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做這些的時候,他們的另外一隻手還維持著十指交握的姿勢。
盛新月瞳孔地震:「你……」
謝知宴一隻手撐在洗手台上,另一隻手摁著他她的手高舉過頭頂,直接貼在了身後的鏡子上,將她整個人都圈在身前,歪著腦袋居高臨下的看下來,眼眸的深處翻湧著欲色。
「盛新月,你是不是有點忘了,我是個成年男人?」
盛新月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這倒是沒有。
就是她以前囂張慣了……
不過既然都已經囂張了這麼久,又怎麼能在這種時候露怯?
她只是意外了短暫的兩秒,便迅速收拾好了心情,順勢往身後的鏡子上一靠,和謝知宴拉開了一點距離。
「是麼?」
盛新月懶洋洋的開口,目光若有所思的往下移,「那你是打算做點什麼?」
她往後靠了一點,謝知宴便欲更前一步,卻猛然感覺到胸口傳來一股阻力。
盛新月踢掉了拖鞋,抬腳,足尖抵在他的胸口上,氣定神閒的說道:「你覺得你能成功?」
謝知宴一言不發,卻是用空出來的那隻手圈住了她的腳踝,猛然往前一拽!
等會兒……
盛新月心跳頓時漏了一拍,再反應過來的時候,那條腿已經被謝知宴環在了他的腰間!
二人之間的距離更加縮減了幾分,指尖帶著灼熱的溫度,一點一點的在她腿彎處挪移。
似乎有一股電流猛然從後脊躥起,意識到身體的變化,盛新月總算是意識到今天可能是玩大發了。
她忍不住在心裡暗罵了一聲,縮了縮腿:「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要先去洗漱……」
說著便要從洗手台跳下來撒腿就跑。
可是謝知宴根本就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她才跳了一半就重新被人給撈了回去,再次摁在了洗手台上。
「不是……」
盛新月愕然。
「新月。」
謝知宴低垂著眼皮,聲音沙啞,「你是不是太相信我了點兒?」
他腰間只圍了一條單薄的浴巾,兩人的身體緊緊相貼,具體有些什麼變化,盛新月一清二楚!
一隻手扣住了她的後頸。
命門被人拿捏,細密的雞皮疙瘩頓時從全身立了起來。
盛新月意識到有些不對勁:「謝知宴!」
她抬頭,卻赫然撞進了一雙散發著赤紅的眼瞳!
「這是……」
再細細看去,她卻發現了更詭異的一幕。
謝知宴的瞳仁,此刻竟化作了兩個緩緩旋轉的齒輪,一股強大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帶著令人窒息的威壓。
【哎呀,宿主,你這下真的玩大發了!】
系統的聲音猛然在腦中炸響,【這可是,這可是……】
盛新月急聲問道:「這是什麼?!」
【呃……】
系統說,【其實我也忘了。】
盛新月:「???」
她冷笑一聲,「給你三秒的時間,勸你最好趕緊想起來,不然小心我跟你不客氣。」
【哎呀,我真的就是忘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他是不會傷害你的啦……正好你們兩個兩情相悅,這也沒什麼壞處嘛……】
【那我就先不打擾你們的好事了,我先走了,拜拜!】
話音落下,它當真立馬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管盛新月怎麼呼喚就是不出來。
「死系統。」
盛新月恨不得咬碎一口牙,「就知道你是不靠譜的玩意兒!」
她試著動了動身體,卻發現這種狀態下的謝知宴力氣大的驚人,根本不是輕易就能掙脫開的。
不僅如此,他的體溫也在直線上升,現在燙的有些嚇人。
「到底是什麼東西,以前竟然從來都沒有發現過……」
盛新月眯了眯眼睛,迅速收拾好了心情。
其實現在這樣的情形,想要破解也不是那麼難,對方的弱點就暴露在她的面前,她只要屈膝一頂……
到底還是太殘忍了,有點不忍心。
盛新月忍不住「嘖」了一聲,一邊感慨自己心地善良,一邊伸手去掐他的臉,試圖用這樣的方法換回他的神智:「謝知宴!」
謝知宴沒有一點反應。
並且隨著他瞳孔中的齒輪緩緩旋轉,盛新月也隱約覺得眼前泛起了暈眩。
她慌忙移開了目光,心頭疑竇叢生。
系統顯然是知道點什麼,但是自從回到這個世界之後,它便對她有多方隱瞞,一天遮遮掩掩的,不知道在幹些什麼。
本來就煩。
盛新月單手掐訣,一點金光從指尖亮起,直直的點到了謝知宴的眉心:「醒過來。」
金光沒入他的皮膚,泛起了一層漣漪。
謝知宴動作卻只是微頓。
「不是,這都不行?」
盛新月忍不住皺眉,也懶得整其他花里胡哨的了,一記手刀劈在了他的頸側。
桎梏她的力道驟然一松。
從洗手台上跳下來,盛新月眼疾手快的拉住了謝知宴的身體,然後扶著他靠著牆角緩緩坐下。
「真是奇怪啊……」
蹲在他的面前,盛新月忍不住喃喃自語。
想到他剛才那種詭異的狀態,她便更是心情沉重。
謝知宴身上到底還有多少秘密?
撥開他的眼皮看了看,瞳孔已經恢復了正常。
她忍不住有些懷疑,前世,在她被炸彈活生生炸死的那一世,謝知宴也是這樣的嗎?
還是說,那一世的他只是一個普通人,只是因為她的歸來,才在無形之中改變了這個世界,使得謝知宴的身份也變得不一般了。
那如果這樣的話,這一世和那一世的謝知宴,還是同一個人嗎?
或者說,這一世的所有人,和那一世的所有人,都是沒有區別的嗎?
腦中划過紛亂的思緒,眼皮一低,盛新月無意中看見謝知宴的浴巾在剛才的動作中被掀得翻了起來。
她正要伸手幫忙整理,一隻手猛然制止了她的動作。
謝知宴聲音艱澀:「新月,你……」
「想幹什麼?」
盛新月:「???」
「你怎麼醒的這麼快?」
她脫口而出一句話,然後才猛然意識到了不對,「不是,那什麼,你別誤會啊……」
「我真沒想對你幹什麼……」
謝知宴飛速整理好了浴巾,耳根子紅得幾乎燒起來,一本正經地問道:「可以嗎?」