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齊頓了兩秒:「你真有這麼好心?」
盛新月:「……行,其實我就是嫌他煩,非要我說的這麼直白麼,沒有一點兒成年人的體面。」
周齊失笑:「聶老年紀大了,確實和年輕人的思想有些合不來,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便跟終修明和沈問楓說一聲,讓他們幫忙。」
「謝了。」
「害,跟我說什麼謝,他們的任務報告現在都已經到我手上了,這次任務的來龍去脈我已經清楚,A++級別的任務可不是開玩笑,如果沒有你,他們指不定會遇到什麼麻煩,甚至都有可能會全軍覆沒,那對天機堂來說將會是重創。」
周齊由衷道,「真要說起來,還是應該我跟你說一聲謝的,新月,到底是天機堂占了你的便宜。」
周齊難得這么正經,盛新月都有些不習慣了。
看著兩人掛了電話,謝知宴問道:「黃皮子有新的動向了?」
「嗯。」
盛新月點頭,「那畜生警惕的很,繞了這麼長時間的彎子,估計是以為把我們甩開了,不過畜生到底是畜生,想得簡單,既然好不容易才咬住它,哪有那麼容易鬆口。」
「這一次我們只要跟緊了它,我就不信,背後的那個人,還能藏得住!」
沒一會兒,終修明和沈問楓便過來敲了門。
「周副隊已經跟我們說過了。」
終修明道,「具體怎麼安排?」
「明天早上直接出發,在出發之前,我還得找季微月拿個東西。」
「什麼?」
「小黃。」
盛新月道,「小黃和那隻畜生同是黃鼠狼,而且修為不高,不會引起對方的警惕,正好也給它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就看它自己願不願意把握了。」
「不過不想把握也沒有關係,我直接在黃四祖奶奶面前告死它!」
沈問楓:「……」
好好好。
辦法總比困難多是吧。
這幾天一直都是連軸轉,雖然今天休息了一天,但是一想到明天還有正事要辦,盛新月就不由得一陣發愁。
「該死的黃鼠狼,就不能自己送上門嗎?那麼聰明幹什麼,反正他再怎麼跑都跑不出我們的手掌心,不過大家直接一步到位好了。」
謝知宴忍俊不禁:「那這樣的話,不如等你明天抓到他之後親自跟他說一下好了,他既然那麼通人性,一定可以理解你的。」
盛新月哼了一聲,把頭深深的埋進了沙發的抱枕里:「好煩啊,怎麼有這麼多的事,我以為我這一次只要安安穩穩的直播賺錢就好了。」
她原以為這一世,只要遠離了譚家人就不會有那麼多的紛紛擾擾,卻沒想到還冒出了這麼一個幕後黑手,攪得生活都不得安寧。
在她經歷過的很多事中,都出現了那個人的影子。
「現在時間也已經不早了,今天就不直播了吧?明天我們還要早起呢。」
謝知宴摸了摸她的頭髮,「去洗漱一下?今天晚上早點睡覺。」
盛新月悶悶道:「今晚不直播了,昨天晚上才剛直播過,等過兩天再說。」
「你先去吧,我再躺一會兒,現在還不想動。」
「好吧。」
謝知宴點了點頭,沒過一會兒,衛生間裡便響起了水聲。
盛新月躺在沙發上漫不經心的玩了一會兒手機,聽到衛生間的水聲停下,她這才踩著拖鞋走了進去
整個衛生間漂浮著一層水汽,謝知宴腰間圍著一條浴巾,正站在鏡子面前擦頭髮。
他沒想到盛新月會突然闖進來,先是被嚇了一跳,然後才無奈地笑笑:「盛大師,是不是有點太不講究了?」
「我們之間還需要講究什麼?」
盛新月吹了一聲口哨,目光毫不掩飾地打量著他的身體,甚至在謝知宴略顯緊張的視線中更湊近了一步,伸出了一根手指,「我可以摸摸嗎?」
這一身的肌肉極其漂亮,雖然看上去並沒有那麼誇張,卻充滿了爆發性的力量感。
謝知宴瞳孔顫了顫,正打算要說什麼,盛新月的指尖已經點在了他的胸口。
甚至還往下摁了摁。
飽滿,有彈性。
謝知宴猛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在耍流氓這一塊兒,盛新月自己都覺得自己是無師自通。
……嗯天賦異稟。
「不可以嗎?」
被抓住了手腕,她也沒有打算掙扎,反而是饒有興致的挑起了眼睛,眼底閃過一抹興味的光,「男朋友?」
謝知宴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氣:「不要亂摸。」
「為什麼不行?」
盛新月笑了一聲,「不然我幹嘛讓你先洗澡?」
「不就是為了過來騷擾你的時候更加方便嗎?」
她說的這麼直白,反倒是叫謝知宴一下梗住了。
或許是因為水汽的蒸騰,整個衛生間的溫度在悄無聲息的上升著。
謝知宴低頭看著她,她離得那麼近。
氣氛在不知不覺間變得有些曖昧。
「……新月。」
喉結滾了滾,謝知宴低喚了一聲,握著盛新月手腕的手微松,大拇指暗示性極強地摩挲著她手腕的內側,帶著一絲酥酥麻麻的癢。
大拇指在一點一點地向上移動,從手腕內側逐漸移到掌心。
謝知宴手掌翻過來,幾乎是以一種強橫的姿態將五指插進了她的指縫,二人十指交握。
他啞聲道,「你這樣,你好像真的以為我不會對你做點什麼。」
盛新月忍不住有些怔神。
她好像……確實是這麼下意識的以為的。
自從兩人確定關係開始——
不,甚至在他們還沒有正式確定關係的時候,她便下意識的認為自己是二人關係中的主導者。
似乎不管她做什麼,謝知宴都會永遠尊重。
與其說是對謝知宴的一種信任,倒不如說是……一種來自潛意識最深處的認知。
只是現在想來,是不是有些反常了?
「啊……」
正這樣想著,盛新月只覺得身子突然凌空而起,忍不住驚呼一聲!
臀下傳來一絲涼意,她看著兩人順其轉換為面對面的姿勢,這才反應過來謝知宴剛才竟然單手托起了她的腿彎,將她整個人都放在了洗手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