴酒和伏特加或坐或站地在另一個燈火通明的房間裡。
琴酒目光冰冷，凝視著單向隔音玻璃看了片刻，轉眸朝貝爾摩德問道：
「你說……他們兩個是清白的？」
貝爾摩德揚了揚手機，語氣鎮定自若：「是朗姆，就在我們過來這邊的路上，他打電話給我，好像是收到了庫拉索發去的郵件。」
「庫拉索恢復記憶了？」琴酒皺眉。
「還不清楚，」貝爾摩德輕輕搖頭，「所以朗姆說有必要確認一下那封郵件是不是庫拉索發送的。」
「呃……」
伏特加遲疑道：「有Icewine在，想要確認應該很簡單吧？」
「伏特加，我偶爾還是挺羨慕你的。」葉更一說。
「你也覺得我這個主意不錯吧？」伏特加笑。
「天真的人煩惱應該會很少吧。」
葉更一輕輕搖頭：
「琴酒……波本和基爾不殺了嗎？」
「Icewine，我已經說過了。朗姆收到了庫拉索的郵件……」
貝爾摩德試圖出言勸阻，卻被葉更一抬手打斷：
「我在問琴酒，你的意見待會兒再說也不遲。」
「……？」貝爾摩德皺眉。
Icewine這傢伙到底什麼意思，如果說之前波本還有非殺不可的理由……那麼現在，明知道波本那傢伙知道我的『秘密』，他一旦死亡就會有後手將之曝光出來，Icewine為什麼還當著我的面不斷向琴酒提出這樣的要求。
是挑釁嗎？
不……
Icewine這傢伙的心思絕對沒有這麼淺。
貝爾摩德到底不是伏特加那種把心思寫在臉上，一天到晚不管懂不懂張口閉口都是『低端主觀意見』的憨憨。
她抿了抿嘴唇，把想說的話又給咽了回去，準備靜觀其變。
琴酒冷笑一聲，表明態度：「先救回庫拉索，然後再將那些臥底一個個揪出來，斬草除根。」
葉更一沉默了一會兒，語出驚人道：「……你真的是琴酒嗎？」
？！
話音剛落，瞬間引起了貝爾摩德的警惕。
她本就站在琴酒座椅的身側，為的就是考慮到對方多疑的性格，準備隨時拿出手機給對方查看朗姆的通話記錄。
「……」
琴酒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盯著葉更一，沒有開口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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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以為你會拔槍，既然你能夠保持冷靜，就不能再好好想一想，這件事會不會太簡單了？」
葉更一與琴酒對視，略做停頓後，緩緩說道：
「如果……那份臥底名單上也有伏特加的名字……」
琴酒的眼神在那一刻仿佛凝固成了寒冰，但還是忍不住瞥了眼伏特加。
我不是，我沒有，Icewine他在亂說！
伏特加慌了：「大、大哥……我……」
「別急。」
葉更一在伏特加肩膀上虛按了一下，「說不定那上面除了司陶特、阿夸威特、威士蓮、伏特加外……還有貝爾摩德的名字。」
「哼哼哼……」
貝爾摩德一隻手很自然的垂在身體一側，用一種頗為輕鬆的神態笑了笑：
「聽起來很有趣。」
「看吧，連貝爾摩德都能聽得出來。」
葉更一一句話先讓某千面魔女的笑容不自然地僵了僵，繼續道：
「一個記憶反覆的傢伙，還落入了警方手裡，居然讓這樣一個腦子有問題的廢物左右我們的性命，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琴酒？」
「唔……」
貝爾摩德用壓低的聲音囔囔自語道：「說起來，在庫拉索盜取臥底名單前，我確實沒有聽到過司陶特、阿夸威特和威士蓮是NOC的風聲……」
她說的是實話，只不過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不動聲色地看了葉更一一眼。
葉更一也回以了一個很平靜的眼神。
「Icewine，你想說庫拉索背叛了我們，她才是那個臥底？」琴酒聲音依舊冰冷，但語氣中卻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猶豫。
顯然在除掉司陶特、阿夸威特、威士蓮時，他不是沒有想過那三個人是否清白，而是那個時候庫拉索並沒有站出來表示罷了。
「我說事實，你自己判斷。」
葉更一道：
「想必庫拉索的行動，目前組織內部，已經有不少人都知道了吧？」
他依序看了看琴酒、貝爾摩德和伏特加，見三人或點頭或沉默後，轉而指向單向玻璃內側：
「組織內部，成員眾多，大動干戈地清查臥底，勢必會引起恐慌。讓大家互相猜疑，尤其是知道自己的生殺大權居然掌握在一個隨時都可能失憶的女人手裡，誰還能安心執行任務？還有……把臥底直接幹掉的方案太過魯莽了。為什麼不按兵不動，掌握那些諜子的名單後，向其散布一些虛假情報，讓他們背後的人以為得到了關鍵信息。」
「呃……可是，」伏特加一邊撓頭，一邊說道：「Icewine你直到剛剛為止，好像都非常想殺掉波本啊？」
「呵呵，」葉更一皮笑肉不笑道：「那是私人恩怨，對吧……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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